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围观的人们都被杨致鹤的绝情所震惊。杨若溪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父亲向来只看重利益,但看到他如此毫不犹豫地放弃母亲,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既然如此,那溪儿的断绝书也一同写了吧。”国师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行!”杨丞相连忙喊道,他就算再怎么唯利是图,也不能不认自己的女儿啊。要是真的写了断绝书,那他日后就算官做得再大,也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的。
“国师,您别开玩笑了,溪儿可是本官唯一的女儿,怎么能断绝关系呢?”杨致鹤的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客气,显然是被国师的话气得不轻。
“发妻都能舍弃,还要女儿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嫁人了,太子如今昏迷不醒,也无法成为你的助力。”国师面对杨致鹤的冷脸,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手中的折扇依旧轻轻地摇摆着。
“溪儿,这真的是你的意思吗?你进了太子府,攀上了国师府的高枝,就开始嫌弃为父了吗?”杨丞相一脸怒容,他不再和国师争论,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杨若溪,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杨若溪泪眼朦胧,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她的额头因为刚刚不停地磕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看上去令人心生怜悯。
“溪儿只要母亲能够安息,别无他求。”杨若溪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哼,说得好像谁让你受委屈了一样!”卢氏在一旁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杨若溪看了卢氏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恨。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溪儿是父亲的女儿,自然想在您膝下尽孝。可是,卢氏的孩子刚刚竟然公然侮辱我的母亲,这让我如何能忍?只要父亲将那孩子交给我处置,女儿一定会和卢氏冰释前嫌,从此不再与她计较。”
“休想!”卢氏一听有人要动她的儿子,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母亲那个死鬼都已经和相爷和离了,你这个贱人还想借机加害我的程儿?你还真是好大的脸啊!”“闭嘴,给我母亲道歉”杨若溪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你个未婚生子又无媒苟合私下和我父亲回京的女子,又有何脸面说我母亲”
“逆女,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母亲生前就是这样教导你如何尊敬长辈的吗?”杨丞相满脸怒容,他自然要维护自己的新妻,不然卢氏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有颜面立足呢?
“休要污蔑我妹妹!溪儿说的句句属实,杨致鹤,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想当年,你穷困潦倒,衣衫褴褛,连饭都吃不上,就像个乞丐一样躲在路边。家妹见你可怜,心生怜悯,才赏了你一口饭吃。不仅如此,她还借给你银子,让你能够顺利参加科举考试。”唐大舅越说越激动,想起当年的往事,他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