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等,庄....血逸啊!你冷静下。”
黄然挠着头,右边眼角和嘴角快连到了一起。
“庄眸。”
“噢!好!庄眸啊!你别乱叫,你这样咱俩晚上可能会被黎子红烧。”
“黎姐现在还下厨吗?”
庄眸仔细回想。
“不是!这事儿吧!跟厨艺好不好没多大关系,你说是吧!我的意思是...。”
“相公是不喜欢红烧吗?”
庄眸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额!红烧是不错,tui~,你别乱扯哈!信不信我揍...。走!我走行了吧!”
看着一秒雾气弥漫的眼睛,黄然决定去找怪物谈心,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相公是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声音就拐了个弯儿,那眼泪啊!吧嗒吧嗒滴就下来了。
“不是!庄眸啊!咱俩先干个正事,中不?怪物都还没揍完呐!”
看着这准备要以泪淹沙漠的架势,黄然硬着心肠转移注意力。
“可可是,妾身走不动了。”
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你不哭,我就背你。可以不?”
黄然双手撑膝盖,头都不敢回。
“嗯嗯!”
噗
黄然感觉到了空气从两人间被挤出出去的声音,感觉到云朵的柔软,感觉到果冻的糯软。
“相公,我们还不走吗?”
声音软软糯糯,嘴角的弧度压不住的颤抖。
“噢哦噢!走,这就走'疾'。”
黄然抬腿跨步奔出一段。
等等,
差点忘了,这个13还没装圆满呢!
咳咳
“橄榄阵地已毁,叙帕拉达城已经安全,我们大炎的队伍就先撤退了,劳烦斯兰的诸位帮忙收拾收拾战场。”
声未落,人已开始狂奔,拖着长长的尾音消失在茫茫沙海。
“相公,你为什么要喊这么大声啊!”
庄眸双手揉着耳朵,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让斯兰那些人老实点呗!话说血...庄眸啊!你怎么换了副脸变得这么脆弱了?”
想当初可是能在黄然自己手下走几个回合的血逸,现在看着一拳下去就能哭唧唧好久的脸让黄然有点转不过弯。
毕竟谁都一样,一个从五大三粗的好兄弟变成了一个娇娇弱弱,颜值爆炸,身怀顶级利器的小女人都思维宕机。
“人家一直都这样啊!只是你不注意我。”
“我咋没注意你了?你说这话你违心不违心?我一天就在想办法保护你,还没事就给你做心理疏导。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黄然闷着头赶路,心里的委屈突破天际。
庄眸握起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努力深呼吸调整情绪。
“可是!相公啊!”
“嘶!你先别叫这两字,我有名字,叫名字。”
“为什么不叫?”
“不是给你说了嘛!我现在有好几个女朋友,你这样叫会死人的。黎子的心狠手辣你还不知道?别看小包严严肃肃的,我给你说感情这事惹到了,啥时候身上多几个血窟窿你都不知道。”
“可我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几千年前就内定的啊!”
庄眸微眯着眼,看着黄然的后脑勺,糯糯的声音中带着理直气壮。
“诶!对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黄然嘴快裂到耳根,双手也从膝弯挪到了桃子上。
“可相公,你刚才还不愿意...。呜呜呜”
眼中闪过的寒芒,丝毫不影响声线。
“害!那不是怕死嘛!有老东西背锅就没事了啊!”
“可相公,你这样妾身会不会伤心啊!”
“额!好像....。对不起哈!”
理亏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妾身真的好伤心。”
“诶!别啊!你应该知道我这嘴,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黄然速度再次提升。
除了努力赶路能转转注意力,一点别的办法没有。
“相公,妾身这么伤心,你忍心吗?”
“不忍心,我道歉。”
“那让妾身伤心的事,相公是不是都不忍心。”
“嗯!”
“那相公你看哈!妾身是师傅内定的,这算见过父母了吧!时间是在几千年前,这算早了吧?相公你忍心让我当老三吗?”
图穷匕见。
“嘶!你疯了?你这是要和她们俩开战?你知道小包和黎子精有多凶不?”
黄然被吓得一个急刹滑出十多米,沙子都埋到了大腿。
“哼!这个不用你管!我庄眸的男人只有我能把握!其他人!谁都不行!”
软糯的嗓音不见,冰冷的语线让黄然打了个激灵。
“额!额!庄...庄庄眸。”
“哎呀!妾身开玩笑的,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冷汗?是不是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庄眸帮黄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软糯的嗓音再次回归。
“不是!庄眸啊!她们俩是普通人,你可不能乱来啊!”
黄然瀑布汗。
“怎么会呢!这可在七出之列,妾身可不想看到相公的一纸休书。”
“不会的,不会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会有休书这东西。放心,放心。”
黄然单手托着庄眸,一把汗一把汗的撒进沙漠。
“相公你想想,你以前是不是天天欺负我。”
庄眸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个圈再次出招。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黄然的汗更多了。
“以后也可以欺负啊!换个方式欺负呗!”
软糯的嗓音配上这杀伤力十足的话,加上轻抚在耳朵的热气,黄然差点瞬间沦陷,想起黎子精的小爪子一个激灵走出自我编织的美梦。
“相公,你想,黎姐是不是一天天的欺负你?凤姐是不是一天天的限制你。是不是只有妾身是被你欺负的?如果妾身当了老大,你是不是就自由了?”
庄眸在耳廓的低语如同蛊惑之神给出的糖果,美味而致命。
“相公你每天憋的就不难受吗?只要你答应妾身,完成婚礼我们就圆房哟!”
“我...我...我求你了,庄眸啊!你别..别...你别再说了,真的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她们俩对待敌人的态度。真的,这事儿真成不了。真成不了。”
黄然整个人都混乱了,左边的小人说,就是就是。右边的小人说,不对不对。
“嘤嘤嘤,相公你就让妾身一人承受她们的怒火吗?”
“这事儿不会,我给你作保证。”
肩膀的湿痕让黄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