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送张小曼离开的关小关轻声道:“你这个儿媳妇,心术不正啊!”
“哼,你又好到哪里去!”
关老爷子不爽的瞥了一眼何大清,直接怼了他一句。
一时间,小院里安静了下来,何大清什么也没说,默默返回了屋里,明天他还要回保定纺织厂办内退,到时候把这份工作留给白寡妇分配,也算是全了他们俩几十年的情谊了。
对于他这种做法,关老爷子除了骂一声混账东西,还能说什么呢!
毕竟他儿子何雨柱一家现在还真不稀罕保定纺织厂的工作。
问题是,人家不稀罕,但你得有个态度啊,他不要了,你把名额再给白寡妇才是正理!
这时候,眼红红的关小关送完张小曼回来了,关老爷子上前开导道:“伊伊,你要学会习惯离别,人生短短几十年春秋,总会有很多离别,只要心里挂念着你的家人,朋友,那么每一次的离别,都将会有更好的重聚,给自己多留一分期待,少一分伤感。”
关小关静静地品味着关老爷子的谆谆教诲,脸上慢慢的多了期待的神色,开启憧憬母女重逢时喜悦的场景。
……
七月下旬的神州大地,笼罩在三伏天的酷热当中,当城里的人热的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冰块里的时候,云雾环绕,古木参天的遮龙山却凉爽宜人。
一辆越野车行驶在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洪亮的山歌响彻在山谷里,时不时的惊起一片鸟兽。
因为太难听了!
“七月包谷是最高, 之个小妹长得标致哎,心想挨你唱几首哎,唱完山歌搂妹腰哎……”
破锣一样的嗓子,给遮龙山的动物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王胖子依然毫无自觉的高声唱着山歌,唱到兴头的时候,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用力了!
砰!
咔嚓!
越野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王胖子连忙踩下了刹车,牢牢的抓住方向盘,没有让越野车摔进一旁的山谷里。
越野车滑行了十几米,终于在路上停了下来,王胖子坐在驾驶座上深呼吸了两下,惊魂未定的看着前面的山谷。
“你大爷的,哪个狗日的埋伏老子?”
王胖子一把抓起放在副驾驶上的雷明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车门,冲出了车子,举起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好一会,他才放下雷明顿,走到刚才越野车撞到东西的地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碎成一片片的石人俑,还有那一群群蠕动的绿虫子,不由得骂道:“狗日的,这里怎么会有献王老儿墓里的人俑?”
王胖子抬头看了一眼山坡,再看了周围,发现还有几个人俑,看那痕迹,应该是最近下了一场大雨,山洪暴发,将埋在地里的人俑冲了出来。
“晦气!”
王胖子呸了一口后,随即回身上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次响彻山谷,越野车咆哮着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路程里,王胖子没有再唱山歌,一直注意着前方的路况,直到看见路边林子里的一条石子路后,越野车立刻拐到了石子路上,朝着他这次的目的地,彩云客栈而去。
自打从魔国回来后,见了那么多离奇古怪东西的王胖子,愈发想念遮龙山下的那个女孩了,于是他跟胡八一打了一声,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这里。
石子路还是考古队为了人员物资进出方便而修建的,直到现在,还有上百名工作人员驻扎在虫谷,除了考古学家,还有植物学家,动物学家,地质学家等科学工作者,因为虫谷里的一切迥异于其他地方,那里已经建立了一座野外研究所。
当然,这野外研究所的建设费用,包括所有的设备,都是裴行远赞助的,因为他老丈人就常年驻扎在这里呢!
“哈,终于到啦!”
越野车刺啦一声停在一座客栈前面,轮胎和石子的摩擦声顿时将客栈里的人吸引了出来。
“大军?”
“排,排长?”
大军呆呆的看着眼前和记忆里相比,更加高大魁梧的王胖子,下意识的擦了擦双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王胖子才不管这个叫大军的想什么,他只是用力一拍大军肩膀道:“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动作,这语气,就是他的老排长王凯旋!
大军身子一晃,一边为王胖子巨大的手劲感到吃惊,一边有些腼腆道:“那个,排长,我就是完成木山的遗愿,过来照顾他一家老小……”
“所以你小子把木山媳妇照顾到床上去了?”
王胖子看了一眼从客栈里出来,挺着大肚子的客栈老板娘,再结合大军刚才扭扭妮妮的样子,顿时了然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调侃大军他们了,因为他的彩云妹子出来了。
“彩云妹子!”
“胖哥?”
彩云张着小嘴,看着壮的和一头黑熊的王胖子,惊喜道:“胖哥,你变得更高了!”
“是吗?我变得更高了,那你喜欢吗?”
“喜欢!”
彩云重重的点点头,王胖子顿时乐的找不到北了,恨不得将彩云抱起来,举高高!
也许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彩云咬了下嘴唇,主动将小手放进王胖子的手掌里。
尽管彩云的手掌因为常年帮助家里干活粗糙了,但是王胖子却觉得这是世上最柔软的手,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排长,您和彩云妹子这是?”
王胖子头一扭,满眼杀气的看着一脸揶揄的大军,你丫没看到我的彩云妹子已经害羞了么?
很显然,大军很识相,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殷勤的将老板娘扶进了客栈里,给王胖子他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算你小子识相!
王胖子松开另一只手,随即对彩云温柔笑道:“妹子,我们去周围转转?”
“嗯,都听你的!”
彩云轻轻的点点头,跟着王胖子走在石子路上,漫无边际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时不时的因为一件很寻常的小事,发出了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