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察觉到这一切时,什么都晚了,只见她身后的空间之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碎裂开来。
一柄带血的月刃从其中像是砍玻璃似的斩出,整个空间之壁随即龟裂破碎,空间碎屑就像碎掉的玻璃渣,散落一地。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纤细而有力的玉足,镜流就这样宛若一个自异世降临的梦魇一般,带着有些癫狂的笑容,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此刻的阿斯莫德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她操控欲念的能力被眼前这个纯粹的欲念化身狠狠压制。
空间的力量又在这犹如飞光一般的月刃面前稍显迟钝,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在察觉到空间的异样之后,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迅速双手结印,企图继续逃遁!
然而镜流只是冷笑着看着她,没有多说一句,两道剑光划过,阿斯莫德双臂应声而断,鲜血从双臂之中疯狂流出,断绝了她最后的退路。
然后转身狠狠一脚,将阿斯莫德从百草园踢回了三味书屋。
无数的空间屏障并没有成为她的缓冲,而是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带来了重击。
直到她有些血肉模糊的摔碎在吴岳的面前,吴岳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由衷的感叹道:
“太残暴了!”
他看着紧随其后依然杀气腾腾的镜流,也感觉有些不妙。
此刻他只觉得这阿斯莫德也太不争气了些,镜流的气似乎还没撒完呢!你怎么就不行了!
当然,这也不过只是玩笑话罢了,再次彻底深陷魔阴,有哪里是气撒完就能好得了的。
此刻吴岳脑中也在疯狂地思考着破局之法,月金轮是由他借由根源打造,其构造他自然是清楚的,他也可以暂时用投影魔术复制几个月金轮应急。
不过......他抬头看了看正从天上俯冲而来的镜流,想要封印可以,他控得住吗?
实在不行的话,也就只有动用一点非常手段了.......
算了,还是先退几步,不要被阿斯莫德这家伙波及才好,虽然她看着奄奄一息,但是吴岳并不会轻视她。
毕竟这个空间都是她的所有物,虽然被亚瑟搞得有些破破烂烂,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死道友莫死贫道,说不定这家伙还有阴招。
“救我!”
就在吴岳转身正欲离开之际,阿斯莫德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被困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远比先前所在的空间要小得多得多。
他立马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阿斯莫德这厮的后手了,当即手中投影出两把剑来,左手宝石剑,右手昙华剑,对阿斯莫德大喝道:
“妖孽!你莫要欺负贫道手无缚鸡之力不成?!我好歹兼任第二、第三魔法使,即使是与你主子所罗门来了,也得尊称我一声咕哒!
你既要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今日便与你分个你死我活!”
看他拿出双剑,似乎真有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连忙显出身形。
此刻的阿斯莫德身穿一袭白色纱裙,倒是显得庄重了几分,不过吴岳严重怀疑她是在玩一种很新的pLAY。
只见她此刻脸色有些泛白,身后的翅膀微微颤动,尾巴盘在屁股下面,像是被她当做了坐垫,她一脸真挚地说道:
“别急!我尊贵的魔术使阁下,此刻我们并非敌人,此刻外面那位已经被杀意迷了心智,若是我死了,即使是你也未必能够脱身,因此我有一个提议......”
她话未说完,便被吴岳伸手制止。
“对不起,我从来不与魔神柱谈判!你们七十二柱魔神本质还是恶魔,我和你们合作怕不是老寿星上吊?
即使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转身就得被你们吃干抹净了。”
“哦,被人家吃干抹净,又有什么不好吗?”
虽然此刻阿斯莫德已是重伤之身,但是依然难掩其本性,下意识的撩拨起吴岳来。
看着她一脸无辜,轻舔嘴唇的样子,吴岳很想狠狠地教育她一下,但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
而且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脸无辜,但毕竟是七十二柱魔神之中最强的四个之一,又哪里是能随意任他拿捏的呢?
“咳咳,同志,说话要注意场合,镜流的剑都要落下了你还敢在这里皮?”
“人家只是说实话嘛,这个空间算是人家最后的底牌了,我们在这里算是神交,比外面的时间流速慢上不少,你要是想的话人家陪你多聊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那好吧,那我们慢慢聊呗~你今年多大了?谈恋爱了吗?”
吴岳闻言席地而坐,毕竟是与恶魔相谈哪里能让她占据主动,他虽然很急,但是他不相信只剩半条命的阿斯莫德能比他能耗得起!
“哎呀,哪有上来就问人家年龄的,人家除了王以外都没有见过其他男人呢~只可惜严格意义上来讲王并没有世俗的情感,因此你还是人家遇到的第一个!”
“哦,那还不错,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诸法诸相,皆因人性而成,吾等之相,不都皆因你们而成?”
“哦?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们喜欢......”
阿斯莫德见吴岳还在继续和她拉扯,丝毫没有想要谈下去的意思,真和他继续瞎掰估计能扯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底牌,不过她实在有些等不起了!
里面的时间流速虽然会慢些,但是也架不住外面镜流的速度太快,再这么耗下去,她注定只有死得透透的。
她只好拉着吴岳直入主题,坦诚地说道:
“我愿意与您签订契约,以契约之力确保我们的合作顺利,你也知道我们恶魔虽然口杯不太好,但是对于契约终究是遵守的。
只需要拟定好契约,你大可放心与我合作,如今生死攸关,我也不会在契约之中耍花样,怎么各取所需,合作共赢不好吗?”
吴岳闻言,面露难色,有些为难道:
“可是我不擅长拟定契约......”
听他这么一说,阿斯莫德脸色更显焦急,正准备再如何劝说一番。
却听吴岳突然说道: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某位前辈留下的自我强制证文,旨在双方达成合作,不可互相伤害,不知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