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特战队的训练场在晨雾中缓缓苏醒,那晨雾像是一层轻柔的白色纱幔,将整个训练场笼罩其中。
沙袋静静地立在那里,被露水浸得发亮,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在沙袋表面滚动着,像是给沙袋穿上了一件珍珠制成的外衣。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安静,那么祥和。
江恒已经在训练场上开始了他的晨练,他单手撑地,那手臂像是一根坚实的铁柱,稳稳地支撑着他的身体。
腰腹发力,身体如同轻盈的燕子,倒立成笔直的线。
战术背心下的肌肉随着呼吸规律起伏,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充满力量的小兽,在皮肤下跃动着。
陈宇叼着牙刷从宿舍晃出来,他的脚步有些懒散,像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只听他含糊不清地嚷道:“江恒,休假还练?工伤津贴可不是这么挣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挥舞着拿着牙刷的手,那动作有些滑稽。
铁牛拎着哑铃从器械房探出头来,他的额头满是汗水,那些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水泥地上,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湿渍。
听到陈宇的话,他笑着打趣道:“你懂什么,江恒这是在用核心力量镇压菅原家的怨气。”
铁牛的笑声裹挟着金属碰撞声传来,壮硕身躯从器械房探出时,哑铃片还在钢架上微微震颤。
洪亮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着,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在众人的哄笑中,江恒稳稳落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抄起毛巾擦了把汗,那毛巾在他的脸上擦拭着,带走了脸上的汗水。
远处靶场传来密集枪声,枪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李元胜正带人练移动靶,他站得笔直,眼神专注地盯着移动的靶子,手中的枪不断地喷射出火焰。
子弹穿透铁皮假人的声响清脆如裂帛,每一声枪响都像是在宣告着尖刺特战队队员们的实力。
“陈宇,你这懒散样,下次任务别拖后腿。”
李元胜从靶场走过来,步伐沉稳有力。
手里还拎着一把刚拆解完的狙击步枪,那枪管上还冒着热气,白色的热气在晨雾中袅袅上升。
陈宇翻了个白眼,他的表情有些不屑:“得了吧,上次是谁在化工厂差点踩到感应地雷?要不是我眼尖,你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呢。”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就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功劳。
铁牛插嘴道:“行了行了,你俩半斤八两。不过说真的,江恒,你这训练强度也太吓人了,休假都不放过自己。”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哑铃,走到江恒身边,眼睛里带着一丝敬佩。
江恒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温和。
他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习惯了。敌人可不会给我们放假。”
其他队员听了江恒的话,都纷纷点头。
他们知道江恒说得对,在尖刺特战队里,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是他们生存和保卫城市的关键。
这种氛围在队伍里弥漫开来,虽然大家偶尔会互相打趣,但在对待训练和任务时,都有着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这也正是尖刺特战队和谐氛围的体现。
午后的阳光炽热而毒辣,像是要把大地烤焦一般。
训练场被阳光照得白晃晃的,地面散发着腾腾热气。
刑言突然出现在训练场边缘,他的身影如同一个黑色的剪影,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陈宇刚卸下护具,那护具被他随意地扔在一旁。
他的脖颈上还沾着汗珠,那些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像是一颗颗细碎的钻石。
就在这时,李元胜用枪托捅了捅他的后背,说道:“头儿找你。”
“货仓里藏了‘好东西’。”刑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档案拍在陈宇胸口,那力道大得让陈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他的眼神严肃而专注,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三小时内清场,但——”他忽然压低声音,那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菅原家的芯片装了生物识别锁,一旦触发错误直接引爆。”
陈宇翻开档案,眼睛瞬间瞪大。
只见一尊唐三彩马驹的腹腔内,密密麻麻的纳米导线缠绕着暗紫色凝胶。
他不禁吹了声口哨,那口哨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一边扣紧战术手套的腕带,那“咔”的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一边调侃道:
“嚯,古董炸弹?这帮疯子连文物都不放过?”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危险的任务所吓倒。
刑言的机械手指在档案边缘敲出规律的哒哒声,那声音像是倒计时的钟声,充满了紧迫感。
他严肃地说道:“海关扫描显示内部有高频脉冲信号,疑似远程操控装置。记住,拆弹时屏蔽所有电子设备——菅原家最喜欢玩信号诱捕。”
铁牛凑过来,他的浓眉拧成疙瘩,眼睛紧紧盯着档案上的图片。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这玩意儿要是炸了,半个东郊都得掀上天吧?”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这个炸弹的威力看起来不容小觑。
“所以你们得手脚干净点。”
刑言转身走向指挥室,他的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水泥地,带起一小片灰尘。
“货仓坐标已同步,李元胜负责外围警戒,陈宇主拆,铁牛做辅助。”
他的每一个指令都简洁明了,不容置疑。
陈宇盯着投影中蠕动的凝胶,那凝胶看起来就像一个危险的怪物。
突然,他咧嘴一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头儿,这任务要是成了,食堂酱肘子管够吧?”
他的心态依旧很轻松,仿佛在他眼里,这个危险的任务就像是一场游戏,而酱肘子就是游戏胜利后的奖励。
刑言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但声音里带了一丝罕见的笑意:“能活着回来再说。”
七公里外的东郊上空,三架武装直升机正切开云层,旋翼搅碎的晨雾如同破碎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