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强硬的掰过贺知环侧躺的身体,用强势侵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贺知环,
“娘子,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要离开我?是不是?
怪不得你要我毁了我的宝贝!
既如此,我更加不能如你的意了。
你说我坏,我认了。”
“在你眼里,那是我拿捏你的把柄。可在我眼里,却不是这样的。
它们是我守住咱们这个小家的唯一希望,是我把娘子禁锢在身边的唯一选择。”
贺知环泪眼蒙娑,“辛玉成,你混蛋!
我不会再信你了,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你先前明明就以此要挟了我的。现如今,你叫我如何再信你?”
辛玉成指天发誓,“娘子与我,云泥之别。你是云,我是泥。
倘若没有那日落水的救命之恩,我与娘子你这样的贵女,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阴差阳错之下,我虽抱得美人归,可我却难免患得患失。
娘子之才学,更是不输寻常男子。
我虽自翊才华横溢,可在你面前,我总会觉得自己在班门弄斧。
因此,娘子你在我眼里,便是值得更好的。”
“可要让我对娘子放手,我又不甘心。
因此,我便想借夫妻之名,把你囚禁在我给你画下的囚笼里面。
我希望看见你在我面前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以满足我那可笑的虚荣心。
然而,等到舅兄当真要来接你归家的时候,我才彻底的慌了。
我害怕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
娘子,你不仅身份高贵,你还博览群书。我梦寐以求的红袖添香,两情相悦,志同道合,说的不正是娘子你吗?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读书人,羡慕我呢。”
“可恨我从前见识短薄,并不知该如何与自己的娘子相处,竟听信了我母亲的浑话。
母亲说,我们隔壁那条巷子有个男人,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整条街的人都说他那媳妇儿,定然不会安安分分的待在他家。
全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他也是个傻的,竟然信了。
为了让漂亮媳妇一颗心都挂着他,他便总挑刺媳妇,喝了酒之后,还会狠揍媳妇。
可只要他不喝酒,他对他媳妇那是言听计从,便是碰上他媳妇身子不便的那几日,家中一应衣物家务,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包揽过去的。”
“我母亲说,好媳妇不打,是不会死心塌地跟着我们这样的人家的。
我先前那样对你,便是听了我母亲的蛊惑。
这事儿其实说来也不能怪她,你大概不知道,倘若不是大舅兄看重我的才华,我是没有机会攀上你们这样的显贵的。
娘子,倘若我没有一颗攀龙附凤之心,我与你这辈子都不会相遇。我只会如我的左邻右舍般,娶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妇,凑合着过一生。
她不知我毕生追求,我也不可能对她生出爱意,甚至因爱生怖。”
“娘子,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不,娘子,你不明白。你生来便是豪门贵女,哪里懂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求不得,爱不能。”
贺知环竟不知自己在辛玉成眼里,是如此的高贵完美,她自小因为容貌,便在侯府活得自卑极了。
她以为的读书,只是为了在姐妹中,在贵女中,搏一个出路。
可在辛玉成的眼里,她却是货真价实的才女,而不是她为了高嫁,而整出来的噱头。
她弃孟四郎,而选择了辛玉成,不正是想找一个与自己志趣相投,能够对她真心以待的人吗?
倘若没有以前的那些伤害,辛玉成于她而言,便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莫说嫁妆,便是叫她舍弃了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红着眼眶,沉思良久,终于问出了口,“可你先先前还口口声声的说,你最想娶的人是花家表姑娘,不是我。”
“还有香橙,你与她……这叫我如何敢对你心软。”
辛玉成的手掌,抚摸着贺知环光洁无瑕的后背,把脑袋埋在了她披散的发间,满足的嗅着少女独特的芬芳,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抛开其他不谈,辛玉成对贺知环的身子却是满意极了的。
大概是因为自卑容貌的缘故,她便在身子保养一事上,格外花心思。
又有她那个亲亲姨娘亲传秘诀,如今可算是叫辛玉成这个升斗小民,欲罢不能了。
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在贺知环的耳畔响起,“什么表姑娘不表姑娘的,我那不过是说的气话,为了叫你吃醋罢了。
我要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日你大姐与表姑娘来咱们家里,你觉得她们能够全身而退?
我不过是为了阻拦你离开我罢了。
为此,我甚至不惜自污名声!”
“是,如你所见!我确实不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一贯爱往上攀炎附势。
要知道,你可是侯府的小姐,那表姑娘便是住在了侯府,难不成就能摆脱她商户女出身的事实了?”
“凭着这点,我会弃你选她?
娘子,我可不傻,我知道谁才是我的贤内助。
你说我势力也好,爱权也罢,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怕娘子会因此看不起我,但我更不想叫娘子再误会我,我私心里也想叫娘子看清楚我真实的本性。
我与那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不同,我没有他们不慕权势的高洁品质。
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想通过攀附你走捷径,也想出仕当大官,拿着厚禄为民请命的,真小人!”
“娘子,这样的我,你可会羞于与我同行?”
不待贺知环做出反应,辛玉成又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娘子,你如今可还想回侯府,再找其他更好的人家再嫁?
你想都别想,我辛玉成宁死不会放手。”
“啊,娘子,你一定别忘了,我手里可是捏着你的把柄的。”
辛玉成用温柔的话,说着最狠的威胁。
往日里,贺知环听着,是索命的魔咒。
可今日再听,却似那汹涌澎湃的情话。
她眼神朦胧,“我当真可以再信你一回吗?”
辛玉成擒笑,温柔的亲了亲贺知环的脸颊,“信不信,娘子只管看我后续的表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