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点了点头,“好了时间到了,快快出来吧。”
“你让谁出来?让虫子吗?”夏北望满眼疑惑,不太懂如何带小孩。
就在他疑惑时,鼻腔忽然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下一秒,一条发黑的蚕宝宝爬了出来。
夏浅浅一把将虫子捏在手里,
干得不错,待会给你一滴血,好好修养。
蚕宝宝蜷缩着身体,修养了起来。
“这……!”姜氏震惊不已,她知道小动物能听浅浅的话,可没想到就连虫子也听啊!
这时,她突然有些相信浅浅能治好北望的腿了!
“刚刚蚕宝宝已经将大锅体内的毒,吸走了,现在只要把腿上的伤养好,大锅就能站起来啦。”夏浅浅。
怪不得,进去的时候是白色,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黑色的。
“快!再去请大夫来!”姜氏情绪激动不已。
没一会,大夫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不是刚给你们看过病吗?我这还没到家呢,怎么又把我给叫来了?”
“大夫,您再给我儿子看看!”姜氏神情紧张道。
“我不是开过药了,等把腿上的伤养好了,我再来看看。”大夫嘴上不耐烦,内心却心虚不已。
他给人治病四十年,从未见过此等怪病。
瘫痪总会有个病因引起,可看出的脉象,竟然是正常人的脉象无异,只是其中有个
若是说出去,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知道你关心儿子心切,但治病本就是寻寻渐进的事情。”
姜氏顿住,随机道:“大夫您只需要重新把脉即可,旁的无需多言。”
又拿出一佃银子,塞到他的手中。
大夫的态度才软下来,“好吧,只是我劝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说完,才重新替人把脉。
没一会,他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这脉象……怎会突然变得活跃了?”
若说上一次的脉象,是正常人,那这一次的脉象,更像是一个武夫的脉象。
夏北望和姜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激动。
“有劳大夫再跑一趟,云嬷嬷,将大夫送回去吧。”姜氏对着身后吩咐道。
等人走后,夏北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的眼眶发红,“我当真能站起来了。”
他依旧可以完成,还未完成的目标。
“还有两月便是武考,娘,我要参加武考!”
姜氏怔住,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这般清楚。
北望从未真正地放弃自己。
是她先放弃了自己骨肉……
想到这,内心越发的愧疚。
她死死掐着掌心,“好!娘现在就去帮你报名,给你请最厉害的武将来给你上课!”
碧生院和夏老夫人的院落里,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贼人的声音。
“奇了怪了,躲哪去了?!”夏老夫人气的鼻子都歪了,总感觉身上还有似无的味。
“老夫人,是不是躲到夫人的院子里了?”沈淇儿好似不经意地提起。
夏老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手,“好啊,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人呢,肯定是碧落院里的人干的!”
夏淮安脸色漆黑一片,关键时刻被打断,许久在姜氏那挤压的怨气,此刻再也忍不住。
他眼中喷着火,“姜氏必须给个说法!”
“我也去!”夏梓参觉得又是姜氏在欺负人。
可等他们过去,却扑了个空。
别丫鬟告知,夫人出去了。
“不可能!怕不是做贼心虚,不敢出来吧!”夏梓叁笃定道。
听到这,夏老夫人肚中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一脚将碧生院的门给踹开了,“姜氏!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若是再不出来,我便让淮安休了你!”
若是之前,夏淮安定会阻拦夏老夫人的话,可这会正气头上。
“姜莞柠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真的要休了你了!”
几人站在门口骂了半天,可依旧是没有反应。
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真的不在?
他们不知道的是,夏北望和夏浅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的身后。
夏北望坐在轮椅上,眼底一片漆黑。
夏浅浅垫着脚,小声告状,“大锅锅你不知道,娘生我的那天大出血,渣爹和祖母还不让叫大夫来呢。
我二锅三锅的好东西,他们都要抢走给妾室的儿子们。
大锅锅你快点好起来,保护我们呀!”
夏北望的脸越发阴沉,
大出血竟不让叫大夫?
这分明是在杀人!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娘和弟弟妹妹们,竟然被爹祖母联合妾室几人欺负。
怪他,
他怎能因为一点挫折,就将娘和弟弟妹妹们弃之不顾。
“娘出去了,你们找她有何事,可以直接告诉我。”他推着轮椅,缓缓朝着几人驶去。
当看清来人时,几人的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跟见了鬼似的。
“夏北望?”夏淮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五年未曾见过这个儿子了。
若不是今日他自己出现,都快忘记有这个儿子了。
说来也可惜,
夏北望曾经是他最骄傲的孩子,
在朝廷上,经常有人夸赞他这个大儿子,为他整了不少脸面。
只可惜,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站不起来了。
他只顾着培养下一个人才,没时间去瞧他一眼。
“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不该被丫鬟关起……!”夏梓参下意识地说道,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上了嘴。
“难道我不该被丫鬟关起来?”夏北望眸光发沉,“你怎会知道我被丫鬟关起来了?”
就连娘都未曾得知。
夏梓参身体僵住,但很快换上担忧的神情,“我见你多年都不曾踏出那院子半步,猜测是不是被丫鬟关起来了而已。”
“既然你这般猜测了,那为何不曾来看我一眼?”夏北望。
夏梓参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刚刚猜测,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夏北望在心中冷哼,怪不得以前他想出去透透气时,都被丫鬟拒绝了,原来是被夏梓参收买了。
若不是今日浅浅无意间,闯进他的院中。
他便在那阴暗的院中,自生自灭,随了夏梓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