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跟我讲法律,唯独你们不行!”
他们无视法律害死容家三口人,如今又跟受害人说法律,真是可笑又恶心。
君越甩开弱不禁风的褚瑾晗,掐着高玉宇的脖子把人提起来,玩味地欣赏他痛苦的表情。
他宛若缺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张脸涨得青紫,一如容舒冻死在雪地里的样子。
拖着死狗般的高玉宇在病房内转悠一圈,君越终于松开手,把人准确无误丢进褚瑾晗怀里。
褚瑾晗尖叫一声,胸口被砸得闷疼。
“痛苦吗高玉宇?这是我回敬你的。”
高玉宇刚才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他会一样一样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很可惜,病房里没水,不然君越非得把高玉宇淋个底朝天,扔进雪地里自生自灭。
“宿主,别玩了,有人过来了。”
小仓鼠提醒。
君越意兴阑珊地收手,躺回病床上,还不忘盖好被子。
病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进来,看清房内的情况后,随即脚步一顿。
“高总,褚小姐,你们当着病人的面玩......不好吧?”
男人双手抱臂,斜斜倚靠在门框上,眼神轻佻地上下扫视两人一番,吹了个流氓哨。
褚瑾晗脸色涨红,下意识推开怀中人,高玉宇咬破了嘴唇才勉强没有丢人地叫出来。
“对、对不起阿宇......”
褚瑾晗连忙上去扶人。
高玉宇在她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身,还不忘整理好脏乱的衣服。
“萧少真会开玩笑,我们不过是摔了一跤,可不能以己度人啊。”
萧燕然不耐地啧了声,他就说商人最是虚伪,他大哥还不同意。
骂个人都要拐弯抹角,真是有够麻烦。
“高总这跤摔得真有个性,再不找医生看看,小心以后说话都漏风。”
本来挨打就憋屈,还平白让人看了笑话,高玉宇心里一阵窝火。
他咬牙切齿道:“多谢萧少提醒,我们这就去!”
高玉宇拽着褚瑾晗就大步往外走,没走几步险些又趴到地上。
“阿宇,你慢点......”
褚瑾晗小心翼翼地架住他,小小的身躯几乎要被压弯。
萧燕然轻笑,欣赏完两个丧家之犬落荒而逃的戏码,才把注意力给到病床上的人。
看清君越的样貌,他的眼睛一亮,笑意越发深邃。
没想到他随手救的人竟如此好看,是他喜欢的款。
这么好的一张脸,可不能毁了。
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君越面前。
“你好,我叫萧燕然。”
萧燕然绅士地牵起君越的手,在自己的拇指上落下一吻,“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抬眸,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君越,似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海,让人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君越礼貌一笑,轻轻抽回手,“多谢萧少相救,容某没齿难忘。”
仅一个对视,萧燕然便能确定对方认识他。
“见过我?”
萧燕然拽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身子侧斜,没有形象地翘起二郎腿。
既然认识,想必知道他的名声,倒也省得他装模作样。
“容舒,萧少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君越毫不在意他骤然改变的态度,眼睑微垂,棱角分明的面庞刚毅中又透着几分柔和脆弱。
萧燕然盯着他,再次暗叹真是好伟大的一张脸,听到他的名字后,多了些唏嘘。
容家的事在他们圈子里都传遍了,有人惋惜,有人奚落,反正风言风语少不了。
他后悔以前故意避开那些宴会了,一身西装的他想必比穿着病服的他更诱人吧。
轻咬舌尖,萧燕然抛开杂七杂八的念头,点了点头。
“容总之后有什么打算?复仇?夺回容氏?”
“萧少问这么多,是要帮我吗?”
君越侧头,眸中含笑,勾得萧燕然片刻失神。
萧燕然摩挲着下巴沉思,笑得意味不明,“冲冠一怒为红颜,未尝不可。”
狗东西,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毛病,失忆了都没改。
君越暗自腹诽,面上端得一派温润如玉。
“萧少打算怎么帮我?天凉王破?”
萧燕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君越,“容总应该知道,萧家是我大哥掌权,天凉王破我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萧燕然话语一顿,身体前倾,凑到君越面前,“容总要是跟我在一起,我相信大哥很愿意帮助弟夫的。”
四目相对,勾人的狐狸眼底却是波澜无惊。
君越太了解他这副德行了。
嘴上撩得别人面红耳赤,自己半分心动也无,纯嘴贱。
敛下眸中的寒意,君越伸出食指抵在萧燕然的眉心,将那张帅脸慢慢推远。
“要是早些认识,或许还可以和萧少谈谈联姻,现在嘛......”
君越耸耸肩,似是遗憾。
萧燕然靠着椅背,拨弄着手腕处的玉石珠子,“现在正好不是吗?”
“我萧家虽算不上有权有势,但对付一个高玉宇绰绰有余。”
“容总不考虑考虑?”
考虑?君越怕他真考虑了,萧燕然转头就跑得没影。
“天上不会掉馅饼,我可不信仅凭一张脸就能勾得萧少神魂颠倒,为我所用。”
啪啪啪——
萧燕然赞赏地拍拍手,“容总果然不一样。”
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
萧燕然花名在外,多的是男男女女前仆后继涌上来,他恶劣地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把人捧至最高处,再狠狠摔下来。
他像是执掌欲望的神,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冷漠地观赏人性的丑恶。
圈外人只知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圈内人却早已看透萧燕然玩世不恭的本性。
君越无意询问到底哪里不一样,正巧医生进来,他做出请的手势。
“我要上药了,萧少自便。”
那双手骨节分明,小麦色的皮肤上伤痕交织,没有一块好肉。
萧燕然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到被子下盖好,“天冷,容总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
君越瞥了眼空调,又望向萧燕然,那眼神像是在问“你认真的?”。
萧燕然无视他的眼神,退开,把位置让给医生。
“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检查一番,脸色不好地训起萧燕然:“家属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病人又受伤......”
萧燕然默不吭声,一脸乖巧听训,时不时认真附和。
小仓鼠咀嚼着坚果,一对黑眼珠泛着精光,“宿主,他对你图谋不轨哦。”
“是嘛?一时兴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