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谢酌无奈道:“我说压力大的意思是,她还没同意我当她的男朋友,至于婚事,那更是遥遥无期。”
“什么?!”
谢崇兵震惊抬头,“人都带到家里了,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没谈?”
任浣清:“你这臭小子,合着是拿小棠来糊弄我们呢?”
走到书房门口本来想为自己求求情的谢唯,听到这段对话,脑海中晃然想起苏棠那姣好的面容与婀娜的身段来。
还以为今天谢酌整这一出,那个叫苏棠的真的是他女朋友。
原来是假的啊。
哼,装腔作势!
谢唯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不知想到了什么,情也不求就掉头走了。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不是你,这么久了还没把小棠追到手,”谢崇兵打量着谢酌,眸光越来越暗淡,“长成这样,脑瓜子也灵光,不应该啊。”
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难道你不行?”
谢酌:……
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都想哪儿去了!
“好了爷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摆烂,这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我保证在你们去世前,一定让你们抱上孙子。”
夫妻俩:“?”
会说话吗你!
……
客厅。
成舒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乖乖的没来找苏棠的茬,苏棠便一个人在客厅里瞎溜达。
老宅的客厅很大,装修陈设几乎是古风,这就导致光线有点儿暗。
苏棠观赏着谢崇兵收藏的古董,发现光线很暗,有点儿看不清。
她噔噔噔跑过去拉开窗帘。
不拉不知道,一拉吓一跳。
不是。
“窗呢?”
怎么只有一面墙?!
这什么鬼才设计的?
“傻眼了吧。”
谢酌从楼梯上迈步走下来,“我第一次拉开窗帘的表情和你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惊喜的怀疑人生。
苏棠:“……看来在我来之前,你爷爷奶奶的脑子就已经瓦特了。”
她转头,看到窗帘后方的墙上居然挂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三男三女,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谢崇兵和任浣清坐在最前面,他们身后是一对陌生的面孔,再然后,侧边是劳二爷和成舒。
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全家福。
可全家福为什么要挂在这种地方?还要用窗帘挡上。
谢酌伸手指了指照片上温婉明媚的女子,“这是我母亲。”
又指了指女子身旁风流倜傥的男子,“这是我父亲。”
“他们去世后,我爷爷就把这张照片挡上了,睹物思人,对活着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
原来是这样。
其实苏棠想得到,谢酌还有另一层原因没有说。
他的父母是劳二爷杀死的,谢崇兵夫妻俩整日看着这张照片,就是在痛苦上加注痛苦,难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这张照片记录着他们全家曾经的幸福,又舍不得烧毁,所以才用窗帘给挡上了。
苏棠怀揣着对谢酌父母的敬畏之心,双手合十念道:“伯父伯母,我无意冒犯!”
然后“嗖”的一声,又把窗帘拉上了。
谢酌:……
盖的挺好的,他也敬畏。
……
楼上。
“老爷子,按照阿酌这磨叽的性子,这进度条什么时候才能拉满啊,当真是愁死我了。”
任浣清躺在阳台边的摇椅上,满脸愁容。
谢崇兵为她捏着肩膀,叹口气,“我也愁,单靠他我们有生之年怕是抱不上孙子了,看来我得出马了。”
任浣清坐直身子,“老爷子,你要如何出马?”
谢崇兵诡秘一笑,凑到任浣清的耳边说了两句。
听后,任浣清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夸奖道:“还是你有主意!”
谢崇兵直起身子,法子想到了,可还有一个问题,又让他犯了难,“浣清,你说做这件事的人,该选谁呢?”
任浣清思索片刻,“不如去业内打听打听,谁在这方面比较擅长?”
“可行!”
谢崇兵一口应下。
……
中午的时候谢唯出门了,成舒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
下午苏棠与谢崇兵、任浣清两人唠了唠嗑,陪他们在花园里散散步,吃完饭,苏棠打算跟夫妻俩拜别一下就回家。
可任浣清忽然给她递过来一个红包。
看到红包苏棠两眼发光,可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奶奶这……”
任浣清拍着她的手,和蔼道:“小棠,你这孩子讨巧的很,奶奶甚是喜欢,这是奶奶的一点儿心意,你可别推脱,一定要收下。”
在现实世界苏棠就听闻一种习俗。
便是交往中的两人,若女方初次前往男方家中拜访时,男方家长如果对女方满意,认可她作为自家未来儿媳或者孙媳,往往会送上红包,表示她们对两人恋爱关系的支持,祝福她们。
但她和谢酌也不是啊。
可任浣清也并未说明这是认可她身份的红包,只说是因为自己讨巧,她喜欢自己,苏棠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酌笑了笑,“收下吧。”
苏棠挤眉弄眼,【真的?里面的钱一定很多吧?】
任浣清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笑着道:“小棠你别担心,里面的钱不多的,快收下吧。”
苏棠只好收下,摸着红包里薄薄的一层,她终于放下了心,“谢谢奶奶。”
“那奶奶,爷爷,我们就先走了。”
谢崇兵已经打探好他的谋划该交给谁来做,此刻脑海里已经幻想着两人成事后,给他生八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围绕在他身边的景象。
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才终于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
此时听闻苏棠的告别,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就道”:好好好,孙媳妇你路上慢点儿啊。”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几秒。
苏棠:“?”
怎么个事儿,她被内定了?
谢酌:“??”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开朗了,这是疯了吧!
任浣清:“???”
不是吧,天还没黑就做梦?
“呃……”任浣清推了推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谢崇兵,谢崇兵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老脸一红,瞬间尴尬的无地自容。
任浣清瞥他一眼,上前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悄声对苏棠道:“别理他,年纪大了,这儿难免有些不灵光。”
苏棠:哦,原来是脑子短路了,这她熟啊。
任浣清不舍的道:“小棠,那你们路上慢点儿,有空一定要多到家里来坐坐。”
“好。”
苏棠应下,再次跟夫妻俩拜别后谢酌就送她回家了。
车上。
她打开红包,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光芒耀眼的黑卡。
她差点儿没被闪瞎了眼。
“这就是奶奶所说的不多?”
谢酌开着车偏头,“咳,可能对她来说,确实不多。”
“……”
有钱人的世界美丽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