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欢”这一身份被表明后,几人虽是被绑着,却依旧在骂骂咧咧,丝毫不给几人问话的机会。
余闻客见状挑眉,嘴角勾起一个绚烂的弧度。
见此,他也知晓自己现在还留在这,其余人也别想问出什么问题。
他笑着猖狂却留给几人一个……
自求多福的眼神。
其他三人:???
然后耐人寻味地看着百斩,转身离去。
其余人看不懂他的讯号,但好歹有百斩在。
即使不理解也任由着对方离去。
出去的同时,他还朝那群透明人问了一句:“晚上你们会出门吗?”
透明人沉默良久,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幽幽回了句:“怎么可能,晚上……”
话音戛然而止,突兀得好像意识到什么不能让他们知晓的事情,余闻客了然地挑了挑眉。
“你随意,我不会打扰,但不要留下烂摊子让我收拾。”
余闻客对着百斩摆了摆手,得到后者沉默回应,就在几人奇怪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砰。
一声关门,关住了透明人,关住了其他人。
也……
关住了,百斩这个斩神。
至此,房间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以及那六个原住民。
“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时欢的性子,还由着洛克丽乱来?”
百斩在人离开后,就踩着其中一人肩膀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架在膝盖上的手还握着骨鞭,一下一下抽打在幸运儿的脸颊。
仿佛在说:要是不给我个好解释,你看你死不死。
透明人被他这么看着,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被踩在脚下的身子不断瑟缩颤抖。
站在百斩身后的三人,不明所以,但都保持着安静,默默地观看着。
而其余透明人,在看到对方眼里的淡漠,以及那不断散发着恶意的骨鞭,同样吓得不敢说话。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内是如此刺耳,被踩得透明人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话。
只是一个劲地在那我我我个不停。
“啧。”
百斩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捋开眼前碎发,将其漂亮的眉眼露在几人面前。
是个人都能看出,余哥一走,他四周的气势都不再收敛,尤其在时欢这个名字出口后。
他更是让人感到害怕。
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只是单纯站在那。
气势就不断散发冷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是咋了?怎么莫名其妙就变天了?!
余哥回来救一下啊!
不明所以,但害怕。
“斩哥……你没事吧?”
黑西装被众人视线盯得颤了颤,但没办法,他是他们几个人里唯一跟百斩经历过“生死之交”的人。
他只能抖着身子上前询问。
但好在百斩并没有在意几人小动作,只是微微侧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黑西装被看得退了退,但还是头皮发麻地问:“哥……这几个先问了再杀。”
“嗯,我在问。”
听得一清二楚的透明人们:……
虽然我们是人质,但能不能别那么光明正大?!
与黑西装对话的同时,他的脚已然从肩膀移到那人的下巴。
脚尖轻勾过透明人的下巴,后者因那威压,顺势抬了头,与那双冷漠如看死物的眼眸对视上。
透明人颤颤巍巍,瑟瑟发抖,最后在身后几个透明人的小动作被迫张开嘴。
“我……我……我……”
“嗯?”百斩扬眉,面上不显,手中骨鞭的恶意却逐渐压不过自身的杀气,“我从来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但我也不是什么随便发脾气的性格。”
透明人:是是是,你说的什么都是,你自己信吗?!
你要不看看呢?!
别人看不到,不代表我们看不到啊!
身上红艳艳的杀气都快爬满整个房间了啊!
“哥!爷!佬!不知小弟哪里惹到您不高兴了呢?”
透明人见他沉默时,杀气已然爬到他的身上,他连忙开口询问,语气是藏不住的害怕与恭维。
看得后面人目瞪口呆。
“说说你知道的,时欢,嗯……以及其他人。”
百斩简单道明,脚也在对方肩膀上,折磨对方神智,只是侧头看向一旁的黑西装,示意他将这群被捆住透明丢到里边。
然后自己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把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骨鞭,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试图撞击黑西装逃跑的几人。
“想好现在的行为,不要让我用鞭子甩到你们脸上。”
一句冷冷的话,直接让透明人熄了逃跑的心思,一个个蔫得跟菜花似的,被扔到沙发对面。
另外三人见状,只是默默地站在透明人身上,死死盯着那群被捆住的空气,也不敢有过多行为。
总感觉与现在的百斩对视,还不如跟着余闻客出去大闹。
透明人瑟瑟发抖,他们一样大气不敢喘。
小提琴手更上站到黑西装身旁,捏着对方肩膀有眼神质问:他之前去训练室也这样?!
黑西装被捏得面容扭曲,也不敢出声打扰百斩,只是回了个懵逼的眼神,然后仔细回想。
最后恍然地在两人耳边小声嘀咕:“之前把那群前辈问完话,我是想直接回去来着,但是斩哥说留下是隐患,然后……”
“都杀了?”女高音接话。
黑西装迟疑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当时我没注意,一转头就见人全没了,他们原本的位置就只剩下红烟往斩哥身上飘。”
“那是什么?”女高音疑惑。
“不知道,斩哥没说。”
“奇怪,”小提琴听得直皱眉,“余先生被反杀时都没有见什么红烟往他身上飘啊。”
“是哦,”女高音跟着回忆,恍惚间,看着百斩的眼神充满了打量,以及对新鲜事物的兴奋好奇,“……那会是什么呢?”
三人嘀嘀咕咕,布满在房间内,其余人看不见的红烟到处游荡,有些更是大胆的在几人鼻息徘徊着,光明正大地偷听几人谈话。
百斩沉默地捏了捏眉心,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缓慢地将红烟缓慢收回体内。
心里也在暗骂着自己的忍耐度,居然已经低到这种程度,连这种杀意都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