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首次会面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叶颖靠在床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轻轻问道：“这么多年，有什么故事发生吗？”
我笑了笑，叹了口气：“有很多故事，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些过往的片段如同散落的珍珠，串起来就是一条长长的项链，却不知从哪一粒开始说起，真是一言难尽。
叶颖似乎并不满足，她又问：“阿兮还好吗？她是不是已经是的大姑娘了？”
“是的，她现在和世青在一起，两个人挺幸福的。”我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我把咖啡店交给了她，就是于书玥第一次喝咖啡的那一家。后来店铺成了我的，我经常在那个窗口，回忆着过去。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王老师与我们的介入，真不敢相信，阿兮后来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叶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然后她又问：“有没有值得你回忆的人？”
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有许多，这些年，很多朋友，亲人都相继离开了，就像《城南旧事》中所描述的，所谓成长，就是一次又一次离别！你呢，这些年好吗？”
“挺好的。”叶颖轻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问你个事情，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的人？有啊！”我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弄着叶颖。
叶颖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是谁？”
“喜欢的人很多，有很多，十个手指怕都是数不过来了。”我逗着叶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她笑了笑，对我的肚子就是一锤：“现在，你变得不老实了，油腔滑调。”
“除了在你面前会这样，和其他人不会！”我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
我们就这样头对头地躺着，不知道聊了很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太阳刚露头，克谢尼娅就发来消息，约我去会客室面谈。叶颖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紧了，像是被风吹得鼓起来的帆，随时要被扯破。她一路跟着我，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尖冰凉，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小爪子，抓得我生疼。
我瞅了瞅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她却像是没听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路，嘴里还嘟囔着：“这个你嘴里叫克谢尼娅的女人到底想干啥？不会是又有什么麻烦吧？”
“别担心，我们需要她的帮助，她是这里的核心领袖！”
我叹了口气，对于这件事来说，我心里也有些没底。克谢尼娅这人，向来神秘兮兮的，每次出现总带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劲儿。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便对叶颖说：“你把笔记本带上，顺便把会议内容记下来，留个底回去分析。”
叶颖听我这么说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紧紧攥在手中。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别紧张，有我在呢，咱俩一起面对。”
叶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能容纳五六十人的地方，如今只有我们三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谧，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叶颖坐在我的旁边，双手紧紧攥着那个笔记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对面，克谢尼娅穿着一身数码迷彩服，坐得笔直，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刀，让人不敢直视。
“陈墨先生，昨晚休息得如何？”克谢尼娅的声音很平静。
“谢谢长官关心，休息得非常好！”我微微一笑，向她的问候表示感谢。
“那就好。”克谢尼娅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叶颖，“旁边的这位就是您说的客户吧？”
“是的，我们需要您的帮忙！”我连忙说道，我拍了拍叶颖的大腿，眼神示意她放松些。
叶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伸出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叫叶颖，很荣幸认识您！”
克谢尼娅微微一笑，紧紧握住叶颖的手，语气却依旧冷峻：“不必这么客气，请坐。”
她起身走向热水壶，水烧得正开，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克谢尼娅熟练地给我们每人冲泡了一杯黑茶，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热气腾腾，多少冲淡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她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目光重新聚焦在我们身上：“先生，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帮助这位女士？”
我沉吟片刻，斟酌着措辞，尽量让语气显得简洁明了：“长话短说，叶颖是我的朋友，她的父亲到俄罗斯考察，在北高加索地区失踪了，我们试图找回她的父亲和另外两个同行者。”
克谢尼娅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久久不能平复。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先生，那并不是一个好消息。那里地形复杂，民族成分杂乱，还有自治区域，部落风俗也很奇异，车臣人、印古什人、北奥塞梯人……几个世纪以来，恐怖主义、分离主义滋生、民族和宗教矛盾不断加剧，冲突与战争从未停歇。这些年那里还时常发生战乱，非常惨烈，我们获取当地情报的准确性比较低，执行任务的难度极大。”
我急切地追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深入那里寻找吗？”
克谢尼娅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遗憾：“除非你们知道他们最终消失的具体坐标，否则别无他法。”
“请你们想想办法！”叶颖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神里满是央求。
克谢尼娅望着叶颖，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并非我不想帮助你们，但现实情况就是这样。除非你们能提供确切的坐标，否则我们的人即便过去，也无法找到任何线索。与其我们在这里商谈解决方案，不如你们乞求，她的父亲现在还能为自己做点什么，真的……实在非常抱歉。”
“好的，谢谢你，克谢尼娅长官。”我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失落。
“不用客气，先生。”克谢尼娅停顿了少许，又补充道，“你们可以回忆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追踪器，或者他们来俄罗斯之后有没有办理过什么这里的电话号码，或许可以借助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来缩小范围。”
我们和克谢尼娅友好地握了握手，她随后便告辞离开了会议室。叶颖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哭了起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哭得让人心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叶颖坐在椅子上，肩膀微微颤抖，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我站在她身旁，心里满是无奈和心疼。面对她的悲伤，我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陪着她，等待她情绪的宣泄。
终于，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的抽泣。我轻声问道：“叶教授最后打给你的电话，是什么号码？”
我声音尽量柔和，生怕惊扰了她脆弱的心绪。
叶颖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迅速拿起手机，翻找着通话记录。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沉重的情感。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这个号码？我们最后一次通话，就是这个！”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心中一凛。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却隐藏着某种可能的线索。我接过手机，仔细端详着那串数字，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这是俄罗斯本地的号码，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我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安德烈低沉的声音：“先生，您好！”
“安德烈，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什么公司或者什么人的。”我将号码报给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好的，先生，请稍等片刻！”
“叶子，这个是叶教授的自己的号码吗？”
“我不确定，但是是最后接到的一个电话。”
“我在想，叶教授为什么没有把他的当地的手机号码，准确的告诉你，这对于一个经常外出勘探的人来说，不应该啊！”
“陈墨，你是想说什么？”
“三个人同行，他们之间怎么联系，遇到紧急救援，联系电话是多少？叶教授不会不懂规矩，也许他并没有告诉你，但是总要告诉一位信得过的人才对，不然岂不太莽撞冒险了。”
“你说的没错，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一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不用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都失踪两周多了，我每每想起都很害怕……”
“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回叶教授，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此番旅程并不轻松，兴许也是我们想得多了，说不定虚惊一场，叶教授已经完成了任务，什么时候就来了电话。”
我陪叶颖回到了房间。叶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眼中满是期待。过了约二十分钟左右，安德烈的电话来了。
“抱歉先生，让你久等了，这个电话是私人住所的，主人的名字叫做亚历山大·索洛夫！”
“亚历山大·索洛夫！怎么拼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