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物资都是给大家这些天辛勤工作的报酬,到小区楼下由霍楼长安排大家分发下去。
另外,我知道大家家里都缺柴火用,所以在两个月时间内,大家所用的柴火都可以到霍楼长那里去领取。”
两个月后不管基地有没有对外开放,云倾歌估计都已经搬进去了,那以后他们是生是死就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想过或许有人会趁机多领取一些木材存放在家里,不过这些事都留给霍廷飞去操心好了,他做事一直都挺靠谱。
待云倾歌说完,现场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吼叫声和欢呼雀跃,每个人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谢谢云老板!”
“云老板你人也太好了吧!”
“我承认我以前有眼无珠,我竟然觉得云小姐残忍霸道!”
“拜托,云老板什么时候随意伤害过无辜的人?不都是别人去招惹她的吗?”
“我宣布以后云老板就是我的老大!”
两个月啊!有食物还有无限量的柴火,他们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几天,不用再饿肚子挨冻了!
几辆雪地车拖着一溜的人和物资回到了小区。
留在楼里看守的家人知道今天是归期,早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不时把脑袋探出窗户查看情况,甚至还有几个下楼在楼道口等的。
当队伍出现在12栋楼下时,所有留在家里的人都是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的亲人,眼里和表情都写满了关怀之意。
那些本极其抢眼的物资都被抛到了脑后,惹得其他楼栋的居民恨不得立刻冲下楼来抢夺。
全靠云倾歌往那里一站,脑子顿时都清明了许多。
“丫头!有没有受伤?”
“哎哟老头子,这出去一趟累坏了吧,咱们回家休息去。”
“儿子啊!回来了就好,妈给你烧了水,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去。”
云倾歌觉得这个画面还挺温馨,在这一刻,亲情的温暖似乎可以抵御极寒的冷冽和天灾的残酷一般。
云倾歌没有管霍廷飞怎么分发物资,带着几个男人和狗子先上了楼。
只是刚走到13楼楼梯口,就被江柔和云梦露挡住了去路。
江柔的脸上挂着讨好的假笑,云梦露则是倔强不忿的模样,似乎很是不甘心要跟云倾歌低头。
“遥遥,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啊!这一路很辛苦吧……”
云倾歌嗤笑一声,“我的好大伯呢?怎么派你来演戏了,该不会是病得爬不起来了吧?”
江柔表情僵了僵,云予遥是怎么知道的?
云方易身上的溃烂用了很多药都没有用,前两天腿上的肉烂得能看见白骨了,十分恶心。
因为太过疼痛根本不能穿裤子,否则布料就会粘连在皮肉上冻住。
江柔许久没跟云方易同房过了,自然不是特别清楚他的伤到底烂到了什么程度。
结果前两天她推门进房间时,云方易刚好没穿衣服和裤子。
只一眼,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甚至都来不及冲出房门,“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吃,这一吐全是苦水,再加上被刚才的画面刺激到,人直接晕了过去。
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云方易的胳膊和腿她看到过,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是他的下半身,因为疼痛和瘙痒不停的抓挠腐烂,连那处都被挠没了近一半的肉!
现在就像是一块血肉模糊的烂肉挂在身上,有脓水和黄水混合着不停流出。
全身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每呼吸一口气都是无尽的痛苦。
云梦露像是炸毛的野猫,受不得一点刺激。
“云予遥!你怎么会知道我爸爸病得起不来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就是你让我爸爸变成这样的!!”
“真……真的是你?”
云倾歌笑得一脸无害,“你们难道现在才知道吗?”
江柔震惊得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惧。
云梦露咬牙切齿的朝着云倾歌冲了过来,嘴里都是脏话,哪里还有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模样。
“云予遥!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都是你!你是你害的我们一家变成这样,都是你把爸爸害成这样的!”
结果人刚到跟前,就被云倾歌一巴掌甩到了脸上,“啪”的一声被这力道掀翻地。
云倾歌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倒在地上捂着脸狼狈不堪的云梦露,只面带嘲讽的看着江柔。
“当初你跟云方易筹划杀了我父母,再除掉我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你马上也会跟云方易一样,全身溃烂,器官衰竭痛苦的去死。”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看似毫无威胁力,可就是这样的淡然却让江柔如坠冰窖般毛骨悚然。
怎么会?云予遥怎么会知道老二家夫妻俩是他们派人撞死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车祸也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不,她不想像云方易那样全身烂掉!她不想死!
“遥遥,不是我!我没有参与啊!
是你大伯,是你大伯和你叔叔他们计划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我真的没有参与!”
云倾歌:……
她只是突然想试探一番,如果江柔母女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她不会赶尽杀绝。
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套出来了,这完全就是个大漏勺啊!
知情者,同时也是包庇者,是帮凶,就算没有参与也都该死。
“予遥你放过伯母啊!我不想死,你看在我以前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饶我一次,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云倾歌看着跪趴在地上满脸祈求的江柔觉得十分可笑。
江柔这个人高傲惯了,因为长相好身材好,一直被男人们捧着。嫁给云方易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贵太太四处炫耀,现在这副模样倒是难为她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把解药给你。”
江柔有些迟疑,她并不相信云倾歌。
“你,你先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
云倾歌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轻笑道:“你似乎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话罢,她抬腿就往楼上走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缺那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