陆归尘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你是我的,别想逃。”
冰凉的吻落下。
她忽然偏头咬住他的拇指,力道却轻得像幼猫。
“你说愿意嫁我,那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可好。”他声音沙哑,手指顺势在她唇舌间搅动。
“你喜欢的,我知道。”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蛊惑人心低沉道:“不用手,不用嘴,真正的结合在一起,我保证,你会舒服哭。”
陆归尘眼中全是痴迷。
迫不及待想要真正拥有她,才能让他的惶恐不安稍稍平复。
金满意心脏怦怦直跳。
舌尖一顶,将他的手指推了出去。
“不可以,选秀……”
选秀要查身的。
陆归尘低头吻住她的唇,封了她的口。
不能,不可以,不会,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说出拒绝的话。
他不爱听。
未尽的话在唇舌缠绕间吞没。
两人在习武之余多次探索过身体的奥妙,对彼此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
陆归尘的手掌在她的身体游走,不一会儿少女就软成一滩水,眉眼春意媚惑,脸颊粉晕丛生。
外衫被他熟练的剥离,嫩绿的小衫罩在胸前。
肩胛,锁骨,纤细的肩颈手臂一片嫩白。
陆归尘埋在她的肌肤里,自然的淡淡体香让他深深沉迷。
隔着裙摆,金满意感受到了他的炽热和坚硬,手指情动地插入他的发丝,拽紧。
突然。
小腹熟悉的胀痛让她回过神来。
是癸水来前的征兆。
算了算日子,确实就在这两天。
他们不能越过那一步,至少不是现在。
入宫验身查明她非处子之身,欺君的罪名下来,金府上下难逃一劫。
她不能让情况走到这一步。
她趁着少年迷离,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被褥间。
陆归尘胸前的衣襟已经散开,露出劲瘦的腰身。
散开的青丝垂落在他胸膛。
陆归尘幽蓝的眼眸注视着上首的少女,胸膛曾经狰狞的鞭痕,如今已经变成淡淡的白色浅印,在发丝的拂动下变得痒起来,仿佛有蝴蝶破茧而出。
他痴痴的看着,想起被金修诚欺辱的那天,她披着大红斗篷如火般冲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前。
呵出的白雾笼着眉目,像尊慈悲又残忍的玉观音。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暗下决心。
这尊玉观音,不是由他亲手打碎,就是由他供奉到神龛之上,置若神明仰望。
可她那样活力明媚,那样美好。
渐渐生出了渎神的心思。
“求小姐疼我。”他沙哑着嗓音,腰间挺起。
金满意红着脸往上挪动了些,避开那物,握住他的手。
“陆归尘,我饿。”
她轻声说道,随即软软的伏在他的身上。
陆归尘一愣,那些疯狂叫嚣的负面情绪和情欲突然卡了壳,渐渐归于平稳。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瘪瘪的,还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
已经到了晌午,确实该到吃饭的时间了。
“等我。”
他拢起衣襟,翻身下床。
等脚步声听不见了,金满意连忙在房间内检查了一遍,窗户和大门被锁死,根本打不开。
屋内没有任何尖锐利器可以撬锁。
他防她逃跑防的很仔细。
预估了一下时间,她被掳来有1个多时辰左右了,近段时间她总是避开白芷单独行动,所以白芷已经习惯她有一小段时间不露面。
但是顶多只有2个时辰左右,到了午饭时间她还不露面,失踪的消息必定隐瞒不住。
到那时,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可控。
所以她必须尽快回去。
小腹又开始绞痛起来,一股温热的湿意顺着裙摆下滑。
她脸色苍白,扶住了窗柩。
因为幼时落过一次水,所以一直阴虚宫寒,每月癸水来时总是腹痛不止,金文彦给她请了名医,开具了温阳的中药,每月这个时间,她都是躺在床上暖肚喝药度过的。
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时机。
如果陆归尘真的在意她,他就不会对她的情况置之不理。
金满意将外衣脱掉,只留布料稀少的小衣。
初春的风仍旧带着寒气,从窗柩的缝隙中丝丝缕缕透进来。
光着手臂站了没一会,浑身打了几个寒颤,鸡皮疙瘩冻得竖起,腹中疼痛感更加剧烈。
一刻钟后。
拎着食盒的陆归尘在房门外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他脸色一变,一掌劈开了门上的铁索。
推门而入,就见少女蜷在地上发抖,月白裙裾泅开刺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