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新兵集训营,在一名军人的带领下到了宿舍楼下,那名军人在带他们到楼下后就转身离开了,也没说其他的。
“这个……不用分宿舍的咩?”林家栋说。
“鬼知道。”杨玄撇撇嘴。
“应该是让我们自己选吧。”项楚说了一句,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透过玻璃查看了一下宿舍的布局,说道:“两人间,怎么分?”
“我同你一间。”林家栋说道。“正好可以趁机教你一些格斗技巧和心得。”
项楚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嗯,我觉得可以。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两个一间。”
“那我和孟凡一间吧,我有很多关于修炼的问题想跟他请教。”庄奕贤说道。
“好。”孟凡点头。
“那我呢?”杨玄问。
“你自己找一个房间呗,怎么,你大姑娘啊,认生?”项楚说。
“我也想跟你一个房间,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杨玄说。
项楚一怔,怎么自己突然变成香饽饽了,这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他看了杨玄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林家栋。“不是,我又不是什么美女,你们两个不至于吧。”
“是啊是啊,后生仔,先来后到懂咩?我们只是同你半路碰到,你牛皮糖啊,还黏上了?”林家栋说。
“刚才是谁告诉我,他也是半路碰到的?”杨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
“那我遇到的也比你早,先来后到哇扑街。”
“扑街?我顶你个肺,咋地,打一架,谁输谁退出。”
“怕你?怕你都不是好汉,来后生仔,我陪你过两手,看看你的斤两。”林家栋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
这时几人才看到,他胳膊上居然龙飞凤舞的纹着一条大花臂。
“哟!纹身啊!黑社会?协会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招。”杨玄嗤笑一声说道。
“阿猫阿狗?”杨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顶你个肺啊扑街,看我不打你个满眼桃花开。”
“哎,行了行了。”项楚有些头疼的叫停摩拳擦掌的两人。“这样,我自己一个房间,你们两个随意好吧。”
说完,项楚直接转身上了楼,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他的人生,大部分都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在那里跟人打交道比较少,毕竟你那里都不是正常人,能维持正常交流的都少,更别说还要他跟人社交了。
进入高中后,他也刻意让自己边缘化,他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刻意保持不介入任何同学间的社交关系之中,因此他和同学间的交集也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小透明。
说起来,他真正开始跟人接触和打交道,还是在他进入易灵学院之后才有的事,也是从接到易灵学院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开始,从那之后他好像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小透明的身份了。
这种转变太快,让他一时间还很难适应过来。
项楚走后,孟凡和庄奕贤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很有默契的离开了,只留下林家栋和杨玄仿佛斗鸡一样,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瞪的累了,两人各自冷哼一声,转身朝两个方向离开了。
项楚并没再理会楼下不欢而散的二人,自顾自的上了楼,他找了个位置比较好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屋内已经有人了。
“你好。”项楚笑着冲对方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将身上的背包取下放在桌子上。
“不介意做个室友吧?”项楚说。
“这……”对方欲言又止。
“怎么?”
“好像……有人了。”对方说。
“有人?”项楚看了眼这人的床铺,又扭头看了眼另一张床铺,说道:“这张床不是空的吗?”
“他去领生活用品了。”
“这样啊,那我等一下换一间。这一路跑的,属实有些累了,不介意我坐在这里歇一会儿吧?”项楚又问。
“随意。”对方点点头,说道。
项楚盯着对方看了两眼,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你觉得有些眼熟。”
“嗯?”对方也转头看了他两眼,点点头说道:“确实,我看你也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项楚一拍大腿,说道:“三英市,你是做销售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客户?”对方问。
“应该……不算吧。”项楚想了一下,说道:“那天我和一个姑娘去你们门店做调查,连环杀人案,还记得吗?死者是你们同事。”
“好像想起来了。”
“对对对,我记得你叫……叫……”项楚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对方叫什么名字。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他看人眼熟,名字却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梦白。”李梦白说。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人怀里抱着被褥和洗漱用品,另外还有一套作训服和军靴,因为东西实在太多,遮挡了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到项楚,也没有看到桌子上放着东西。
他一进门就直奔桌子,当下就要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哎……桌上有东西。”项楚赶忙出声提醒。
那人一愣,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朝一旁歪了一下,自己也歪头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正在将背包拿走的项楚。
“好了,可以放了。”项楚将包拿走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什么情况?”这人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项楚好奇问道。
项楚这才看清他的本来面目,这人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道袍,中长发束在脑后扎了一个道家发髻,看脸年纪应该不大,却给人一种粗狂的感觉。
“抱歉,我不知道这屋满员了。”项楚说了一句,背起背包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路过李梦白时,朝他伸出手说道:“项楚,很高兴认识你。大家以后就是战友了,互相认识一下。”
“很高兴认识你。”李梦白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项楚?
朱知远刚要拿起被褥铺床,听到项楚的话后,转身开口喊住了他。
“有事?”项楚转头看他。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朱知远问。
“项楚。有什么问题吗?”项楚不明所以。
“你就是项楚?”
项楚上下打量对方一下,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不由得开口问道:“怎么?你认识我吗?”
“我纯阳观的,论辈分我怕是还要喊你一声师叔祖。”朱知远说。
“师……”项楚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这称呼叫的,好像他是什么老不死的老妖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