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给我个面子吧,给她一个机会,我愿意做这个见证,如果林月和她肚子里的私生子妄想沾惹金石的分毫,
我负责给你解决掉,你的损失算在我的头上,我时寒江说话还算话,签承诺书吧。”时寒江的口吻不容置疑。
“时总,我不懂,关你什么事?看不出,原来你这么爱多管闲事。”江珊不解,但口气却松了不少。
“我为什么多管闲事呀,我是捞男呀,我就想捞你面前的这女人,你保镖打了我,还打了我女人,我不跟你计较就算客气了,一分钟考虑,不然,我就记仇了。”他捂着那张被打的脸,最后一次做出让步。
他记仇了?
这句话把江珊吓的惨白一张脸,不得不卖时寒江一个面子,江珊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林月写了承诺书,时寒江作为见证人也签字了,江珊拿着有时寒江的签字的承诺书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怕时寒江反悔,更怕时寒江秋后算账。
时寒江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林月和卫安冉,气的“哼”了一声,捂着那张被打的脸,退出了包房,带上了门。
卫安冉从兜里拿出那张十万的银行卡:
“这是之前你给我的十万,我现在还给你,密码六个零,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回老家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干这事了。”卫安冉认真道。
“我保证好好过,安冉,这次真谢谢你。”林月衷心的感谢,眼角挂着泪,卫安冉替她擦干眼角的泪珠,抱了抱林月后起身……
卫安冉的手指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再见了,林月,希望你未来一切顺遂。
告别林月,她推开隔壁VIp包间,偌大的包间空无一人,她手腕在刚才的混乱中受伤了,腿上也被踢了,这次换她战损。
时寒江这边呢,战损的更严重些,主要是后半场他护着卫安冉,他腹背受敌。
明月会所地面停车场
宾利旁立着一道修长身影,背影清冷,时寒江点燃香烟,猩红蔓延开来,生疏的深吸一口。
这段时间,他学会了吸烟,借烟草短暂麻痹他受伤的心灵和神经,他在等她…
一周不见,如隔三秋。
他以为不见这女人,他对她的思念就会减少,但这不但没用,思恋却反扑,死死的咬住了他还拖进了泥潭,他越挣脱就陷的越深。
卫安冉迈着灌了铅的双腿朝时寒江的背影走去,身后的冯羽白和赵天梁看的清楚:
“你输了,羽白。”赵天梁拍了拍冯羽白的肩,意味深长的道。
“是啊,输的彻底。”冯羽白释怀。
再见了,卫安冉。
*
“嗯,你,还没走?”卫安冉嗯了一声,对那道背影说。
“抽完这根就走。”时寒江听出了卫安冉的声音,言语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慌的一批,猛吸了一口,吸猛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会抽,就别抽,会致癌。”卫安冉尬笑一声,没眼看。
“咳、咳咳...我怎么就不会抽了?”时寒江嘴硬道,脸上一片淤青,本就冰冷的一张臭脸处处挂彩,嘴角有丝丝血迹渗出,显得他的唇色更为鲜红了些。
卫安冉一定是昏了头,此刻竟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可爱,心脏不规则的剧烈跳动着。
第一次,她失态了..
她轻轻踮起脚尖,一把掰过时寒江的头,主动亲上了他刚被打过的侧脸,浅啄一口,慌张的松开,偷亲后觉得大事不妙拔腿就跑。
烟草灰烬掉在他的手指上,燃烧后在熄灭。
他懵逼脸,怔然,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脑子宕机了,一点都不觉得烟灰烫手。
“我去,好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忙丢掉那剩下的半截香烟,踩灭。
真的假的?真的,烟灰烫手提醒他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我操,卫安冉刚刚主动亲他了,那就一辈子别想逃,必须对他负责…
这边,卫安冉偷亲完时寒江后,跑的飞快,小脸不争气的绯红一片,等他反应过来,人都快到公交站台了。
他急急忙忙上车,一脚油门轰到底,公交车那时刚好停在站台,卫安冉上了公交。
公交车师傅打灯准备起步,宾利猛打盘子,直接横甩在了公交面前,差一厘米就亲密接触,师傅吓出一头汗,死死踩住刹车:
“草,怎么开车的,有钱了不起呀,宾利我照样撞,你全责。”司机果断开骂。
“师傅,不能危险驾驶呀…”公交上的阿姨提醒道。
宾利驾驶门被推开,他迈着长腿下车,抬手拍车门,公交司机继续骂骂咧咧: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怎么开车的?”
“师傅,不好意思,我老婆在车上,我来抓她的,您好心帮帮我。”他张嘴就来。
见他一副痴情男人的人设,公交司机没了刚才的愤怒...好心打开车门。
“谁是他老婆?你老公找!还是个不怕死的男人,我去,小伙子,哪怕老婆跑了也不能这样子开车呀,老婆重要还是命重要?”司机转头对他一顿嚷嚷……顺带说教一番。
“谢谢师傅,还是老婆比较重要!”他回答的很干脆,司机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谁是他老婆?卫安冉只想干脆在原地刨个洞把自己埋了吧……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卫安冉的面前,她低垂的小脸红的彻底,忙瞥过头去,装不认识,呆呆的望向窗外。
卫安冉不走,他也不下车,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她,僵持着、死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宾利也不让路,公交自然也走不动,僵持几分钟后,车上的乘客就不开心了,纷纷埋怨道:
“小夫妻闹矛盾回家闹去,别耽搁我下班。”乘客不服道,无奈的摇头。
“快下车吧,姑娘,我回去还要给我孙子做饭呢。”卫安冉座位后的阿姨也忍不住了,她一边有条不紊的摘菜,一边抱怨道。
“快下车吧,别磨叽了。”众人道。
“我不是他老婆。”卫安冉吐出一句。
“我操,原来是拐卖妇女呀,妹子,我给你报警,别怕呀,我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旁边的东北大哥怒了,拿手机正准备打110。
“好呀,让警察把我抓进去算了,我还没去坐过监狱呢,顺便体验一盘,打卡留影,再发个朋友圈如何?”时寒江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卫安冉被反将一军,慌道:“大哥,别报警,我开玩笑的。”大哥一个白眼扫来,时寒江的嘴角快咧上天了……
被逼无奈,卫安冉咂舌,背着包从后门下了车,时寒江对众人鞠躬道歉,喜笑颜开,怪有礼貌的。
“还是现在的小夫妻会玩!”司机取笑道。
微热的大掌一把抓着卫安冉的手,连拉带拽上了宾利,宾利发动了,公交车也总算启动了。
“我要下车,你居然敢绑架我。”副驾上,卫安冉转头恹恹的瞪着他。
“苍天呀,我什么时候绑架你了?不是你主动跟我上车的吗?”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想过来拉卫安冉的小手。
这叫主动上车?
一点情面不留,卫安冉甩开了他的手。
“道德绑架也是绑架。”她哼了一声。
“我要下车,时寒江,我要回学校。”她再一次命令道。
“我偏不…哎哟…疼。”时寒江明明刚脾气很臭,现在又故作矫情的摸了摸被打的脸颊。
“那个,你的脸,还疼吗?”卫安冉心疼了,毕竟是为她受的伤,她指了指他被打的脸颊。
就是此刻了,他干脆抓着她那只手,放在自己被打的脸颊上,对上那目光:
“你摸摸就不疼了。”他展颜,厚脸皮道。
一改颓废,眼中似有星光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