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了一回,全然不顾卫安冉的强烈反对,连哄带骗,拐回了京大附近的别墅。
“寒江回来了?卫小姐?”李阿姨开门就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人。
看样子,小情侣闹矛盾了。
时寒江满脸堆笑,这段时间他一直很颓废,今晚却变了个样,神采奕奕,他又活过来了。
“李阿姨,你下班吧。”不想李阿姨这个电灯泡打扰。
“寒江,别怪阿姨我多嘴,对女朋友要温柔点,这么凶,怎么追的到女孩子嘛,安冉你也帮我劝劝他,
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前几天醉的一塌糊涂,要死不活的,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就见阎王去了,作为他的女朋友可要管住这不听话的男人呀。”李阿姨更年期到了,嘴越发碎了。
“李阿姨,我不是他女朋友。”卫安冉摆手道。
“行了,快下班吧,你不会惦记加班费吧,再不走也没加班工资呀。”时寒江赶人了。
看样子被嫌弃了,李阿姨赶紧撤。
“你喝酒了?嫌命长不是?”卫安冉多管闲事了。
“那不是被某人拒绝了,借酒消愁嘛,结果愁更愁。”他低声道。
“想不通就找死,你是猫呀,有九条命?”她跟在时寒江身后喋喋不休。
主要是她婉拒表白的人不少,第一次听说有人被她伤的,有点破防,本着对人命负责的态度,劝慰一二。
李阿姨走之前做好了四菜一汤,摆在餐桌上,食物散发着诱人的光,卫安冉今天打架了,能量消耗不少,此刻,她已是饥肠辘辘,忍不住咽了口水。
李阿姨炖了滋补的土鸡汤,还冒着热气。
“鸡汤太烫了,喝不了。”他略微孩子气的撒娇道,转了转受伤的手腕,看起来可怜兮兮。
看着他帮了林月的份上,她大发慈悲。
主动盛饭,又盛鸡汤,递给他。
“卫秘书,我手疼,嘴也疼…鸡汤也好烫。”他假意端起鸡汤,装作肌无力,又被烫了嘴,矫情。
“好吧,少爷,请用餐。”她就是个丫鬟,端起那碗鸡汤,用嘴吹了,跟喂小孩一样,一勺子递在嘴边。
卫安冉喂一口,他喝一口,总之心满意足的一张脸。
这待遇,做梦都不敢想呀,这几拳挨的特别划算。
果真,撒娇男人有好命。
那天,卫安冉做了丫鬟,吃人嘴软,她吃了时寒江的饭,可不得做他的大丫鬟?
饭后,她在厨房洗洗刷刷,不知何时男人站到她的身后,长臂一伸,从后面锁住了她的腰。
卫安冉低头看着那双手,很好,强劲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无语,她手上满是污渍和泡泡,不然就直接出手揍人。
她怒目圆睁,时寒江的薄唇盖在她的嘴角,猝不及防的吻了下来,卫安冉眼底的怒气慢慢消退。
他来来回回的吻,吻的狠了些,力度不小,她的小嘴被彻彻底底的欺负了个够,这男人绝对是挟私报复。
“卫安冉,你刚刚偷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很小气的。”时寒江松开她的嘴,在她的耳边喃喃道。
“你还亲我了呢,你怎么不对我负责呀。”她嘴快就口误。
见鬼,鬼使神差要偷亲他,可是他明明偷亲好几次了,刚刚还亲了,他怎么不对她负责。
哦,对了,时寒江是想对她负责的,她婉拒。
“好啊,我必须负责,做我女朋友吧,或者老婆就更好了。”时寒江满口答应,就等着这句。
手没空闲,脚还闲着,她一脚踢了上去,死腿,找踢。
“哎哟”时寒江没舒服过一天,自从认识卫安排,他要么受伤,要么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
这边收拾完毕,卫安冉绕过身后的男人,慌张中,差点撞到客厅那大玩意儿,黑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安静的立在客厅里,月光如水漾洒在黑白琴键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或是钢琴本身就散发着该死吸引力,卫安冉忍不住靠近了些多看一眼,摸一下,钢琴架子上摆放的恰巧是肖邦的《练习曲》。
肖邦…肖邦…这男人真的会弹肖邦?
“怎么,想听?要不要我现场给你弹奏一曲肖邦?”身后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卫安冉怔然,只想现场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一张绯红的脸,耳垂红的发烫…
时寒江闲适的端坐在钢琴前,指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耳边传来悠扬婉转的肖邦……好似有无数只蜜蜂在煽动翅膀,嗡嗡嗡作响。
*
卫安冉想逃却逃不掉,别墅院子被时寒江上了锁,需要密码才能开门,她没密码,她也没李阿姨的电话,时寒江正在浴室愉快的冲澡,他哼着歌,好不惬意。
孙悟空绝对是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的。
他的手机倒可以开锁,趁他洗澡的空隙,她溜进了主卧,找他的手机,其实找了也是白找,她又没他的手机密码。
床上西装外套里面没有,茶几上也没有,时寒江这人精,居然把手机拿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门外水雾腾起一片,卫安冉浮想联翩,里面该是怎样的一片旖旎。
变态呀,卫安冉,居然想偷窥时寒江洗澡,她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能让她保持清醒。
她转身想出门,那时浴室门“啪”的一声拉开,回头,憋见那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身上热气萦绕,他上身未着寸缕,肩上搭着毛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发梢上挂着的水珠一颗颗的滴落,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在胸前,最后汇集成细细的水线流淌了下来,腰间围了毛巾……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变态呀,你洗澡不换衣服的吗?”她连忙捂着自己的眼,一场视觉盛宴,却欲盖弥彰的故作矜持。
“我在我家,我裸着都行,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想偷看我洗澡?”时寒江有了捉弄她的坏心思。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为什么要偷看?”出浴男轻呵一声。
“你又没料,有什么好偷看的,我见过比你好太多的。”卫安冉随口道。
什么,他这叫没料?
明明有六块腹肌,难道他见过八块的?
过分,卫安冉这色胆包天的女人,除了见他的腹肌,还见过谁的?
男人心里酸的不行,好似站在柠檬树下,被柠檬砸中了…事实是,卫安冉哪里见过。
*
卫安冉踱步下楼,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浇浇花,喂喂鱼,很有丫鬟的思想觉悟。
时寒江换上睡袍后慢悠悠的下楼,睡袍也不好好的穿着,胸口露出大片紧实饱满的中堂,腰部松松垮垮的系了腰带,只需轻轻一拽就自动脱掉,头发还湿哒哒的,他手里举着吹风:
“卫安冉,我手受伤了,帮我。”继续指挥免费的丫鬟。
“可是我也受伤了?”卫安冉白眼扫过,也没好气道。
“哪里受伤了?”时寒江一听这话急了,快步过来,纤长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虎口钳住她的下巴,仔细检查起来,还好,脸上无大碍,又挽起她的衣袖….皱眉,手腕上有伤口。
他之前居然没留意到,他大意了,还让她洗了碗,眼里满是心疼,后悔了,微凉的唇快贴在伤口,轻轻的吹了吹,卫安冉呼吸停住,从他手中抽离,慌道:
“还好,没事,我没那么细皮嫩肉。”手藏在身后,却哆哆嗦嗦的抖起来。
“还是帮你吹头发吧,吹完后,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时总,我想下班了。”她转过身,这是唯一可以谈条件的机会了。
“看心情。”他眉梢轻抬,心情看起来不错。
“时总的心情一定很好。”她看到了机会,接过他的吹风,认真专注的帮他吹头发,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根,时寒江身体有片刻的迟钝,好似被电流击中,一动不敢动,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头皮。
时寒江不争气的大腿根也顺带着抖动起来,什么感觉呢,触电快死去的酥麻感。
“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我受伤了...还怕、黑。”他一把揽她入怀,跌落在他的大腿上,墨黑的眸望进那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