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鹤手忙脚乱地胡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赶忙躬身施礼,满脸堆笑地说道:“国师大人,您今日怎么有空闲时间来我们丞相府啊?下官真是有失远迎啊!快快请随下官进府吧!”
然而,国师却摆了摆手,淡淡地回应道:“不必了,本国师此次前来,是听说溪儿今日到了丞相府,所以特意前来接她回府小坐片刻。”
杨丞相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心想:这国师大人莫不是把溪儿当成自己人了吧?想当初,他可是被逼无奈才将溪儿收为义女的啊!怎么现在反而如此上心了呢?
杨丞相强作镇定,脸上依然挂着谄媚的笑容,连忙解释道:“原来如此啊,不过,下官与溪儿之间确实有些误会。等下官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定会亲自将人送到国师府去的。”
国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丞相,突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哦?那究竟是多大的误会,竟然能让堂堂丞相大人当街殴打太子殿下唯一的女人呢?而且,如今太子殿下生命垂危,你就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张狂了吗?”说罢,国师还故意抖了抖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不仅如此,竟然还纵容继子将发妻的牌位胡乱毁坏、肆意践踏!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大人这般做法,本国师实在难以苟同啊!”国师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四处回荡,让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杨丞相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软在地。他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明日必定会有仇家借机弹劾自己,然而,他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圣上会因为卢氏的缘故而对他从轻发落。毕竟,卢氏对圣上而言,尚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可是,如今国师竟然要亲自参他一本,这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这不仅仅是向圣上奏请,更像是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全国的子民都知晓。如此一来,即便皇上有心想要保住他,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国师大人,您真的是误会本官了啊!本官绝对会对此事进行严肃处理的,请您放心!”杨丞相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然而,杨若溪却毫不客气地顺势接话:“哦?那父亲打算如何严肃处理呢?难道要把卢氏母子送回江南老家吗?”毕竟那可是她母亲的牌位,杨若溪如此咄咄逼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杨丞相见状,狠狠地瞪了杨若溪一眼,但却并未说话。
这时,唐平王也开始施加压力:“既然你和卢氏的感情如此深厚,舍不得她离开,那不如就放过心莲,让她回家去吧。”
杨丞相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还不把卢氏娶进门,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如此,还会平白让人看笑话。
可是,如果真的和唐氏和离,那同样会被人指指点点,成为众人的笑柄。杨丞相左右为难,心中犹豫不决。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了卢氏母子身上。想到卢氏背后那巨大的财富以及那群忠心耿耿的死士,杨丞相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说道:“既然岳父对小婿误会如此之深,又实在想念心莲,那小婿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我愿意让出心莲的牌位,以表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