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假意装作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津川气得牙痒痒,鼓了下腮帮子,圈住她的腰一把带到怀里。
纪舒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毫无防备的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拉,整个上半身扑到了他怀里,只剩下半个屁股坐在沙发的边缘上。
“你别这样,让我起来。”
“不行!你先回答我!”他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陆津川怕她失去力道跌倒,手直接穿过两腿托住她的屁股站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纪舒失去了支撑点,两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轻声埋怨:“你干什么?”
两腿在空中扑腾了好几下,脚下的拖鞋甩到了十米远的角落。
陆津川怕她脚受凉,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颠了两下,调整好姿势后,顺势把她的脚塞到了毛衣后背。
他的体温本就比自己高出不少,双脚得了暖意,贪恋得不想离开。
陆津川抱着她从客厅踱步到了卧室,把她抵在门后背,带着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长得比我还要好看的人,你是不是会移情别恋?”
纪舒失笑,“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你之前和那么多女人搞暧昧的时候,我也没有说什么啊。”
“我没有!我没和别的女人搞过暧昧,我从头到脚都是清白的,你可以检查。”
言辞恳求,声情并茂,只差下一秒就脱衣让她检查。
纪舒有意压下嘴角的笑意,装作不在意地说了句,“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真的没有!这三年重心一直在世嘉上,你不信的话可以叫罗杰过来。”
纪舒不吃他这套,“罗杰是你的下属,他肯定听你的。”
陆津川整个人都慌了,“那...那我...”
“噗嗤。”纪舒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津川后知后觉自己居然中了她的套,手上力道加重捏了把,凑近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晚上你会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纪舒小脸一涨红,抬起脚掌心往他脊柱上踢了下,带着浓浓的警告。
她清了下嗓子,理直气壮开口:“你别忘了,我既然开口提了复合,也可以收回!这都是要看你表现的,你表现不好我们还是会离婚。”
陆津川眼里闪过警惕,“你休想!”
他生气的模样简直和雪糕一模一样,纪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还想逼我不成?”
陆津川有些幽怨:“纪舒,不要再提那两个字了好不好。”
那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成为了心底无法抹去的伤痛。
他害怕....
纪舒敛起情绪,面色逐渐深沉。
片刻后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带着浓浓的安慰。
蜻蜓点水一吻,刚想离开,就被他吮住唇瓣带入更深的沉沦。
纪舒被迫仰头承受,呼吸交融,心跳同频,陆津川渐渐有些失控,手部力量不自觉加大揉捏力度。
门被收到碰撞发出轻微响声,雪糕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门口,朝里面汪汪大叫。
一门之隔,天差地别。
卧室内温度逐渐升腾,纪舒被雪糕的叫声拉回现实,推了把他胸口,语序混乱:“不行....去床上!别在这里...”
四片唇分开,陆津川喘着粗气,喉结滚动,眸色黑的深沉。
他抱着她从门口走到床边,轻轻放倒,两手撑在她上方,亲了下她的唇又立刻分开,重复好几遍。
纪舒被这种若即若离的吻勾的难受,长臂一伸圈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仰头又覆了上去。
短暂的吻,才持续了一秒,又分开。
纪舒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她的眼眸像一汪春水,氤氲着看不清的水雾,勾得人心痒难耐。
陆津川滚了下喉咙,几乎就要压抑不住内心的奔涌,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般,“先回答我的问题。”
纪舒迷糊地“嗯”了声。
“真听话。”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奖励一吻。
“纪舒,你喜不喜欢我?”他边问,手在她腰际游移,带着浓浓的蛊惑。
“嗯...”
“说喜欢。”
纪舒咽了下喉咙,好半天吐出两个字,“喜欢。”
他又低头亲了一下,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夹住。
“会一直这么喜欢我吗?会永远喜欢我吗?”
纪舒抬手摸了摸他的眉骨,带着浓浓的眷恋,“会。”
“真听话。”又是一吻,手又往下移了几分。
“会一直喜欢谁?”
稀碎的嘤咛声被纪舒咽回嗓子眼底,脸上浮现一抹挣扎,却又被他带着进入了极致的沉沦,脑海中最后一根弦被彻底割断。
她伸长脖子大喘了几口气,“陆..津川..”
“嗯?”
“会一直..喜欢..陆津川...”
陆津川满意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纪舒,要记得说的话,要永远喜欢陆津川!”
长途跋涉的旅人在跨越山川、森林和汪洋后,终于得偿所愿...
....
乱了,完了,绝了...
光天化日...
纪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被陆津川带坏了...
陆津川走进卧室,就看到纪舒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单手抱着她喂了口水,“在看什么?”
他的怀抱很暖很软,带着足足的安全感,纪舒贪恋这份温暖,眯着眼趴在他胸口,手无意识攥着他衣服下摆打转。
下巴突然被挑起,撞进了陆津川满是欲色的眼眸底,纪舒僵了下,脑袋里开始播放刚才的画面,脸色骤红。
“还记得刚才说的话吗?”陆津川问。
他太坏了,在唯一一个可以掌握主动权的地方,逼着她说了好多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纪舒耳根子被烫红,“我说了什么?”
陆津川捏了把她的耳垂,沉声问:“忘了?那我帮你再想想?”
纪舒不假思索拒绝,“不用了!我记得。”
她有些气,为什么又这么轻易就被他拿捏了。
陆津川侧坐在床边,手撑在她两侧,看着纪舒气鼓鼓的脸颊笑了笑,“记得就好。要永远记得!”
他心有痒了一下,低头吻了上去。
纪舒以为他又要开始了,下意识躲开,可动作却不知为何慢了半拍,只能被他牢牢扣住,任君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