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钢一天到晚不是跟小的没完没了的胡闹,就是跟老的成天成夜的开战,心无旁骛。这怎么行呢?关曼就劝他趁这个机会学学英语什么的,可这混小子钻在暖暖的被窝里,搂着娇妻软软的细腰,像个馋猫似的,推也推不开,吵也不能吵,打又不舍得打,只好由他两个躺在被窝里搂在一起学,刚学几句那混旦小子就想干这做那的,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满足了他就跟着老婆学英语,关曼没法,就随着他的心愿,可学了不几句,那呼噜声就起,只好下课。
这一天关曼真生气了,脸一沉,这个学生一看只好放规矩一点,人坐在那里,外边一有点动静,心早就飞了出去,临了布置一丁点作业,明天中午检查,事先说好了,省的他忘记。第二天关曼下课回家吃中午饭,一问,这个学生光和儿子胡闹了,压根儿就没有写作业。可能把老婆布置写作业这件事早就忘在脑后,关曼一下气冲上头,把筷子“当“的一声狠狠往桌上一拍,心想再不收拾一下这混蛋小子,恐怕明天就不知道姑奶奶姓什么。这回一定要搬出家法。
看着瞪着眼睛,瞅着自己那个一脸无辜的混蛋学生,“田嫂!请你把洗衣板请出来,“田嫂出去不一会把家里的洗衣板拿了出来,“就放在这里!”关曼指着瞪着大眼睛瞅着自己她家装可怜的小犬面前,成刚过去听别人逗乐子常调侃,说什么回家跪搓衣板,以为那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嘿,今天自家这个洋媳妇就把搓衣板摆在自己家老爷们儿面前。
成刚指着眼前那块搓衣板,又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头,“要我给你跪搓衣板?”关曼杏眼圆睁,一脸怒气,紧闭双唇不言不语。成刚俯下身低下头,鼻子尖几乎贴在他老婆的鼻子尖,“凭什么要我给你跪?你想的倒美,给你跪,你想清楚没有?我是你老爷们儿你的丈夫!”关曼找了一条凳子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轻声慢语的说,“跪不跪?”成刚两手一夹腰,鼻子哼了一声,蔑视地说“你搞错没有?我犯了哪条,我就是犯了罪,还有国法的。”“国法?”关曼两眼瞅着窗外的景色,看都不瞅看他那个混蛋的丈夫,拿着唱歌时的腔调说了一声,“我再说一句,跪不跪?”成刚看着这不依不饶的媳妇,高声喊道,“不跪,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让我给你跪?你这是私设公堂,是触犯法律的,你知不知道?。”
这时成刚心虚的很,趁此机会抛出一个大帽子,心想好男不和女斗,还是开溜为好,说着就想开溜,正好出去和儿子玩闹,关曼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脸怒气地道“田嫂去请老爹和我公爹来,看看我在他们面前给他儿子跪一个!”成刚一听立马泄了气,认了怂,撤回了脚,忙转过身又讨好,又认错,媳妇长,媳妇短,诅咒发誓,今后好好听话,做个乖宝宝,媳妇说啥是啥,叫干啥就干啥,绝无二心,说是不听媳妇的就会变成,伸出两个手指划拉着,变成这色的。
关曼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要行家法不成,在这个老爷们儿面前立个威,省的以后自己在他面前说什么,他从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把自己的话不当回事儿。把手一摆,“少来,这都是后话,今天我说跪洗衣板,你跪不跪?你就看着办吧!”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成刚看着媳妇那张虎脸,上去又是拍背又是揉肩的,“我说媳妇咱就别开玩笑了好呗,你就笑一笑,乐一乐呗。”
可一看那媳妇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脸的怒气,好吧,求也没用,男人的自尊心不能没有,不就是跪个搓衣板吗?有啥?又不是跪别人那是媳妇。别人想跪还跪不成呢,心想跪就跪吧,老子今天一跪就不起来,你就是求破天,小爷我也不起来,看你怎么收场。想到这成刚是“扑通“用力往那搓衣板上一跪,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成纲一下趴在地上,脑门“咣当“一声撞到地板上,田嫂吓得惊叫着,“丢丢!丢丢!怎么了?”关曼也吓得不轻,怎么会这样,急急忙忙去搀他家的小犬,成刚趴在地上,痛的是说不出话来,一脑门子的汗,脸刷白,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关曼和田嫂要去搀成钢起来,成刚重重地喘着,轻轻的吐着气,“别动,别动,我自己来。”只见他慢慢翻转过来,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闭着眼,关曼看着他家小犬像死一样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心疼的一下哭了起来。眼泪是一串串,拖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吓吓你的,老公我不是有意的。”那田嫂吓得嘴都瓢了直哆嗦,“丢丢!丢丢!好点没?“想去看成刚的膝盖,陈刚说,“没事儿,没事儿,让我缓一缓,躺在这待一下就没事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刚才大喘一口气,轻轻的扶着关曼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一脸泪水的娇妻和惊恐的田嫂,“好了,没事儿了!“想站起来一用力,“哎呦“一声又坐在地板上。把关曼和田嫂又实实在在吓了一大跳,“老公没事儿吧?““丢丢伤的不重吧?“成刚嘴里哈的气,“嗞嗞”轻轻挽起裤腿,三人低头一看,两个膝盖骨上六七道青紫色深深的红痕,曼嘴里凑上去轻轻一吹,成钢痛得“嗞”一哆嗦!“别吹!”田嫂急急忙忙把两块热毛巾拿来,轻轻的覆盖在丢丢的两个膝盖上,还小声的嘟囔着。“跪呀,也要轻轻的跪,干嘛使那么大劲呢?“关曼一头扑在他家小犬的怀里,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陈刚搂着他的娇妻,“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看,真的一点都不疼!“关曼一推成钢,吸着鼻子,“不痛?是吧?那你再跪一下。”陈刚真的不疼了,和两个儿子满当院子一瘸一拐,撵着疯似的撒野,两个儿子一前一后在他老子身上趴着要骑脖梗,田嫂心疼的直招呼,“小祖宗,快下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