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匀州尹府,身为将领的慕容司彻喝得酩酊大醉,正压着一个娇嫩的少年颠鸾倒凤地纠缠。
男人动作粗鲁,少年被迫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而这呻吟却惹得魁梧健壮的男人兽性大发,一边发出餍足的喟叹一边还要奚落身下的少年:“没用的东西,就这样就不行了?”
少年带着哭腔求饶:“将军……您太厉害了……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忍着!”慕容司彻爆了句粗口,含糊不清地说着荤话,“听说南蜀那个鬼将军姜逸轩也是个被男人压的主儿,真他娘的招人稀罕!老子真想尝一尝他的滋味儿,铁定销魂得不行!若是能把他那样的硬骨头压在身下凌辱,就是死也值得了!”
少年娇嗔了一声,又搂着男人的脖子凑上去索吻,说着乖巧话:“将军,姜逸轩的相好如今被困在宁州,迟早得被咱们的军队耗死,等咱们的军队攻破了临安城,那姜逸轩为了活命,不得上赶着爬到您的床上来?”
“就你会说话!”
慕容司彻大发慈悲地亲了那少年一口便气喘如牛地埋头苦干,房内传出旖旎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两人纠缠渐入佳境之时,一个部下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打断了这场活春宫。
“将军……不……不好啦!打进来了!他们打进来了!”
被打扰好事的慕容司彻怒发冲冠地下床踹了一脚闯进来的冒失鬼,自己也因脚步不稳打了个趔趄,幸好及时扶着柱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他指着那人怒喝:“谁打进来了?”
“南蜀军打进来了!”
“什么!”慕容司彻大惊,瞬间酒醒了不少,他瞪着眼睛,“程钰那小子突围成功了?”
那人结结巴巴的:“不……不是,是……是南蜀的援军,现在已经攻破城门了!”
慕容司彻大惊:“南蜀怎么还会有援军?他们的军队不是都已经投入前线了吗?”
“属下也不不知道……”
“什么人领兵?”
“对方攻城之际,属下看到了姜……姜逸轩!”
听到这个名字,刚才还扬言要把人压在身下凌辱的慕容司彻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青一阵白一阵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军需不足,姜逸轩也来了,我们根本……根本无力抵抗啊!”
慕容司彻回过神来,随手扯过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急匆匆地往外走,边走边道:“撤出匀州城,放火烧死他们!”
“报!”
又有人慌张地跑进来跪在他的面前:“将军,不好啦,我们的煤油被偷了!”
“你说什么!”慕容司彻上前揪住那人的衣襟把人提起来,咆哮着怒喝,“被偷了多少?”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全……全部!还有些被……被倒在地上,一把火给烧了!”
“艹他娘的姜逸轩!”
慕容司彻勃然大怒,把那人一把推倒在地上,提着自己的弯刀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出了府门才发现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南蜀军骁勇无比,而自己的军队却仓皇地四下逃窜。
一个劲瘦矫健的青年手持长枪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长臂一挥,一枪便穿透了两名北燕士兵,鲜血喷溅而出!
慕容司彻被眼前这一幕惊骇得睁大眼睛,握着弯刀咬牙切齿地怒喝:“你就是姜逸轩?”
那青年猛然跳下马背,眨眼间就落到他的面前,手持长枪直指他的胸膛,一字一句道:“敢侵占朕的江山,拿命来!”
慕容司彻是瞬间慌了,他不似曾经的慕容司骏那般骁勇善战,他就是个色欲熏心又猖狂跋扈的莽夫,口气大能力小,所以上前线从来不指望他,只是让他在匀州守一守军备物资。
刚才还嚣张跋扈地样子,现在见了南蜀的皇帝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下去。
“别……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别杀我!陛下,我给您磕头了!”
萧启鄙夷地瞥了一眼眼前这衣衫不整的酒蒙子,冷哼一声:“废物!”
下一瞬间,手中的长枪便刺穿了慕容司彻的喉咙。
与此同时,姜逸轩神情凝重地站在城门外,一言不发地盯着硝烟弥漫的匀州城,身侧站着尽职尽责的程甲。
他拖着一副病体,就没有进去添乱。皇上他们已经攻破城门杀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按他的预料,应该差不多得手了。
果然,一支几十人的小队正驾着十几辆马车陆陆续续地从城门里出来。
那队人走近,领头的那个跳下马车对着姜逸轩恭敬地行了一礼:“姜公子,您看这些够了吗?”
姜逸轩满意地点点头:“够了!程乙他们的应该已经在宁州做好准备了,你们现在立刻赶往宁州。切记,一定要不要打草惊蛇,以我的烟火为号令,看到烟火就立即放火!”
“是!”
苏朝南带着小队走了,姜逸轩又在城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萧启领着军队出来了,忙迎上去跪在地上:“微臣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
萧启第一次上战场就打了一场痛快战,此时心情正亢奋,无暇在意这些虚礼,亲自跳下马背把姜逸轩扶起来:“姜卿,你真是料兵如神,匀州城的将领果真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一见了朕就吓得跪地求饶!”
姜逸轩谦逊一笑,眉眼间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再看一眼萧启身后的队伍,将士们个个斗志昂扬。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挑敌军的软柿子捏,一来可以抢夺煤油,二来可以鼓舞士气。
他看向萧启兴奋的眼睛:“陛下,匀州遭遇偷袭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到他们在宁州的大本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立刻启程,务必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赶到宁州,与程钰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需要打扫战场吗?”
“不用,我们的目的达成了,匀州这些残余势力翻不了天,只要歼灭了敌方主军,其余的小喽啰不足为患!”
“行,听你的!”
队伍连夜启程,快到宁州的时候天色已经快快亮了。
正如姜逸轩所言,宁州山势延绵起伏,敌军的营帐大部分分布在遍地枯草的山上。
虽然眼下是冬季,但好在山里的枯枝败叶丰富,而且这几日天气干燥,又有煤油加持,把火烧起来不是一件难事。
此时正是白天和黑夜过渡的时候,敌军大概和慕容司彻一样,没想到南蜀还能集结起援军,所以守备非常松懈,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姜逸轩对着天空放了一发烟火,不一会儿,山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接着就冒起了滚滚浓烟。
燃着火的箭矢划破黎明的昏暗,径直往敌军的营地呼啸而去,点燃了营地的枯草营帐,不一会儿,整个营地渐渐变成了一片火海。
睡梦中的敌营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得暴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姜逸轩看时机成熟了,对萧启道:“陛下,就是现在!”
萧启点头,立刻亲率军队冲锋陷阵:“给我杀!”
一瞬间,喊杀声,战鼓声,大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敌军慌乱的嘈杂声响彻云霄,打破了黎明的沉寂。
程乙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拼命擂响战鼓,制造出声势浩大的假象,硬生生的把两万余人的队伍整出了十万人的动静。
与此同时,宁州的城墙上,前来查看局势的冯宇同样被眼前的惊变弄得云里雾里,他问值守的士兵:“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欣喜若狂:“将军,我们的援军好像到了!”
“援军到了?”
冯宇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们被围困了这么久,根本没想过朝廷还会派援军前来。
他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身边的士兵突然惊呼起来:“将军,黑底金纹龙旗!是陛下亲率援军前来救援!”
冯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面在空中肆意飘扬的黑底金纹龙旗,这是皇上才能用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