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我来了兴致,[姻缘?]
[猜的真准。]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他,谢域?
竟也会有喜欢的姑娘。
这可真是比宁馨还叫她好奇。
赏完梅花,用过素斋,大病初愈的我已然是累的不行,上了马车,便靠着软枕昏昏欲睡。
朦胧间,闻到一阵清列的香,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扶着我肩膀。
可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只以为是明阳,便顺着靠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那张脸,吓的我差点儿从马车上摔下来。
一只手横过来,将我稳稳扶住。
我听见他带着笑意开口:[阿虞妹妹,小心啊!]
他很快就将我松开,保持着翩翩公子的矜贵。
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为别的。
就是觉得有些丢人。
4
陆翼与宁馨成婚的日子定下了,正月二十三,好日子。
圣上破天荒的没给赏赐,只是一句淡淡的恭喜。
我知道,是因为父亲的原因。
陈家世出能臣,四世三公,若非陆翼有功,莫说恭喜,不降罪都算好的。
年三十,两位表兄翻墙来看我,带了一堆画册,都是京中未曾婚配,品貌良好的世家公子。
[阿虞,你快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哥哥们替你抢了来。]
我有些无奈,两人却将我一左一右架着,非让我看完。
一页一页翻过去,大多是我认识的。
直到最后,穿竹青长袍的年轻公子出现。
端王世子?
俩人看到这张画册,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我面色狐疑,正要问,就听大表哥道:[阿虞喜欢端王世子?]
这身份,抢过来有些难啊。
二人面露难色,不一会儿,眼神又变的坚定起来。
[不,不是。]
我连忙阻止他们诡异的想法,[劳烦二位哥哥费心,只是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
俩人看看我,遂点头。
抱起画册。
[没事,你不想嫁人,哥哥们也养的起你。]
我愣了下,点头。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5
爆竹炸开,满街皆是迎接新岁的喜庆。
年初一,坊间流出个新鲜事儿,陆将军的未婚妻,五步成诗,字字惊奇,大败了素有第一才女之称的尚书府大姑娘秦芳华。
秦姑娘与我也算相熟,才情满腹绝不是作假。
我又听说,宁馨与状元顾沉之论西北天灾之事,她三言两语竟道出破解之法。
她大放异彩,犹如蒙尘的夜明珠,洗去尘土,绽放人间。
便是先前对此女不屑的圣上,也存了爱才之心,宣二人进宫,畅谈许久。
不过短短几天,便名动天下。
我与她的第二次见面,是在繁街上的香粉铺子。
她一身红衣,恣意张扬。
届时我才知道,她刚从青楼出来。
她与我说了第一句话——[陈姑娘,我与陆翼的事,还要多谢你的成全。]
我皱眉看着眼前明媚洒脱的女子,她神情感激,可眉眼间,分明藏了几分倨傲。
我是不想与她计较,总归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生在封建时代,果然悲哀。]
说的是我吗?
我猜,她大概是觉得我可怜。
陈氏女,怎么会可怜呢?
我摇摇头,对她的不喜又多了一分。
我回到家中,听外面的下人说,宁馨与香满楼的花魁来往,还说,人人平等,职业不分贵贱。
我赞同她的想法,若非生活所迫,谁甘愿出卖自己,做人牛马。
可世道如此。
6
年初五,正送别姨母,匆匆赶来的两位表兄将我拉到角落,神神秘秘的嘱咐我。
[这是繁街东头院子的钥匙,是我的私产,阿虞,你待会过去,哥哥给你准备了惊喜。]
临走前,还笑嘻嘻道:[哥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满脸茫然,没等细问,两位堂兄便被姨母揪着耳朵走了。
等到了那处别院,我才知晓,他们口中的“惊喜”是何物。
[“端,端王世子!?]
看着床榻上被五花大绑,蒙着双眼的俊美男子,不是谢域是谁?
我想起那日表兄送来的画册,顿时心跳如鼓。
[是谁?]
谢域转过头,似乎想透过眼罩看清我的模样。
表哥们,你们可真是要害死我?
我吩咐丫鬟守在外面,决定先上前帮他解绑。
谁知手上绳索一松,他握住我手腕,另一只手极速冲我劈了过来。
外面,决定先上前
我惊呼出声。
那人动作也停了,眼罩被他取下,他见是我,满脸震惊。
[阿虞!]
我努力保持着镇定,[世子,男女授受不亲。]
听了我的话,他才是反应过来,将我松开。
[抱歉,我不知是你,只是……]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逃也似的站远了些,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我的兄长,便没隐瞒。
他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知是因为两位表兄过分的行径,还是因为我提起画册。
片刻后,我听见他话音委屈:[阿虞若是喜欢我,大可以同我说,着实不必这般麻烦。]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授受不亲。]
听了我的话,他才是反应过来,将我松开。
[抱歉,我不知是你,只是……]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逃也似的站远了些,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我的兄长,便没隐瞒。
他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知是因为两位表兄过分的行径,还是因为我提起画册。
片刻后,我听见他话音委屈:[阿虞若是喜欢我,大可以同我说,着实不必这般麻烦。]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为何会这么理解。片刻后,我听见他话音委屈:[阿虞若是喜欢我,大可以同我说,着实不必这般麻烦。]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为何会这么理解。
他又伸出手,露出白皙手腕上的红痕,告状似的。
[你看,手都勒红了。]
我只觉得浑身僵硬,甚至怀疑是不是太过紧张听岔了。
7
自那日从繁街回来,我再也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