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刚好去海城处理度假酒店的并购了,等他回来后,我就让他认下安冉做义妹,她可以改姓“时”,只要她姓时,
我保她这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她做小浅的妹妹就挺好,也可以彰显我们裕丰的格局,还可以树立裕丰的公益企业形象,
这是她最好的结局,我时为民也也不亏对待我的干孙女,会给她一点股份,到时候给她找个不错的丈夫,
你就趁早断了其他的心思吧,这是我最后的妥协,记住你姓时。”时为民的拐杖“哒哒哒”的敲在地板上。
也敲响了卫安冉的心中的警铃,顿时铃声大作:
“卫安冉啊,卫安冉,你想些什么呢,你早就知道是这结果的。”
她随意敲了门,径直推门进去:
“时董,我没想偷听的,但您的慷慨激词让我如雷贯耳,多谢您的美意,
但我姓“卫”,不姓“时”,时清浅永远是我的哥,但我不跟他姓,还有我虽然穷,但我对裕丰的股份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
还有,您心放肚子里吧,我对您的儿媳妇这贵重的身份没任何想法,这个身份不适合我,在时家住的那段时间多谢您的关照了,但以后卫安冉不会在踏进时家的大门。”她从善如流道。
抓起背包,转身,慢悠悠的出了房间。
“宝宝,你只听完了他的话,没听我的话呀。。。”身后传来时寒江的低沉的嗓音,房间门“啪”的关上了。
时寒江“哼”了一声,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想姓“时”,刚好,我也不想姓“时”了,是不是就不关你的事了?
老头,你说我姓什么好?要不,要不跟我老婆姓“卫”?“卫寒江”听起来瞒不错的,还有啊,别威胁我什么时家的列祖列宗那套,
我不稀罕做你时家人,裕丰的股份也不要了,另外,我早就申请不做裕丰的总经理了,我的离职报告都打好了,你没收到吗?
哦,我忘记了,现在裕丰的董事长是“时清浅”,补充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搞婚外恋,也不好吧,我都替你臊的慌。”时寒江混不吝的道。
“你,你小子,是想气死你老子对不对?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时家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的,我就没见过你这种恋爱脑,嫌不嫌丢脸?”时为民被气的蹬鼻子上眼,剧烈的咳嗽着。
“那今儿就让你见到了,你说我这恋爱脑遗传的谁呢?你和张琴都不是呀,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嘿,老头,
得空让你的律师团好好给你算算,这些年我欠了你多少钱,一并算了,我给你四舍五入凑个整。”时寒江又补了一刀。
“少爷,少说两句吧,父子俩能有什么隔夜仇呀。”管家钟叔忙劝两句,替老爷子拍背,顺气。
“你混小子真是要气死我了,你离开时家后,你就什么都不是。”时为民咳嗽道。
“赶紧让你的医疗团队上呀,别气断气了,投资那么多钱,不用白不用,还有啊,你孙子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他在调查我呢,金瓜投资的老板就是我,我应该离开了裕丰也饿不死吧。”时寒江攸的开口。
“什么,时寒江,你,你,你。”时为民跌坐一旁,直接被气晕过去。
金瓜投资这几年在国内迅速的崛起,快速的瓜分和蚕食裕丰在国内的项目,已经成为裕丰的头号死敌,时为民曾无数次找风水大师布阵诅咒金瓜破产,没想到,亲儿子坑上了亲爹。
亲爹诅咒上了亲儿子,好一出父慈子孝。
“来人呀,快叫医生。。。”钟叔冲门口的保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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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主任医生迅速出动,很快把老爷子转移到另一个VIp病房,资本的力量的确强大。
其实,老爷子只是被气晕了而已,他身体好的一逼,两个小时后就醒了,自然也没通知时清浅赶回来料理。
“老爷,别怪老钟我多嘴,其实大少爷和孙少爷都温文尔雅,像夫人,寒江少爷这脾气跟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倔强的很。
我知道您是喜欢这小子的,为什么就老吵架呢,何苦来着,大少爷走了,现在您不就这一个儿子吗?虽说隔辈亲,但儿子比孙子,总归还是更亲近些。”老钟边替老爷子捏着腿,边说。
“这混小子是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你说说,哪有亲儿子这样坑自己亲爹的?那金瓜投资竟然是他的,咳,咳,咳。”时为民气的咳嗽不止。
“这不是正能说明少爷是个商界天才吗?您老嘴里念叨这金瓜,我虽然不懂,但肯定是很厉害的公司了,而且这才短短几年就可以跟裕丰打平,换个角度来想,我儿子要是这么厉害,我睡着了都笑醒了,
老话说的好呀,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少爷比您厉害,您该欣慰才是,怎么还跟自己儿子较劲上了,况且,您之前就反复强调裕丰不是他的,
他这是给自己提前谋路子,也不算错吧,您啊,多少有点偏心的。”老钟为时寒江打抱不平起来,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
“老钟,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疼他,但这做企业的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我提前断了他的心思也是为了裕丰的百年基业着想啊,
我也知道对他有亏欠,所以这些年我由着他混,他要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给他摘下来,他就不懂?
况且,那卫安冉我也能看出来是个好孩子,可是这外面传的,你说说,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时为民长叹道。
“年轻人啊,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老钟反正不在乎这些,只要孩子们开心就好。”老钟自顾自的道。
“哎,我这做了什么孽呀。”时为民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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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为民醒后,时寒江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是亲爹,他也不想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
麦伦来了,听说了他“舌战群儒”骂倒了时为民,笑的前仰后翻,禁不住拍手叫绝。
“时寒江,你可真是个好大儿呀,你说我是不是得赶紧要交离职报告了,其实我还挺喜欢裕丰的,福利好呀。”麦伦打趣道。
“怎么?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还舍不得了?”时寒江白眼扫来,不服道。
“裕丰适合躺平,可以干到八十岁那种企业,你的金瓜卷死个人,我怕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动了。“麦伦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你赶紧去卖主求荣,去抱我侄儿的大腿,还来得及。”时寒江这次白眼都懒得抬。
“那我回去跟我的第五任女友请示一番。”麦伦邪笑道。
“帮我给我宝宝去个电话,好不容易骗回来的,又快被那老头子给作没了。”时寒江挺急的。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发现我也被安冉拉黑了,看来这次安冉挺决绝的,啧、啧、啧,没想到,老董事长战斗力挺强。”麦伦本想试着给卫安冉发条微信,发现,连他也被连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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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你。”两人正说着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伶那风铃般的“悦耳”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