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包房旁,她躲在包房门口的黑暗处,眼神却瞥到隔壁包房的动静。
这时,江珊脸色铁青,一身怒气,她身后跟了两个高大的保镖,三人快步进了隔壁的包房。
“你这贱人,居然还怀着陈峰的种,不是让你打掉吗?”江珊厉声道。
糟了,林月怀孕的事情怕是被江珊知道了。
卫安冉从林月那里听说过江珊的手段,这女人亲自处理过好几个陈峰身边的莺莺燕燕,手段很是狠辣。
林月完全没有仰仗,压根不是江珊的对手。
卫安冉也没空听墙根了,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用身体撞开林月的包房的大门,只见林月半躺在地上,脸上血淋淋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看来这次江珊没有亲自动手,是男保镖动的手,男人用了十分力。
林月的头发凌乱,嘴角渗出斑驳的血迹,惨不忍睹。
“住手。”卫安冉护在林月的身前。
“哪来的公主?怎么,跟林月上演姐妹情深呀,一丘之貉的贱人,林月勾引我老公,是小三,你懂不懂,还怀了贱种。”江珊双手叉腰,不可一世。
站在她原配的立场,她生气是应该的。
林月虽有错,但罪不至死。
江珊没认出卫安冉来,不然她也会一起被打,当天,她穿的是简单的白色卫衣,下身浅色的牛仔裤,扎了一个高马尾。
这身装扮一看就是穷学生,哪里是什么公主,江珊认不出来,实属正常。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不去教训你老公,光逮着林月算什么本事。”卫安冉不懂了,为什么抓奸,总是要欺负小三,好似她老公就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似的。
要教训也该一起教训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离婚分钱就好,为什么就要死缠着那渣男,还要来做这种丢脸和掉价的事情——抓奸在床,修理小三……
在卫安冉眼里,男人嘛,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更何况是陈峰那肥头大耳的猪,除了油腻就是恶心,林月稀罕他的钱,但不知道江珊稀罕他点啥,江珊本就是富家女出身呀。
“给我一起打,动手呀。”江珊嫌卫安冉聒噪,不听,直接动手。
卫安冉一个回旋踢,踢到保镖的命根子,惨叫一声,保镖被踢倒,身体碰到茶几,花瓶和茶杯被摔落一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哟,还是练家子,那我就不保留实力了。”另一名皮肤黝黑的保镖冷笑一声。
他本来还想怜香惜玉,男人身高近两米,满脸横肉,卫安冉对付小流氓绰绰有余,但让她打这保镖,她不行..
很快,卫安冉的肩膀就被保镖控住了,她的胳膊被反绑着,另一保镖端上一碗不知名的药正准备给林月灌进去……
*
“我去,隔壁一出抓奸的大戏,是金石陈峰那母老虎,听说小三怀了野种。”刚上厕所经过的赵天梁嚷嚷道。
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江珊那边门没关紧,漏风。
“你们这是违法的。”卫安冉一口咬下去,咬到了保镖的虎口,捂住她嘴的手那时松开了。
她大叫一声希望可以引起隔壁那群纨绔的注意,或其他客人帮忙报个警也行。
是卫安冉的声音,刻入时寒江心底的声音。
时寒江“嗖”的弹射起身,撞开隔壁包房,正好见到卫安冉被保镖绑住了胳膊肘,手腕上全是紫色的淤青和赤红的抓痕。
他双手抱胸,看似若无其事的站在门口,冷眼看了眼地上的林月和旁边的江珊。
卫安冉什么都懂了,眼神满是寒意,看样子,他不打算帮忙了。
那刻,时寒江的情绪是复杂的。
她看到卫安冉狼狈的样子,心疼,但又有了一丝得意,她就爱多管闲事,还帮小三,居然又来明月混,也是活该。
他甚至觉得江珊无辜,被戴了绿帽,张琴曾经也是小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就是那个不被祝福的私生子。
林月腹中的野种跟他一样,都是野种,野种是不配来到这个世界的。
林月根本没问过他肚子里面的野种想不想来这个世界。
喝药吧,是解脱也说不定,他有一刻是这样想的。
“陈太,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是贱人,但我求你,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我就永远消失在京城,
我可以签承诺书,我不会用孩子跟你争家产,我什么都不要,这孩子跟陈家没任何关系,他只属于我,珊珊,求你了。”林月歇斯底里的求江珊,妄想仰仗她们曾经那丁点闺蜜情。
“做梦吧,只有你肚子里的野种死了,我才能睡的安心。”江珊呵斥道,如果是一般女人勾引她老公就算了,她又不是没处理过。
可林月是她曾经的闺蜜,这种背叛更可恨。
“不,不要呀...不要。”林月蜷缩在地上,死死的咬着牙根,保镖怎么都撬不开,又一巴掌狠狠的扇过去。
场面惨烈,卫安冉看不下去了,她用力踹了保镖一脚,对一旁看热闹的时寒江怒吼一声:
“时寒江,你这人渣,你那双眼不要就给我哥抠出来,这也看得下去,你眼瞎呀,动手呀。”卫安冉觉得他冷血的可怕,怒不可遏。
那句眼瞎,密密麻麻的刺痛他的心。
他单手慢悠悠的解开领口的扣子,活动了下手腕,热身,下一秒,冷白修长的拳头一拳落在保镖的左脸上,保镖踉跄倒地。
趁乱,卫安冉挣脱掉保镖的束缚,一脚又踢了上去,保镖惨叫一声。
混乱中,江珊认出了眼前出拳的人——时寒江。
只要他的一个小指头,就会让金石破产的时寒江。
她不懂,她处理自家小三,关时寒江屁事呀。
对了,时寒江也是野种,难道是那句野种刺激到了这纨绔?
江珊面色惊恐,现场一片混乱,隔壁几人也听到了声响,几个纨绔纷纷冲了进来,这边,江珊没来得及让保镖住手,保镖一个鹰勾拳正好打在时寒江的脸上,场面彻底乱套了,时寒江的冷白皮挂彩了,事情搞大了。
现场一团乱麻,赵天梁见保镖打了他拜把子的兄弟,气急败坏,加入混战,江珊吓得花容失色,大呼:
“给我住手,时总,我处理小三关您啥事呀?”她疑惑的眼神看向时寒江。
“我闲的,我今天他妈的特无聊。”拇指擦拭下嘴角的血迹,时寒江压着声音说。
卫安冉护在林月的面前,林月吓的缩成一团钻进了卫安冉的怀里,惊恐万分的盯着江珊。
“陈太,这个事情还有更好的处理方案,林月的身体特殊,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孩子,请你给她一次机会,她知错了,
她刚说了,愿意签下承诺书,从明天起彻底消失在京城,她今天其实就是来办辞职的,您应该知道孩子对她的意义是什么,
林月,听我说,你绝不能图他们陈家的一分一毫,以后你只有孩子,知道吗?”卫安冉同时对江珊和林月道。
她愿意助林月一臂之力,但林月也不能对陈峰抱着无谓的期待和幻想。
“我愿意,我只要孩子,这个孩子姓林,跟陈家没任何关系,我发誓,我只要孩子,陈太,请高抬贵手。”林月跪在江珊的面前,恳求道,她不停的磕头,头都被磕破了,额头上满是血。
江珊眼角有点湿润了,她也是一位母亲,母之爱子,就是这般。
“如果我不愿意呢?”江珊试探着问。
“今天的这出我全程录音了,如果不愿意,那就报警吧,让法院来判吧,恶意伤人,差点伤人性命,孰轻孰重,陈太自有决断。”卫安冉高举着手机,她进门的那刻就点了录音键。
“好,你个死女人...”江珊走上前欲抢夺卫安冉的手机,时寒江长臂一伸,死死拽住江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