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茜笑容一僵,双手不自觉的捏紧。
“笙笙,兴许是你没有检查好拷贝结果呢。”
她眼神飘忽,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我还有事没处理,先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骆玉笙心中的猜测更加深。
出于怀疑,她果断回到会议室。
在经过一番巡查后,骆玉笙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见了一枚不起眼的耳钉。
这个款式,整个部门只有宋茜茜一人戴。
骆玉笙不动声色的将耳钉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悄悄来到了监控室。
片刻,她回到了部门。
“大家先暂停一下手里的活,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话音刚落,众人疑惑地抬起头。
“笙笙,你这是要?”
宋茜茜好奇地从茶水间走了出来。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骆玉笙将手机上的视频投影了出来。
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在骆玉笙离开会议室后,宋茜茜快速走了进去。
离开时,依旧那么匆忙。
“在我离开后,u盘的ppt刚好不见了。”
“大家说,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说完,骆玉笙一直观察同事们的神色。
众人面面相觑。
“该不会是宋茜茜删了吧?”
“可她也不想像这种人啊!”
“难道是贼喊捉贼?”
这边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宋茜茜已经泪如雨下了。
“笙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乱造谣!”
“大家都知道,每周一开晨会我我都会进去打扫卫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骆玉笙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还没说什么呢,有的人就慌了。
“你先别急,我好像没有指名道姓吧?”
此时,季霆潇也站了出来。
“笙笙,这件事应该是个误会。”
“误会?”
骆玉笙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们两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为了看两人站不稳脚跟。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季霆潇气急败坏,大声的说了一句。
“骆玉笙怎么这样?狗急咬人!”
“单凭一段监控就能给别人定罪,太恶毒了!”
骆玉笙早料到大家会这么说,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耳环。
“宋茜茜,对这个熟悉吗?”
等看清楚她手里的物件是什么,宋茜茜脸色一白,连哭都忘记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的耳朵。
果不其然,左耳空空如也。
“这是我在投影桌附近找到的。”
“这你怎么解释?”
要真是打扫卫生,怎么会把自己耳环落下了?
同事们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一想到还维护了宋茜茜,就觉得十分窘迫。
“笙笙,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u盘才导致ppt不见了,请你原谅我。”
宋茜茜哭丧着脸,态度真诚。
骆玉笙大发慈悲:“好啊,原谅你了。”
事情就这么仓促的结束。
而骆玉笙恰恰要这个效果。
明眼人都清楚,是宋茜茜做贼心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宋茜茜都被同事有意无意的排挤鼓励。
这可把她急坏了。
大家都不喜欢自己,以后再和骆玉笙发生矛盾就没人帮她了。
“我点了下午茶,大家工作辛苦了!”
宋茜茜抱着一个纸箱走进了部门。
众人一听,都将疑惑地目光投向了这边。
“一人一杯奶茶,大家赶紧喝吧!”
宋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分发纸箱里的东西。
骆玉笙留意着她的举动,强忍想要笑的冲动。
这是想要靠这种小伎俩挽回同事们呢。
不过她这一招确实有用。
不过是过了一下午,同事们又和她打成了一片。
“玉笙,一楼有人找你。”
前台忽然传了一句话。
骆玉笙疑惑不已,这个点,是谁会找自己?
刚走出大堂,她就看到了当事人。
骆凌杰不仅头发凌乱,就连脸色都十分憔悴。
“笙笙,你为什么把我删了?!”
他这几天为了躲债,差点被债主逼疯!
“你不是答应过要借钱给我吗?怎么还出尔反尔?!”
明明是有求于人,态度却高高在上。
骆玉笙拉开两人的距离,好让自己在保安的视线范围之内。
“哥哥,你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借钱给你。”
此话一出,骆凌杰的脸立即涨得通红。
“骆玉笙,你敢骗我?!”
说完,他情绪激动,就要扑上来一把抓住骆玉笙。
不远处的保安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上来制止。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此刻的骆凌杰面目狰狞,看起来像个瘾君子。
她没犹豫,直接上楼找到了骆镇雄。
“大伯,哥哥好像出了点事情你确定不去看看吗?”
骆镇雄很显然不知道自家儿子又干了什么好事,跟着她回到了一楼。
一看见父亲的脸,骆凌杰就挣扎着要离开。
“放开我!”
“小心我告你们!”
骆玉笙站在骆镇雄的旁边,阴阳怪气道:“大伯,你怎么不管管哥哥?”
这些年,骆镇雄和骆正东的关系一般般,还明里暗里想要更多的股份。
平日在公司和骆玉笙打照面,也没个好脸色。
“丢人显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家去!”
骆镇雄感觉颜面尽失,破口大骂道。
骆凌杰即使心有不甘,面对父亲的威严,也只能委曲求全。
临走前,他还狠狠地瞪了骆玉笙一眼。
骆玉笙耸耸肩:“大伯,哥哥一直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骆镇雄脸色比锅底还黑:“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父子两齐齐出丑,看的骆玉笙爽的不行。
上辈子,两父子没少在公司里捞好处。
不仅如此,还想要将公司占为己有,要不是骆正东坚持不让步,否则早就让他们得逞了!
骆玉笙刚要回公司,余光忽然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她定住脚步,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
直到驾驶室的车窗降下,她才挪动身子走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
“刚刚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骆玉笙站在路边,看着车子里的男人。
“刚到不久,全部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