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灾难中,女子也深受折磨。所以玉不识看这段历史都是格外的难受。她其实并不想多说什么“牵羊礼”,多说什么“女子的苦难”,因为这其实都是无用的。在某种程度上,她只要不断展示着女子的才华,便能被有心之士看见,然后改变。
但这些目前也就是她自己知道,更多人则是或不关注,或不了解。
刘邦大概是开心、兴奋的,或者说,每次提到一如“汉族”、“汉人”他的兴致就会高上不少。这一听就是从他建立的汉朝化用的名字,这不是对他的肯定是什么?那么她兴奋一下也是可以的,是吧。
不过该说的话也还是会说。
“不是,说真的,这个宋徽宗也就真的这样应下了?”刘邦看着天幕的内容,难得被嘴里的酒呛到了,“虽然苟且偷生算不得什么大错,但这也太‘苟’了吧,而且你能苟且偷生,但重要的是这一时之忍能在后面打回去,不然就成了笑话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宋徽宗的操作。他也是从底层走过来的,甚至可能因为登临皇帝这个宝座时年纪大了、阅历足够的原因,他一向都很是务实,他既不追求长生,也不过分沉溺奢华富贵。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享受不起。
总之,他最为关心的,便是汉朝的未来,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动。
但宋徽宗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全然没有自己是“皇帝”的意识。不是说身为皇帝就应该做出什么表率,因为刘邦自己也是比较随性的,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能丢的。
刘邦脸上流露出微微异色,“朕不管他何种出身,既为帝王,当以天下为重。这般轻易屈服,怎对得起祖宗基业,对得起百姓苍生?”
是的,他还是想法比较正统的那类人,既然都当了皇帝了,那当然得负起责任来啊。
他看着宋朝的百姓在金兵铁骑下痛苦挣扎的场景,眉头紧锁。
【可以说,靖康之变,不仅仅只是失去了宋廷的皇室和诸多朝臣、以及数不清的珍宝文玩,还失去了属于汉人的尊严,被徽钦二宗放下的尊严。
靖康之变导致宋室南迁、北宋灭亡,深深地刺痛汉人的内心。其中押解至东北的赵宋宗室上千,后来后金满族第一大姓伊尔根觉罗氏据《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记载又作“宜尔根觉罗”、“民觉罗”或“伊尔根”,满语“民”的意思,其汉姓为“赵”(也有“佟”、“顾”、“伊”、“萨”等)。
那么说起这个是为什么呢?
——据《黑龙江志稿·氏族》中更是记载:“觉罗者,传为宋徽、钦之后。”有清代满文创始人噶盖之裔汉姓“赵”,尚书顾八代之裔汉姓“顾”,副都统萨哈岱之裔汉姓“萨”,大学士伊桑阿之裔汉姓“伊”。不排除有满州望族是宋皇室后裔。】
“满族?满清?”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言论,赵匡胤也是一愣。
这满清他知道,之前天女友提起过,朝代歌中最后一个王朝,还是异族人入主中原建立的政统。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管这个是真是假,但一切的起因都是赵佶这个不争气的子孙。
【而这一切便是建立在他们对女性的剥削上。华夏妇女的节烈论,是从“靖康之难”开始被宋代道学家所注重。
靖康之耻,还是无数女性悲剧的缩影,当金兵的铁骑踏破汴京,包括宗室在内的无数女子被迫沦为战利品,她们的尊严被践踏,生命被轻视。然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们,却以“贞洁”为名,将这些女性的苦难视为理所当然,甚至以贞节牌坊来束缚他她们的一生。
殊不知,真正该洗清“贞洁”的,正是他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可以说,有着这样想法的人当真是可笑,这些伪君子们不去谴责毫不作为的男人,反而去责怪无能为力的女子,怎么不想想,就是他们这些不作为,只会口头上说几句的人,才会造成那些可悲的后果呢?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男人,那么你应该做的,是带她们离开苦难,还师中原。而不是只会在口头上逼逼赖赖,然后逼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子,要知道,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应该被灭杀的。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由母亲生出来的,如果没有女子,又是哪里来的你?一味的贬低女性并不能增添男人的光辉,反而会使你更加的丑陋和不堪。
女性的光辉之磨灭不去的,男人并没有高人一等。若真的高人一等,那被女子生下来的你,天生低了女子一筹的你,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对于玉不识毫不留情的斥责,众多朝代皆为之震惊,舆论哗然一片。
要知道,宋朝往前的各个朝代,尽管对于女子的种种束缚确实呈现出逐渐增多之势,然而总体而言,女子们所处的环境相对来说依旧较为自由。特别是在那秦汉时期,女子的社会地位相较于后世简直不知要高出多少——虽然,她们依旧是受着压迫。
想当年,秦汉之时,女子们能够自由地参与社交活动、经商立业,甚至还能在某些领域展现出非凡的才能与智慧。她们的身影活跃于市井街巷之间,毫无拘束之感。
但北宋往后,那些属于士大夫阶层的人就对此番言论很不满了。
他们甚至振振有词道:“贞女贵殉夫,舍生亦如此。贞女贵在为夫君殉节,舍弃生命也应在所不惜。如此重要之事,怎能被视若等闲呢?”
甚至还会上高度:“君不见松枯尚有节,兰槁还留香。节妇之名不可泯,当与万世扶纲常。”
也这种观念的兴起,使得女子所面临的限制愈发严苛起来。
所以他们对着玉不识,立刻没了之前的尊敬,或者说,本就对玉不识身为女子却能出现在天幕上给他们“授课”而颇有微词的他们,言语间那些勉强的尊重立刻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