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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颗名为蓝星的星球上,一切都与地球截然不同。华夏已然达成了完全的统一,而那个曾令人心生厌烦的国家,则因本土着名的富士山火山爆发,永远地沉没于大海之中。这场灾难致使该国国民纷纷逃往世界各地,其中不少人来到了华夏,且大多集中在亚洲区域。

美国也不复往昔的强盛,一场残酷的内战在两个政党的纷争中爆发,内战过后,其国力如流星陨落般急剧衰退,“世界警察”的角色从此成为历史。如今的华夏,已隐隐然站在了世界舞台的前沿,成为引领世界发展的领头羊。

韩国与北朝鲜的格局倒是和地球相似,依旧南北分治,不过相比之下,这里的局势更为和平,两国开放了边界线。韩国现任总统是一位对和平满怀热忱的领导人,正积极推动地区的友好交流与稳定发展。在全新的世界格局之下,蓝星开启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纪元。华夏因自身的统一稳定,深度整合资源,于科技研发、文化传播、经济贸易等多领域全面崛起。量子通信、可控核聚变等前沿科技斩获重大突破,重塑全球能源与信息交互模式。文化领域,华夏古老深邃的文明重焕光芒,其价值观与生活方式在蓝星广为流传并深度融合。经济上,以华夏为核心构建的全球贸易体系更趋公平高效,带动各国各地区产业升级与经济腾飞。其他国家与地区亦在这发展浪潮中精准定位,踊跃参与合作竞争。亚洲因人才与资源汇聚,成为创新发展的前沿阵地;欧洲凭深厚工业与科技根基,在高端制造与科研创新方面持续发力;非洲大陆则于基础设施建设与农业现代化进程稳步前行,逐步挣脱贫困枷锁。蓝星各国携手奋进,在探索宇宙、开发新能源、改善生态等伟大征程中屡获佳绩,共铸辉煌大发展时代的华彩篇章。

伴随科技迅猛发展,华夏科学家成功发现并捕捉到中微子,深入探究竟意外证实灵魂存在,诸多神秘事件的真实性由此得以确证。各国政府开始意识到,古老传说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华夏率先行动,在严禁文物外流的前提下,放开私人考古限制,全力探寻历史真相,试图揭开隐藏在神话背后的秘密。

在蓝星的华夏,处处尽显繁荣盛景,唯独治安状况差强人意,究其根源,乃是大规模日本移民涌入引发的连锁反应。大部分日本平民都欣然接受成为华夏第五十七个民族的命运,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努力开启新生活的篇章。然而,有那么一小撮极端分子,他们曾身为日本的达官显贵,和隐世家族之流,这些人满心不甘于自己国家的覆灭,时刻妄图在华夏的大地之上,撕开一道分裂的口子,以实现其重建独立政权的狼子野心,他们暗中策划,不断地在社会的阴影角落里搅动风云,为华夏的安宁带来了诸多隐患与挑战。

这些信息皆是陈墨在路过名为“壮丽山河”的包厢时,听其中几人的谈论分析所得。她本想在包厢门口多听一会儿,这时走在前面的吴邪突然发觉陈默没有跟上来,便回头招呼道:“小墨,快点!”于是,陈墨只好放弃继续偷听八卦的念头,跟上了吴邪、张起灵和胖子的脚步。巧的是,他们的包厢叫“山水相逢”,正好与之前那个包厢斜对着。

进入包厢后,几人纷纷拿起菜谱翻看。陈墨看着菜谱,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在前世的地球,像全聚德这样的地方,自己身为普通人,根本舍不得前来消费。但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并非难以承受之事。胖子见大家只顾着看菜谱却不点菜,便站起身来,极为豪迈地说道:“这京城地界可是胖爷我的地盘,想吃啥尽管点,可别给胖爷我省钱。”吴邪听后,笑着打趣:“哎呦,咱家胖爷这次可真有出息了,都敢在全聚德请我们吃国宴了。”

陈墨听完吴邪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番感慨。别说是前世的自己,即便是原着中的吴邪和胖子,也绝舍不得来此享用国宴。至于张起灵,虽说他没少挣钱,可无奈患有失忆症,总是记不住银行密码,银行卡里的钱也难以取用。想想原着中这几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拖累得解雨臣拼命为他们挣钱,实在是令人唏嘘。

众人围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许久。胖子率先嚷道:“咱这会去解家找解当家,指不定还扑个空,多折腾!”张起灵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吴邪。吴邪思索片刻后说道:“胖子说得有道理,与其待会儿跑去解家找人,不如把他叫到这儿来。正好在全聚德,咱们先好好搓一顿,边吃边聊,等酒足饭饱,气氛也热络了,再跟他提帮忙的事,成功率说不定还高点。”

“行嘞,就这么办!”胖子拍着大腿应和。

吴邪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解雨臣的号码,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解雨臣此刻正在名为陌路离殇的咖啡厅包间内,与宋家大少爷宋世雄洽谈生意。包间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利益博弈的硝烟。突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解雨臣微微皱眉,拿起电话,转身走向窗前,背对着宋世雄,他的身影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

宋世雄眼中光芒闪烁,心思也随之快速转动。“自己对解雨臣的觊觎之心,早在初次于桃园见他唱戏时便已生根发芽。那婉转的唱腔、婀娜的身姿,瞬间就将他的心魂勾去,自那以后,解雨臣的每场戏,他都必定亲临捧场,雷打不动。时光流转,两人也渐渐熟识起来。他曾多次旁敲侧击,向解雨臣暗示自己的爱慕之意,然而每次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丝毫回应,当真是襄王有意而神女无情啊!自己也不是未曾动过用强的念头,可一来自己的武力值实在难以与解雨臣抗衡,二来解家在江湖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绝非轻易能招惹的。但天助我也,解家那些老东西竟给解雨臣下了药,还将人送上门来。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到嘴边的‘小鱼儿’,怎会容他逃脱?只等他药劲发作,自己便能如愿以偿地做新郎,入洞房。待事成之后,再对他百般宠爱,顺便帮他料理了那些解家的老家伙,到那时,他还不得乖乖顺从于我。”

而此时的解雨臣,其实药劲已然开始发作,只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苦苦压制。他深知自己当下的处境极为危险,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心中正焦急万分,苦思冥想找一个不动声色脱离这虎口的借口。恰在此时,吴邪的电话打了进来。解雨臣心生一计,在电话里用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小时候常玩的拆字游戏,巧妙地告知吴邪自己身处险境以及预定的逃跑路线。

挂了电话后,解雨臣强装镇定,找了个借口说是去卫生间,而后便匆匆逃离了陌路离殇。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他没跑出多远,就被几个地痞流氓给盯上了,前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的命运仿佛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霾之中,不知能否成功摆脱困境,重获自由。

吴邪刚结束与解雨臣的通话,面色凝重,转而对身旁三人说道:“小花的表现极为反常,他给我念了一首诗,还特意提及儿时我俩常玩的游戏。”

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诗?”胖子与张起灵听闻,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吴邪缓缓念出:“花残半掩臣,胡地困英魂。八面风烟乱,同援速叩门。”

胖子迅速叫来服务员,要来纸笔将诗默写下来,张起灵也凑近围看。此时,陈墨发问道:“你和小花小时候都玩些什么文字游戏?”

吴邪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儿时与小花相伴的时光。那是一段充满童真与欢乐的日子,在解家古老而幽深的宅院里,或是在吴邪自家略显凌乱的小院中,他们常常凑在一起,琢磨各种新奇有趣的文字游戏。其中最常玩的,便是一种拆字解谜的游戏。他们会在纸上写下一些诗句或是词句,然后互相拆解其中的字,重新组合成新的表意。小花总是思维敏捷,他那纤细的手指指着纸上的字,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三言两语就能拆解出巧妙的组合,令吴邪又惊又佩。还有一种填字游戏,他们会先约定好一个主题,比如“四季”“花鸟”,然后在九宫格或是更为复杂的方格中,根据提示填上相应的字。吴邪记得有一次,为了一个关于“花”的填字,他们争论了许久,小花坚持要用一个生僻却极为贴切的古字,吴邪则觉得另一个常用字也可行,两人各执一词,最后还是小花凭借对古籍的精通说服了他。

而此刻,吴邪在回忆中搜索着与那首诗可能相关的游戏线索,突然,他的手猛地一顿,神色惊慌:“不好,小花有危险!小墨,快去八大胡同!”

陈墨闻言,手臂潇洒一挥,将三人收入随身空间,随后在桌上放置一沓百元大钞,紧接着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直奔八大胡同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桌面与那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息。

解雨臣此刻被困于一条死胡同之中,数名流氓地痞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他那身原本精致的高订粉色西装,已被利刃划开数道大口子,恰似娇艳花朵被残忍摧折,褴褛破碎地挂在身上。嘴角沁出的鲜血,殷红刺目,与他那因受伤而略显潮红的面色相互映衬。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墙角,仿若一只受伤被困的困兽,往日的从容与优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一个粉面油头的家伙,眼神猥琐至极,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解雨臣,随后发出两声令人作呕的浪笑,对着为首的络腮胡子大汉挤眉弄眼,言语间满是轻薄:“这花儿爷可真是生得标致,那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来,身段儿也是婀娜多姿,还有那眼神儿,勾魂摄魄的,比娘们儿还招人。兄弟我就好这一口儿,老大,您就行行好,让我尝尝鲜儿呗!”

络腮胡子大汉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清楚。别为了何木子那个日本骚娘们儿就不要命了。解当家是咱们能随便招惹的吗?那宋大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有非分之想,莫不是忘了四九城里笑面阎王的手段!咱今儿个只要把他送到宋大公子床上,那便是泼天的富贵等着咱。真要想找乐子,去泰国找几个人妖,模样挑个像花儿爷的,不就得了,何必在这刀口上舔血。”

说罢,络腮胡子大汉走到解雨臣跟前,拱手说道:“解当家的,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要怪,就怪你解家那些老不死的吧。”

解雨臣听闻此言,绝望地闭上双眸,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墨如一道光影瞬移至八大胡同,凭借着感应寻觅而来,旋即放出张起灵、吴邪和王胖子几人。

张起灵身形如电,率先冲入那群流氓地痞之中。他的双手快若鬼魅,所过之处,只听得“砰砰”几声闷响,靠近他的几个混混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吴邪虽没有张起灵那般凌厉的身手,但也毫不畏惧。他瞅准一个空子,一个箭步上前,握紧拳头,朝着一个正欲偷袭张起灵的混混脸上狠狠砸去,那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眼冒金星,鼻血喷涌而出。吴邪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又将旁边的一个混混绊倒在地,顺势骑在其身上,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王胖子则充分发挥自己体型的优势,他大喝一声,如同一辆人肉坦克般横冲直撞。他猛地撞向一群混混,将他们撞得七零八落。有个混混妄图用刀刺向胖子,胖子灵活地侧身一闪,一把抓住那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混混手中的刀掉落,手腕也脱了臼,疼得嗷嗷大叫。

张起灵此时已将络腮胡子大汉逼至墙角,大汉惊恐地看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乱砍一气。张起灵眼神冰冷,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长刀的攻击,然后猛地飞起一脚,正中大汉的腹部。大汉惨叫一声,长刀脱手,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这群原本嚣张跋扈的混混们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瘫倒在胡同的各个角落,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等一切稍微平静下来,吴邪在那空间里翻出件大衣,赶紧给谢雨晨披上。一瞧,谢雨晨整个人热得像个火炉,脸烧得通红,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无邪慌了神,扯着嗓子喊陈墨:“快过来瞅瞅,小花这是咋回事!”

陈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手指往解雨晨脉搏上一搭,脸色立马变了,嘴里嘟囔着:“坏了,花儿爷遭人算计,被下了药,这药邪门得很,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招,先回空间里再说。”

回到空间,胖子轻手轻脚把解雨晨放在寒冰玉床上,像是怕弄疼了他。陈墨也没闲着,掏出银针,在谢雨晨中指上扎了一下,接了滴血放在小瓷碗里,又倒腾了些稀奇古怪的药剂进去。不一会儿,那血居然变成粉红色。沉默瞪大了眼睛,一向温柔懂礼的她竟然开始骂骂咧咧道:“哪个缺德玩意儿,给花儿爷下这么狠的药!这叫长相思,是种春药,我在那些老古董书里见过。这药分公母,给花儿爷下的是女的吃的那种,根本就没解药,摆明了要坑花儿爷!”

吴邪急得直跺脚,问:“那可咋整啊?小花他能挺住不?”陈墨叹了口气,说:“现在有两条险路,一是试试觉醒药丹。要是小花有啥特殊血脉,吃了这药兴许能把毒解了。要是没有,那可就悬了。这二嘛,就是看看花儿爷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两人凑一块儿,做点儿……就能解决了。”陈墨一个女人当着一群男人说这事儿都要尴尬死了。

张起灵站在边上,眉头皱成个“川”字,一声不吭。他知道有个人对小花那是真心实意,可就是不知道小花啥态度。

胖子凑到解雨晨跟前,一边拍着他脸,一边大声喊:“花儿爷,花儿爷,您醒醒,兄弟我有事儿问您。”解雨晨呢,还是死死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全靠一股硬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吴邪瞅着小花这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冲他说:“陈墨的话你肯定听到了,你自个儿拿个主意。要是愿意找个喜欢的人来解毒,你就眨下眼;要是想试试觉醒丹,拼一把,你就把眼睛闭上。”话刚说完,小花就把眼睛闭上了。这还用说嘛,就小花那硬骨头,死也不可能被人糟践。

陈墨见解雨晨态度果决,便不再多言。她从那蓝色的小玉瓶中倒出一粒觉醒丹,轻轻喂入解雨晨口中,接着又喂了些稀释过的琼浆玉液。觉醒丹入口即化,须臾之间,便与谢雨晨血液里原本的长相思猛烈碰撞起来。两种药物于他体内相互交织、缠斗,彼此吞噬又分裂,时而排斥,时而交融,仿若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再看谢雨晨,面容扭曲狰狞,双眼微微凸出,鲜红的血丝爬满整个眼球,牙齿紧咬嘴唇,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响,亦不让自己陷入昏迷。他的身体忽热,热得大汗淋漓,衣衫尽湿;忽冷,冷得瑟瑟发抖,宛如置身寒冬雪地。皮肤上时而鼓起肿包,时而又冒出脓疱,转瞬却又通通瘪了回去,恢复如初。这般场景,实在令人胆寒。

吴邪见小花如此痛苦,心疼不已,遂将手臂伸过去,对他说道:“你若疼得厉害,便喊出来,若喊不出,就咬我的手,别再咬嘴唇了,都已咬烂了。”此刻的小花,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他亦不愿咬吴邪的手,只是紧闭双眸,拼尽全力苦苦支撑。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小花的前胸以及右肩与前胸相连之处,隐隐浮现出一个黑色的九尾玄猫图案,只是这双眼睛并不似九尾玄猫的那般幽黑深邃,而是如宝石般碧绿,其眼眸之中氤氲着迷惑且神秘的气息。陈墨瞧着,不禁就联想到了碧眼狐狸的眼睛,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解雨臣此番遭难竟算是因祸得福。不但成功激活了九尾玄猫的血脉,还意外获得了一双如同碧眼狐狸那般可制造幻境、迷惑人心的奇异双瞳。

此时胖子动作娴熟地烧好一壶热水,将其倒入盆中,反复调试水温,直至恰到好处。随后,他伸手捞起毛巾,轻轻拧干,细致地为解雨臣擦洗身体。陈墨瞧见这一幕,默默转身,离开寒冰玉床,缓缓朝着玉髓池的方向走去。

陈墨静静地凝视着石中莲,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那一段段曲折离奇的经历之中,内心恰似汹涌澎湃的浪潮,久久难以平息。此地所展现出的一切,早已远远逾越了原着中所描述的那个围绕终极、青铜门背后以及长生奥秘的盗墓世界的范畴。当下,这是一个真实可触、充满复杂纠葛的现实世界,其间的形势错综复杂,远非表面那般简单。诸多外国势力悄然渗透,潜藏在华夏大地的少数日本极端分子,妄图伺机颠覆华夏的安稳;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他组织、敌友难测的第三方势力以及狡黠阴险的汪家,皆如饿狼般紧紧盯着吴邪,处心积虑地算计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暗中推动着他们迈向那无尽的未知,去探寻那些被深深掩埋的秘密。她感觉到非常憋屈张起灵、吴邪、胖子、和自己像棋子一样被执棋的人任意摆布,现在又不可避免的把解雨臣也牵扯进来了,念及此处,陈墨心底深处,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藤蔓般迅速蔓延滋生。

陈墨于阿房宫的陪葬品间仔细寻觅,最终寻获一座丹炉。她神色凝重,双手稳稳地将其安放于一处平稳之地,随后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定内心的波澜。紧接着,她便开始着手分拣血脉进阶丹的药材。只见其修长且灵活的手指在形形色色的药材间自如地穿梭游走,仿若一位造诣精深的棋艺大师在棋盘之上精准落子,有条不紊地将药材依次放入丹炉之中。随后,轻轻拿起盛装玉髓液的容器,微微倾侧,那澄澈透明的玉髓液仿若一条纤细的银线,缓缓地流淌入丹炉之内,发出一阵清脆而又轻微的“滴答”声响,宛如奏响了一曲炼药的前奏。紧接着,琼浆玉液亦在他那专注而又沉稳的姿态下,被徐徐倒入丹炉。

此刻,陈墨心怀敬畏,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麒麟涎,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毅然决然之色,轻轻地将其放置于丹炉之内。待一切筹备妥当,陈默双掌缓缓凝聚灵力,轻柔推送至丹炉之下,刹那间,火焰“呼啦”一声猛地蹿升而起。她的眼眸紧紧地锁定着丹炉,时而微微蹙起眉头,似在担忧炉内药材的变化;时而又轻轻颔首,仿佛对药材融合的进程表示满意。她的双手持续不断地变幻着各种精妙的手势,时而托举,仿若在助力火焰之力向上攀升;时而按压,好似在掌控火势的狂躁,凭借着这精湛绝伦的控火技艺,全力确保炉内的药材能够均匀受热,充分融合,其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她满心所愿,唯盼能够成功炼制出这珍贵无比的丹药,助力张起灵血脉进化完美,可以达到反祖境界,到时便可变换麒麟真身御敌。自己等人也可以多一分在算计与阴谋之中活下来的机会。

血脉进阶丹成功炼制好以后,沉默瞬移回寒冰床前。见几人已把小花安置在睡袋里,他上前,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看着此刻小花安详舒缓的容颜,根据脉象判断知道,小花已经并无大碍了,只是经过这番折腾,身体虚弱了一些。想了想,他对胖子说:“胖哥,你能不能帮忙给小花炖一些补汤?让吴邪告诉你锅灶都在哪里,顺便多弄一些,大家还都没有吃饭,恐怕都饿了。一会我再出去,把咱们要的那桌全鸭国宴打包进来,顺便再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等小花醒了,咱们再出去。”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张起灵静静地站在寒冰床前,他身姿笔挺如松,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静,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在其中掀起波澜。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虽未言语,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当陈默将血脉进阶丹递到他手中时,他微微抬起骨节分明的0手,稳稳接过,目光在丹药上轻轻一扫,那眼神中似有洞悉一切的沉静,又似有对即将到来之事的坦然,只是这份情绪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成那副让人难以捉摸的淡漠模样,如同一尊古老而神秘的雕像,默默守护着这片空间与众人。

陈墨见张起灵收了丹药,准备闪身出空间,张起灵淡声开口,喊住她。然后就是二人默然对视,陈墨知道张起灵想和自己一起出去探查情况,于是二话没说,一挥手,两人就又出现在了那个狭窄闭塞的胡同内。胡同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二人都明了,不知哪方背后势力打扫了战场,也或许那些人自行逃离,也说不定。陈墨没有多想,拉住张起灵的手一个瞬移,来到了他们先前的包间。包间里的菜已经上齐,桌上的钱却没有动。于是陈墨和张起灵,坐稳后喊门外的服务员进来说明有些事不能在这里吃饭了,把所有的菜色打包好他们要带走。服务员喊来了几个人,大家一起把菜打包好,整整装了 3 个古色古香的食盒。然后陈墨便跟着服务员到前台结账。结完账后,又回到包间和趁服务员都出去没有注意,挥手将食盒收入空间,便和张起灵二人出了全聚德。陈墨对张起灵说:“小哥,我们去花二爷曾经待过那个咖啡厅看看。”张起灵点了点头。

于是陈墨又拉着张起灵的手瞬移到了陌路离殇门前,二人走进咖啡厅,陈墨选了一个靠近雨润荷花包间的散台点了两杯咖啡,二人坐下,听着服务人员和来往的人聊天,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丝一些蛛丝马迹。

在雨润荷花雅间内,气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宋世雄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尖锐声响,他咆哮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我费了那么大心思,那小子中了药已如待宰羔羊,你们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络腮胡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宋大公子,您息怒啊!我们真的是按照计划行事,把每个角落都严防死守。谁能想到,突然就杀出几个程咬金。他们出现得毫无征兆,就像鬼魅一般。”

宋世雄双手握拳,在房间里快速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怒火:“那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解家那帮老东西反悔了?然后暗中捣鬼?他们敢跟我作对,我定要让他们好看!”

络腮胡子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不是解家,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三男一女。其中有个男的,那模样和气质,极像传闻中的北哑。他身形如电,出手凌厉,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瞬间就被他突破了防线,然后带着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宋世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北哑?他怎么会搅和到这摊浑水里?北哑与解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却为了解雨臣与我作对?莫不是他也看上了解雨臣!”

络腮胡子无奈地摇头:“公子,小的实在是想不通。我们这种小人物,哪能窥探到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和秘密。但那几个人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宋世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管怎样,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我倒要看看,北哑是不是要与我为敌到底,若是如此,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断,让他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宋世雄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缓缓坐回沙发,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继而再度开口,话语中满是警告与威慑:“哼,别以为你们那些暗中的行径能瞒得过我。解雨辰,他是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生也好,死也罢,都只能与我紧密相连,此生注定要在我的庇护与掌控之下,承欢在我身下。你回去告知你家老二,让他把脖子上的脑袋给我放机灵点儿。至于那个日本女人,叫他传个话,莫要痴心妄想打解雨辰的主意。哪怕她赤身裸体如艳鬼般主动缠上我的床榻,我亦会如避蛇蝎,不屑一顾。她若敢肆意妄为,将那腌臜心思动到解雨辰身上,我宋世雄定叫她在这四九城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她家族的生意一败涂地,使她在这地界上彻底沦为笑柄,永无翻身之日。”

宋世雄猛地站起身来,随后缓缓弯下腰,将身子凑近那跪在地上、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直至自己的嘴唇几乎贴上对方的耳畔。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虽轻却透着彻骨的寒意:“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妄图找人毁掉解雨辰吗?不是心心念念要让人强行玷污他吗?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老二,我会让他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让那日本女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到极致的代价。我希望那日本女人被十几个乞丐伺候时,你家老二要在现场观摩!”

坐在包间附近的陈墨与张起灵皆为练家子,耳力超凡。即便包间隔音极佳,可那二人的对话仍被他们一字不差地尽收耳中。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后,悄然离开咖啡厅,寻得一处僻静所在,身形一闪,便回到了空间之中。

二人归来时,谢雨辰已然苏醒,在吴邪与胖子的搀扶下坐于小桌旁,吴邪正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粥。桌上饭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陈墨与张起灵快步上前,在玉床的小蒲团上落了座。胖子机灵,赶忙为二人盛上满满米饭,又将刚才出现在空间里的食盒开启,挑出几样招牌菜肴摆上桌,嘟囔着:“小墨啊,这桌子忒小咯,这么多菜根本摆不下。我就选了几样出名的,咱先凑合吃。对了,你们俩出去探察得咋样?这到底啥情况啊?”陈墨与张起灵相视一眼,陈墨说道:“先吃饭,填饱肚子,待我泡壶茶,再细细道来。”说罢,五人默默动筷。

片刻,众人皆饱腹,胖子极为勤快,将碗筷收拾妥当,把桌子擦拭干净,重新坐回蒲团。此时,陈墨已沏好忘忧茶,为每人斟上一杯,随即将他与张起灵在末路离殇咔啡厅中的听闻一一道出。解雨臣听闻,神色落寞,长叹一声:“未曾想,我为谢家鞠躬尽瘁,拼尽全力赚取钱财,族老们却依旧不肯认可我,甚至欲置我于死地。”言罢,孤寂之感如潮水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盗墓笔记》原着里,解雨臣不过是解家收养的孤儿,被解连环所养。因其这一身份,始终难以制衡旁支与族老。她不禁将内心疑惑道出:“花儿爷,我始终不解,你难以压服旁支和那些族老,是不是就因为你是谢连环养子的身份?”

此刻,吴邪、张起灵、解雨辰和王胖子皆以异样目光注视着陈墨。谢雨辰轻咳一声,无奈地望向吴邪,示意其讲述身世。吴邪心领神会,开口道:“小墨,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小花就是我表叔谢连环的亲生儿子,并非什么孤儿养子。只是我表叔还没来得及与小花的母亲成婚,她便离世了。而压服不住族老,实则是因为我三叔的缘故。”

吴邪微微皱眉,陷入回忆,缓缓说道:“当年,三叔和谢连环一同下了海底墓,可最后只有三叔回来。我记得三叔回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发呆。后来,我偶然在三叔的笔记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他们在海底墓中遭遇了极为复杂危险的情况,笔记里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家族秘密、长生之术的隐晦内容。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聪明狡黠,为达目的有时会不择手段,而谢连环同样心思缜密,他们二人在墓中或许是因为对某些秘密的见解产生了巨大分歧。三叔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了一些导致谢连环失踪的事。从那之后,三叔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心中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他在谢家大院门前跪了三天三宿,或许是在忏悔,又或许是在向谢家表明自己的无奈。自那以后,吴谢两家的情谊仿佛也被一层阴霾笼罩,逐渐淡了许多。”

解雨臣瞥了吴邪一眼,便知晓他内心纠结所在,遂平静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发现他并未死去,只是失踪罢了,其中隐藏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四处探寻,找到了一些当年的资料残片和一些知情人的隐晦暗示。资料显示,父亲的失踪确与吴家三叔有关,但从那些零散的线索来看,他们在墓中的行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是为了守护某个惊天秘密,或是为了对抗某个神秘势力,从而共同设下了一个极为复杂的迷局,故意制造出三叔害了父亲的假象,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我们去抽丝剥茧,慢慢探寻。”

这时,张起灵幽沉的目光微微一动,声音清冷且低沉,缓缓吐出:“小花难以制衡族老与旁支,缘由便是幼失怙恃,那些人见有机可乘,便生夺权之心。”语罢,他仿若被幽独的冷雾所笼罩,眉峰轻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伤与孤寂,似有幽独的寒星在其间闪烁。那落寞的神情,仿若一幅古老而哀伤的画卷,将他内心的悲戚与寂寥尽数展露。他微微垂首,几缕墨发垂落额前,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遗世独立的孤影,在这尘世喧嚣中独自品味着命运的苦涩与沧桑,往昔那些相似的孤苦境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深陷于那片无法言说的痛苦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吴邪敏锐捕捉到张起灵的异样,满含担忧地瞅了一眼,接着极为小心地挨近他身旁,轻轻将头靠在其肩上。张起灵的思绪因吴邪这一亲昵小动作被瞬间拉回,心底涌起一股暖意,仿若坚冰遇春阳而消融。他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忘忧茶,缓缓合上双眼,须臾再睁眼时,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仿若神明般冷峻的模样。

小花与胖子皆是心思机敏之人,目睹二人这般互动,心中已然洞悉一切。陈墨瞧着这沉闷压抑的氛围,如阴霾般在周遭弥漫,思索片刻后,打破沉默道:“只怕不全是因为解家族老与旁支的缘故。此次小花遭人算计,恐怕另有隐情。我与小哥都听到宋世雄提及一个日本女人,叫何木子。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其背后的家族与组织又有何企图?依我推测,宋世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那何木子妄图成为他的夫人,攀附权贵,可宋世雄却对咱们小花心生爱慕,无奈小花对他并不理会,这才引发了此番祸事。但事情当真如此简单?再者,日本人是否已悄然渗透进九门之中?这些都亟待我们深入探究。”

听了陈墨的话,解雨臣眼神一凛,心中暗道这局面愈发如乱麻般棘手。细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稍作思忖后,冷冷开口:“此事怕是盘根错节,远非表面那般。”他微微眯起双眼,脑海中已开始谋划后续行动,“等我恢复元气,定要将那何木子及其背后势力摸个透彻。解家内部也得好好梳理一番,看看是否有日本人和其他势力暗中作祟。”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忌惮,“不过,有一股势力,深似渊薮,我们惹不起,也别去沾。”他抬眼扫视众人,表情严肃,“你们心里要有数,这第三方势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能拉拢就拉拢,能交好就交好,别去捅马蜂窝。”他默默咽下后半句未出口的话,心想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一旦揭开,怕是会掀起惊涛骇浪,至于其他,莫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好处,这其中利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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