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余闻客手心一转,一根长鞭便落入手中。
主持人见状扬了扬眉,虽然没有人能看到,他指着余闻客身后几人,无奈摆手。
“真遗憾,同批进入,是需要全部成为前辈,才会收新人的。换房间也是,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就给你换,要换就得全部人都成为前辈。”
“简单。”余闻客微微颔首,表示了解,视线扫过百斩,后者同样从背包中掏出武器一一递给几个。
而百斩后还剩下三个。
余闻客看着他手里的武器,比送出去的那几个都要好看得多。
一个白骨长鞭,一个精致细长仿古花纹的教棍和……一把看得过去的棍子。
可恶,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多。
余闻客看着前两个武器眼馋得很,迟早要从对方手里抢来。
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架。
打赢了这些就是他的了。
一代时院长经常在疯人院里捣鼓破烂,好不好用全让他们几个试错。
而每次,总有那么几个好看的,余闻客很喜欢,但总是被其他人拿到,他羡慕得很。
别人见他喜欢就想着直接给他。
但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这有辱他的逼格啊!
所以,在余闻客的强烈要求下,几人定下了规则。
看中别人的东西,打一架来决定拥有权。
而现在,余闻客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武器。
结果后者直接收入背包,丝毫不让他窥上一角。
余闻客撇嘴轻哼,转头又朝主持人问道。
“现在呢?现在可以了吧?”
主持人见他们人手一把,沉默的看着,欲言又止数秒后,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去往了员工宿舍。
“可以了,带你们去新宿舍。”
说罢便带着五人,走走停停,途中遇到高马尾带队的三人。
几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却没曾想,在三人与他们快分开时,主持人先开了口,好奇问道:“几位客人是要去做什么吗?今日演出已经结束了,几位请回去休息吧。”
“结束了吗?”
高马尾喃喃,表现出一副恍惚的模样,她有些遗憾的垂下脑袋,丝毫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情绪,徒留一个头顶对准几人。
“好不容易来上这么一趟,我并不想就此回去,而且这次表演并不是很完美……”
“好了小姐!”像是怕对方再说出些对歌剧院不好言论,主持人连忙出声制止。
“知道小姐委屈,但最近歌剧院有些忙,无暇顾及各位的感受,在此我深感遗憾。
如果几位真的很像留下来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几处可以供客人们休息的地方,几位请跟我来吧。
顺便提醒几位先生小姐,我们这里规矩有些多,半夜还会有人在四处训练,几位还是尽量不要出门的好。”
“不出门?”
高马尾与其余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察觉出这夜晚会是个重点,段发立马接过高马尾话茬问道:“那要是大半夜上厕所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憋回去吧?”
主持人摇头:“临时住所是有厕所与浴室的,而且并不是让你们不出门,只是让你们尽量不去打扰他们的练习罢了。”
言外之意,出去不是必死局,但要是惊动训练的就看运气了,打得过活,打不过死。
几人点点头,乖巧地应下,跟着主持人来到了那暂时的休息房间,里面有四张床,左右两边各一张。
房间还算宽敞,过道都还能睡两个人。
把客人们安顿好后,主持人就把余闻客五人安置在他们旁边的房间中。
不同的是,这个房间更加宽敞明亮,左右两边各四张床,还有衣柜和沙发。
每个床旁边都放有衣柜,中间大块地摆上了几个沙发,上面正坐着六位透明人,交谈着自己的心得。
可惜这些除了百斩和戴上眼镜的余闻客,便再无其他人看到。
余闻客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坐着聊天的六人,笑着问向一旁主持人。
“这床不够分了怎么办?”
“你们看着办。”
说罢,主持人便转身离开。
余闻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拉回原本的弧度,眼眸扫过那群无视他们的透明人,缓步走近。
他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温和,可惜配上那狰狞的伤疤,整个人都变了味。
透明人见他朝自己走来,正想上手揍他时,眼光注意到他手里的长鞭后便熄了火。
“几位同事们,这里床位不够,还请自行离开。”
“哈?你让我们离开?这里总共就几个房间,你是想让我跟洛克丽那个疯女人住吗?!”
其中一位端着茶的女人,砰的一声,将茶杯砸在桌上,对着前面人就是一顿输出,骂骂咧咧。
“几位说笑了,今天刚清出几个房间,我们来了,几位自然是要去别的房间看看。”
余闻客语气丝毫不变,心里却在想着,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什么意思?!凭什么不是你们!”
“我们是被带过来啊,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了。”余闻客歪了歪头,好似在疑惑她在说什么。
女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语塞,一股怨气堵在胸口,不是对眼前人的,而是对那个主持人的。
怎么可以随便让新来的人到他们的地盘!
明显就是知道其他地方有那几个颠婆颠公!尽欺负他们!
余闻客见他们没有动作,侧头看向跟来的百斩。
后者点点头表示回应。
然后……
唰的一下,百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人全都绑了起来,尤其在他手里握着骨鞭加成,那更是没有人敢反抗一二。
他俩的操作快得后面三人目瞪口呆,连忙掏出镜子对着被绑住的空气照去。
还没等他们疑惑,镜子里的透明人先一步骂出了声。
“你妹的狼子野心!好你个时欢,靠洛克丽上位后,就这么对待你的前辈们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事!”
“呸!渣男!”
声音咬牙切齿,又过于洪亮,整得几人耳朵疼。
余闻客听着对方哀嚎,嘴角不由抽搐。
是哦。
他都快忘了。
现在的他,是“时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