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燃灯走后,接引这才取出封神榜,看到上面的姓名后,一阵肉疼。
压下心中烦躁,接引一股脑的将那些陨落的弟子全部封神。
那些修为高的,便在剩余正神职位中挑选,而那些修为低的,则是全变成了天兵天将。
另一边。
佛教因死去弟子太多,撤军回到须弥山的这一消息,如同迅雷般,传遍了三教阵营。
姜子牙坐在帐中,眉头紧锁,手中的拂尘轻轻摆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所以说,全体佛教撤退,如今只剩下人族士兵了?”
姜子牙声音低沉,打破了帐内的沉默。
“是的,现在只剩下了朝歌军队。”
手下的人族将领恭敬汇报,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姜子牙睁开眼睛,目光如电,扫视着帐内的众人。
“这还等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拂尘一挥,“趁此机会,直接攻入朝歌!”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一名年轻的将领激动地说道:
“不可,佛教奸诈,这里万一有诈怎么办?”
姜子牙冷笑一声,目光如炬:
“那就更应该快点了,趁他们回不来,早日攻入朝歌。”
帐内的议论声逐渐升高,众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好了!”
“听从指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多宝,猛的一拍桌子,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姜子牙见状,向其投去一个感谢的笑容,随后,声若洪钟道: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直取朝歌!”
随着姜子牙命令的下达,三教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朝歌。
一路上,的确没有遇到任何佛教弟子,几乎只剩下了留守的人族士兵。
而见此一幕,也让那些担忧的三教弟子,彻底放下心来。
三教大军遇见那些留守的人族,基本上只需一个法术,便能让其全部陷入昏睡。
这也是姜子牙所希望看到的。
毕竟,那些毫无修为的人族,本身对他们就没有什么威胁。
不造成额外杀戮,那最好不过。
随着三教大军的势如破竹,很快,便已经靠近朝歌城。
……
朝歌,王城深处。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帝辛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庞。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的青铜宝剑寒光闪烁,剑尖还滴着方才那名传信斥候的鲜血。
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滑落,滴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敲击着殿内每一个人的心脏。
“啊啊啊啊!”
帝辛猛然仰天怒吼,声音如同野兽般嘶哑,震得殿内的烛火都为之摇曳不定。
他一把抓起案几上的竹简,狠狠摔在地上,竹简散落一地,发出“哗啦”的声响。
“该死的佛教!”
“居然不声不响地跑了!”
“还有那三教,姬发......一个个都该死!都该死!”
帝辛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殿内的侍卫们瑟瑟发抖。
他手中的宝剑再次挥舞,剑光一闪,又一名跪伏在地的侍从被砍倒在地,鲜血喷溅,染红了帝辛的面庞。
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杀戮只是他宣泄怒火的工具。
殿内的侍卫们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他们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冷汗,背脊发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今天的第六个了...’
‘这传信的差事,真废脑袋!’
一名年轻的侍卫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只是看守宫殿,不必去面对帝辛的怒火。
然而,他的庆幸还未持续片刻,帝辛那充满怒意的声音,便如雷霆般炸响在他耳边:“你!”
“对,就你!”
“速速去将费仲、尤浑二人唤来!”
那年轻侍卫闻言,不禁浑身一颤,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脸色瞬间惨白。
他抬起头,正对上帝辛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不好!我成传信的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方才那名斥候被砍掉头颅的场景。
只觉头顶仿佛悬着一个巨大的“危”字,随时可能落下。
“快去啊!愣在那干什么?”
帝辛见那侍卫呆立不动,顿时怒火更盛,手中的宝剑猛然一挥,剑锋直指那侍卫的咽喉。
“是......是是!”
侍卫声音颤抖,口齿不清地应道。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朝殿外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速度极快,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帝辛看着那侍卫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手擦了擦宝剑上的血迹,喃喃自语道:“这速度,倒是不错,看来当侍卫......有些屈才了。”
……
与此同时。
费仲与尤浑正躲在王城一处偏僻的偏殿内,低声商议着近日的局势。
“费兄,你看这局势......帝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尤浑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显然,佛教撤军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
费仲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是啊,佛教已逃,三教和姬发的军队又步步紧逼......我们得早做打算。”
“嘘......”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见方才那名侍卫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说道:
“二位大人,大王......大王召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费仲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侍卫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准备离开。
打算就此逃离王城,毕竟,回去他还得担忧帝辛,会不会暴怒之下杀了他。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费仲猛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光一闪,侍卫的头颅便已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
那侍卫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眼含怨的盯着二人。
尤浑见状,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费兄果然果断。”
费仲冷笑一声,随手擦去短刀上的血迹,低声道:
“帝辛已是穷途末路,我们没必要陪他一起送死。”
“费兄说的是,不过......吾等要怎么离开王城?”
尤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他们二人,对帝辛根本没有什么忠心可言。
谁掌权,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真以为我这么多年,只会讨好帝辛吗?”
费仲说着,迅速掀开偏殿内的一块地砖,露出一个幽深的地道入口。
“这是!?”
“别愣着了!”
费仲没有解释,当即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尤浑见状,紧随其后。
地道内,尤浑一边快步前行,一边低声问道:
“费兄,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费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
“帝辛已是将死之人,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待姬发攻入朝歌,我们再伺机而动,或许还能谋得一线生机。”
尤浑点了点头,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狡黠:“费兄高见。”
两人的身影在地道中渐行渐远,只留下偏殿内那具无头侍卫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