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静的自信:
“陛下,臣查到这些刺客皆是江湖中人,他们受雇于一名神秘人。而那名神秘人,正是太子府中的一名幕僚,名叫张谦!”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暗恨顾淮安的调查如此深入。
他的手指紧紧地掐住膝盖,咬牙切齿道:
“安亲王,你为何一再诬陷于我?难道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东宫吗?”
顾淮安的目光如同利刃,直视着太子,毫不退缩:
“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策划此次刺杀,分明是想借机博取陛下的重视。然而,遗憾的是,你的阴谋早已被我识破。”
此时,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乌云笼罩。
他缓缓起身,身上的龙袍在烛光下散发着微微的光泽,声音冷得犹如北风,厉声道:“太子,你可知罪?”
太子慌乱之中,双膝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自已,委屈道:
“父皇,儿臣冤屈!这一切都是安亲王的阴谋!他必定是嫉妒儿臣,故意陷害于我!”他抬起脸,眼中闪烁着泪光,神色恳切,似乎在拼尽全力为自己辩解。
此时的顾淮安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微微撇嘴,露出一丝讥诮的微笑,早已看透了太子的所有伎俩。
周围的气氛愈加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皇帝冷哼一声,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目光中却隐隐透着浓浓的失望。
“太子,”他语气冰冷,字字如刀,怒斥道:“你身为储君,不思进取,反而沉迷于权术,竟敢以朕的安危为筹码!你太让朕失望了!”
太子心中不甘,想要辩解,却还未开口,皇帝已然挥手打断了他,声音如雷霆般严厉道:
“来人!将太子禁足东宫,未经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太子困住。
侍卫们迅速上前,严密地将太子押下。他面色苍白,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愤怒,拼命挣扎,声音颤抖着呼喊道:
“父皇!儿臣冤屈!冤屈啊!”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助与哀求,仿佛希望能够唤回那一丝父子之情。
然而,皇帝已不再理会他,转而将目光投向顾淮安,面色变得柔和几分,似乎被他机警的表现所打动。
“淮安,”皇帝的声音缓和,透着一丝欣慰道:“此次多亏你机警,否则朕险些被蒙蔽。你立下了大功,朕自然会好好嘉奖你。”
顾淮安微微躬身,神色谦逊,额头微微低垂,衣袍在他动作间轻轻拂动。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他的声音温和却坚定,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恭谨而诚恳,
“臣不求嘉奖,只愿陛下龙体安康,江山永固。”
此时,殿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庄严,似乎连空气都因皇帝的怒火与顾淮安的忠诚而变得沉甸甸的。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顾淮安的肩膀,语气中透着几分信任道:
“好,好!有你这样忠心的臣子,朕实乃大幸。”他微微侧头,目光炯炯,透出威严,
“传朕旨意,赏安亲王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朕就封你为禁卫军指挥使,自此皇城安危交由你掌管!你可莫要朕失望!”
顾淮安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几乎不被人察觉,他微微低下头,面容恭敬,双手紧握,缓缓叩首:
“臣谢陛下隆恩!”声音低沉而坚定。
围场之中,群臣纷纷跪拜,面露惊讶与敬畏之情,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声音响彻云霄,连空气似乎都因这声势而凝重。
顾淮安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心中暗忖:太子已经被皇帝厌弃,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他微微勾起唇角,内心涌动着算计与得意,而这一切,不过是权谋棋盘上的一步棋罢了。
翌日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马车内,温暖而柔和。马车缓缓驶向京城的皇城,车轮在青石路面上轻轻碾过,发出低沉的声响。
杨小兔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蜷缩在顾淮安的怀中,微微闭着眼睛,柔软的发丝轻轻拂动,映衬出她清秀的面容,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顾淮安,你说皇帝会废黜太子吗?”她微微抬头,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不安,透着对未来的担忧。虽是轻声询问,但那微微颤动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思。
顾淮安低下头,目光温柔如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穿梭于她的发间,似是在安抚她的不安。他的声音如同春风般低沉而温暖道:
“会,且不会太久。”他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脸上的神情透着一丝沉重道:
“只是需要合适的契机。毕竟,太子这些年在朝中治理有方,积累了不少功绩,支持他的朝臣也不在少数。”
杨小兔微微颔首,脸上的神情复杂,既有对太子的同情,又有对朝政变动的忧虑。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顾淮安的衣袖,白皙的指尖在青色布料上微微发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波澜而感到不安。
顾淮安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眼中流露出几分坚定与安慰:
“别想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担心!”他的眉宇间透着成熟与稳重,似乎无论多大的风波,他都能一一应对。
马车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只有他们的心思如同马车的轮轴,渐渐深入到复杂的宫廷权谋之中。
杨小兔紧皱着眉头,微微眯起双眼,嘴唇抿成一条线,脸颊鼓起,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声音轻柔却坚定地问道:“你说太子也不是蠢材,为什么他偏偏要废了呢?”
顾淮安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一震。
他曾经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建安帝从未真正考虑过放手皇权,他想要修道长生,不过是为了确保皇权永远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这小脑袋瓜,想得还挺多!”顾淮安抬起手,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宠溺。
杨小兔见他如此,忍不住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调皮地说道:
“那我想你总行了吧!”说完,她便依偎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慢慢陷入了迷糊的睡眠。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浮现出一丝安详,仿佛在梦中与他共享着无尽的温暖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