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看到镜流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那被她瞬间爆发所震得龟裂的地面。
等她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数十米外,整个人像是炮弹一般直取阿斯莫德。
她一改先前的打法,不再以御剑之术对敌,而是将自身作为武器,月金轮环伺己身。
俗话总是说一寸长一寸强,以至于人们都忘了还有后半句,一寸短,一寸险。
对于普通人而言,兵刃相对而言越长越好,毕竟在同等水平之下,长剑或许你伸手便能刺中对方要害。
而换作短刀,却不得不冒险近身,躲过对方数次攻击,才能换来进攻的机会,这就是一寸短一寸险。
但是对于镜流这样的高手而言,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在她能够凭借自身技艺轻易近身的情况下,这里所谓的一寸短一寸险,险的便是对方了。
在距离足够近的情况下,长兵刃反倒会施展不开,而类似于月刃这类犹如刀尖之上跳舞的兵器,反倒是有了更灵活的施展空间。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速度能够跟得上的基础上,而如今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得到了质变的镜流,毫无疑问的轻易满足了这些条件。
吴岳感受到了她心中纯粹杀意,与在她手中如臂使指般上下翩飞的月金轮,吴岳猜到了缘由。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即使有日月金轮相助,镜流依然藏下了如此之多的实力,用来压制魔阴身,那她平日出手究竟用了几成实力?
不过如今拜不知死活的阿斯莫德之赐,将镜流最深处的记忆释放了出来,再次亲历了苍城覆灭、师尊之死、还有手刃白珩......
这让镜流彻底陷入了魔阴,或者说是原本只是三尸之一,被封印在月金轮之中的嗔恚与杀意被彻底激发了出来,甚至是暂时替代了镜流原本的自我。
因此,她不必再分出力量去压制魔阴,反而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自身的全部实力。
此刻本就是魔阴主导一切,还镇压谁?镇压镜流自己吗?
......好吧,这还真有可能!
不过此刻的镜流本我应该早已陷入了凌乱之中,镇压应该费不了太大力气,不然也不会让嗔恚与杀意占据主动。
在月金轮状态下的镜流,就像是100%开发了大脑的超人,还不是地球超人,是仙舟超人!
力量强、速度快、不必担心破坏,甚至连作为人的道德底线也近乎没有,能不强吗?
或许现在的镜流不应该被称之为镜流,而称她做镜流Alter更为合适。
毕竟常言道黑化强一倍,洗白弱三分。
虽然这问题就还挺严重的吧,不过目前最要头疼的倒不是吴岳,而是对面那个好奇宝宝——阿斯莫德。
是她自己非要看看镜流这件衣服下面穿的是什么,还将月金轮困在空间之中,当作玩具以空间刃调戏。
封存嗔恚与杀意的月金轮早已怒不可遏,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哪能轻易饶过她?
看着镜流那双猩红的眸子和宛如实质的杀意,她自然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抬手便是数道空间屏障,想要尽可能地拖延镜流的靠近速度。
自己则开启了身后的次元空间,想要遁入其中,避其锋芒,让吴岳与镜流自己在这里一决雌雄。
然而,她身后的空间通道还没来得及打开,先前她布下的多重空间壁障便应声碎裂,原本还在开启之中的空间通道也被月金轮一击而碎。
随即她便感到一双冰凉而纤细的大手轻轻地从她的脸颊上拂过,像是晚风般轻柔,最终在她那双诱人的朱唇上停了下来,有些邪魅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猜我到底想做什么呢?~”
也不知是被这双冰冷的素手凉到了,还是被眼前有些癫狂的镜流吓到了,此刻她的脸色一片煞白。
也许是担心阿斯莫德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不太好的脸色,镜流贴心的将打在她身后空间通道之上的月金轮招了回来。
只是一不小心,从阿斯莫德那丰满的娇躯之中借了借道,沾满鲜血的月金轮宛如镜面一般,出现在了阿斯莫德的面前,让她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镜流也看了看月刃之上的阿斯莫德,有些吃惊道:
“哎呀,原本我还担心你气色不太好,缺了些血色,不过如今看来,倒是还挺娇艳的。”
说完她伸了伸手,沾了沾月刃之上的鲜血,轻轻涂抹在了自己的有些淡淡唇色的上。
赤目朱唇,美艳冻人。
看得吴岳也是头皮发麻,心中不禁发问,到底谁才是魔神柱?
倒不是他看戏看的淡定,只是在这阿斯莫德的空间之中,他即使想跑也未必能跑掉。
过大的动作要是反倒是吸引了镜流的注意,那更是得不偿失,此刻他只希望阿斯莫德能够抗揍一点。
切成上万片也能复原的那种,最好在镜流消气之前,或者说魔阴身得到控制之前,千万不要死了,不然他未必能够经得起镜师傅的刮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镜流那双猩红的眸子突然回眸瞥了他一眼,吴岳当即在心中默念起了心经。
“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真的对不起,你不要过来啊!!!!”
就在镜流这分神之际,原本被她串了个透心凉的阿斯莫德竟然渐渐变化了模样,化作了先前她手中那条魔龙的样子。
那魔龙显然也是身受重伤,直接在原地化作一滩空间碎块,逐渐分解,消散于这处空间之中,真正的阿斯莫德已然借此金蝉脱壳!
在那原本被镜流的月金轮强行中断的空间通道背后,无数的空间碎块重新拼凑了起来,依稀露出阿斯莫德的那有些幽怨的模样。
像是是位像素的美人,只可惜有些部分缺上了一块,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
“魔术王大人这工作还真难做啊,这下可是亏大发咯~”
她嘴里说是这么说,不过那嘴角上分明带着得意的微笑,似乎有着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就像在说:
“不愧是我阿斯莫德啊,就算这样也能逃掉!”
只可惜,她不知道有的时候,笑容不只是会消失,还会转移。
不过刹那的功夫,刚刚还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自豪的阿斯莫得,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她感受到了这片空间之中的某些异常,似乎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