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了白颜以外的人,都被云妃的操作惊呆了双眼!
“噗!”靳夫人本来就被白擎踹了一脚,窝心的厉害,眼下听云妃直接认下了来,又是气又是慌,一口鲜血竟直接喷了出来。
孟若云皱眉,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靳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厌烦云妃,这女人愚蠢又招摇。
一边儿云淡风轻的表示自己不争宠,一边儿只要陛下去了别的宫妃那里,她总是要撅起她那臭嘴使小性子,尤其还曾经在后宫小聚时穿明黄的宫装冲撞自己。
小心思谁都知道,示宠罢了,却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无辜的来一句:臣妾并非有意的。
偏偏陛下还就吃她这一套,她这个做皇后的也只能装大度。
皇后真的无数次盼着云妃犯下大错,前段时间后宫中的争斗牵扯到了云妃,她虽然知道云妃是被冤枉的,可也盼望着云妃就此失宠。
如果今天牵扯到的人不是靳长安,而其它任何一个男人,靳皇后恐怕都要双手双脚同时鼓掌庆祝了。
可偏偏就是靳长安!
靳皇后还得帮她。
于是忍不住怒声,“云妃,十六公主告你和驸马之间存有私情。这靴子和里衣,究竟是不是你亲手缝制给驸马的,你想清楚明白了再说!”
孟若云纤细的眉头稍微皱起,随后又松开。
她目光淡淡的望向了白颜,眸中有着令白颜费解的优越感:“公主又何须如此?”
若是她真要和靳公子有什么,怎轮的到她嫁入靳家?
白颜垂眸,她不想试图去理解孟若云的脑回路,毕竟那不太正常。
“靴子是臣妾亲手做的,衣服也是臣妾缝制的没错。”
孟若云脊背挺的很直,“但臣妾和靳公子之间坦坦荡荡,并无任何男女私情,臣妾给靳公子缝制靴子衣物,只是为了感谢靳公子对臣妾的照拂而已。”
说着,她目光看向了堂前坐着的男人。
最无情是帝王家,她与他恩爱缠绵过,在别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她眼里他却只是自己的夫君。
“臣妾清者自清,陛下若不信……”孟若云唇角挂起一抹淡笑:“将臣妾打入冷宫就是,臣妾不想为此事争辩什么。”
他若不信,她与他再不相见就是,反正她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了。
白擎没看出孟若云眼中的失望透顶,但孟若云承认了,靴子和里衣都是她亲手做的,那便不需要什么证据了。
“如你所愿。来人,带云妃回宫。”
有人要带孟若云回去,孟若云却伸手甩开了侍从:“不用你们,本宫会自己走。”临走前她又看了一眼堂前的白擎……他还是不信她,也罢,总归是她愚蠢,怎么会妄想得到一个帝王的爱呢?
他也不配。
再看了一眼白擎,孟若云仰着头,离开了堂内。
大总管觑了陛下一眼,他脸上并无怒色,只是手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大总管明白,陛下动杀心了。
靳母磕头磕的脑袋都破了:“陛下,云妃是宫妃,她赏赐的东西长安怎敢不收啊?长安是外男,非诏不得入宫,靴子和里衣可都是云妃托人从宫里送出来的!”
这是把事情都推到了孟若云头上。
靳长安也立马磕头道:“草民和云妃娘娘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无任何越界,望陛下明鉴,陛下可以查臣进宫时间,若臣真与娘娘有何越界,叫臣千刀万剐而死!”
越界……真要在宫里让两人越了界,他这皇帝也不用当了。
白擎冷眸看着。
此时外头侍从禀报:“陛下,有个叫丹娘的女子求见,还说带来了驸马心爱之物。”
白擎道:“叫她进来。”
丹娘入府,只一照目,靳皇后的头风就犯了——她明白靳长安完了,就这张脸,他就是清清白白都辩解不清楚,何况他本来屁股就是脏的。
白擎目光也落在这张和云妃明显相似的面容上。
“贱妾丹娘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丹娘猛的朝陛下磕头,末了头也不敢抬,只伏低了身子道:“陛下,是驸马来青楼要纳丹娘,他每日搂着丹娘,却喊着,喊着云妃娘娘的名字……这靴子和里衣,是驸马心爱之物,日日都要捧在怀里睡。”
“他喊贱妾云儿,说云儿是他此生唯一认定的妻。”
“这京城谁人不知孟家女儿才名出,又已入宫为妃。贱妾知自己容貌和娘娘似相似,驸马存了这样的想法,心里同样怕的要死。可贱妾身份低微,无力反抗驸马。”
“求陛下饶恕贱妾死罪!”
天要塌了,天要塌了……
靳夫人眼神充血的看着丹娘嘶声喊道:“我们靳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靳长安也是满脸的愤恨:“我对你这般好,你为何害我?”
靳夫人举着簪子冲了过去:“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丹娘连忙往后躲开,堂下闹剧一样。
“呵……呵呵。”座上白擎忽而抚掌而笑:“靳家的戏还真是一出又一出,连朕看着都是高潮迭起。”
他目色猛地一变,手边的茶杯砸向靳长安,瓷杯瞬间碎裂开来。
“惦念后妃,欺凌公主,你这狗彘不若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靳夫人的脸被瓷片划的生疼,她惊的叫了一声,又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我儿错的再多,总归是公主的夫婿,一女岂可嫁二夫?”
“陛下若杀了我儿,让公主后半生怎么活?她才十五岁,这般年轻您就让她成了寡妇吗?”
靳长安错再多也是她的侄子,靳皇后起身跪了下来:“陛下既疼爱十六公主,父母之爱子,则为其中计深远,又怎么能让她后半生无依呢?”
她又可怜看着陛下:“何况今日之事该如何对外界说?若将云妃之事传将出去,陛下的圣名又该怎么办?”
宫妃去给别的男人做衣裳做鞋袜,普通男人尚都丢脸,何况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