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帝辛猛然站起身,手中的青铜剑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的目光如刀,直指殿内一名瑟瑟发抖的侍卫,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
“对,就你!”
“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费仲和尤浑为何还不来见本王!”
那侍卫被帝辛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应声道:“是...是!大王!”
说完,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殿,生怕慢了一步便会步了前几人的后尘。
殿内,帝辛的怒火依旧在燃烧。
他来回踱步,脚下的玉石地面被他踩得“咚咚”作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宣泄着他内心的焦躁与愤怒。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暴戾之色,口中喃喃自语:
“费仲、尤浑......这两个狗奴才,竟然敢让本王等这么久!”
“若是再敢耽误,本王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帝辛的耐心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的青铜剑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便会再次出鞘,饮血夺命。
终于。
那名侍卫匆匆赶了回来。
但......其手中,却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他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大王!”
“费仲、尤浑二位大人不知去向,屋内只剩下了这一具尸体!”
“属下猜测...他们......他们可能已经逃离王城了……”
“什么?!”
帝辛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响。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他一把抓起那颗头颅,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
“不可能!费仲、尤浑这两个狗奴才,怎敢背叛本王!怎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仿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那颗头颅和侍卫的话却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转瞬。
“大胆!”
“你这狗侍从,竟然扰乱军心!罪不可赦!”
帝辛的怒火瞬间爆发,手中的青铜剑猛然出鞘。
剑光一闪,这名侍卫的头颅也已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帝辛的衣袍。
殿内的其他侍卫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这这...这找谁说理啊?
就连他们都能看明白,这侍卫的猜想没错。
可...还是被斩了?
你不信就不信,砍人干什么啊!
可他们,只能是在心里想想,帝辛的暴怒,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帝辛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随后,他紧握手中的青铜剑,声音低沉而威严:
“传本王旨意,整军!守城!”
“本王亲自登城!与尔等同在!”
“倒是要看看,谁敢背叛本王,谁敢与本王为敌!”
片刻之后。
帝辛亲自披甲上阵,率领一众侍卫、将领、士兵,登上朝歌城墙。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城下的景象,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看着身后的十万大军,帝辛只觉一阵意气风发。
可...他也有自知之明。
知晓眼前这十万大军,无法与三教的那些仙人抗衡。
于是......
“传令下去,将所有百姓驱赶至城墙之下,让他们充当人墙!”
帝辛冷冷地下令道:“三教那些仙人自诩清高,不愿沾染因果,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对这些‘信徒’下手!”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狠辣,仿佛早已将人命视为草芥。
在他的命令下,王城内的百姓被强行驱赶至城墙之下,哭喊声、哀求声此起彼伏。
……
与此同时,城外的三教阵营中。
姜子牙站在高台之上,远远望着王城的方向,眉头紧锁。
站在他身旁的姬发忍不住问道:
“上仙,帝辛那昏君竟用百姓做人墙,我们该如何是好?”
姜子牙沉吟片刻,叹息道:“帝辛此举,确实狠毒。”
“吾辈修士不愿沾染太多因果,若是强行攻城,恐怕会伤及无辜。”
一旁的多宝冷声道:“不如让我施展术法,将那些士兵迷晕,再趁机攻城。”
这时,玄都却是摇了摇头:
“不可。”
“虽然你如今已证道混元金仙,可那帝辛身负人皇气运,这些术法对他无效,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除非...你能将这些百姓全部屠光,否则人皇气运,可保这些百姓无碍。”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说来说去,都逃不过这一关。
片刻之后,姜子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事,唯有让姬发公子带兵攻城,方能破局。”
“我?”
姬发闻言,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
姜子牙确定的点了点头。
“嘶,怎么感觉脑袋凉凉的?”
不知为何,姬发听闻姜子牙所言,只感觉脖子有些疼痛。
“此战说到底,也还是因你们人族内部引起的斗争。”
“吾等先前插手,那是在双方,甚至是天道的默许之下。”
“可即便如此,吾等也只能对付佛教那些仙人,杀死这些平民,依旧还是要沾因果的。”
姜子牙点了点头,拍了拍姬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而你,如今拥有了气运金龙,再加上你本就是此劫的主导者,压制帝辛那残留的人皇气运易如反掌。”
“所以,这最终之战,交给你最为合适!”
姬发闻言,不禁想起此前的那条气运金龙。
原本他还觉得,有些太过贵重。
可眼前此景......难道,圣父早已将一切都算计其中了?
那时他便知晓,今日会有此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