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无颜找到钟之峻,让他跟自己走。
“究竟什么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无颜带他去的是她这几天待的那间酒店,同样的,开了总统套房对面房间。
钟之峻无聊坐在床上,望着她道,“你葫芦里究竟装得什么药?”
白无颜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用嘲弄的语气道:“如果我说你认为的那朵白莲花,在对面跟别的男人开房,你信不信?”
“你说许静姝!”那人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眼里却是不相信的。
他眼神像是有根刺,望得白无颜不舒服,“你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你为了坐稳顾家大少奶奶这个位置,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只要能对付得了她。”那人用嘲弄的口吻挖苦着她。
白无颜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是在恶意中伤她!?”
“这是你一直以来的风格,不是吗。”
白无颜气得不想与他辩解,“等着吧,我会用事实狠狠地打你的脸。”
“为了顾江离你真的要做到这份上吗?你什么时候你才愿意醒过来,装睡的人,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他,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要白费心思到什么时候!?”床上的人冷冷地开口,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女人只会装糊涂。
白无颜有些恼怒,“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风凉话!”忍不住跟他争辩起来,他凭什么!
“是我不懂,还是你装不懂,你心里头明明也明白,他根本就不爱你。根本就不关人家许静姝的事,他不爱的是你这个人,就算没有她,人家也不会爱你!”
“住口!”白无颜被他激怒,抽了床上的枕头,打在他身上,“我让你住口!”她已经完全被激怒,打得又狠又准。
钟之峻翻了个身,把愤怒的她压在身上,“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为什么我不行。”
“什么!”白无颜被他突然如其来的话惊住了,忘了反应。
就在这时候,那人的吻却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她还没回过神来,任由那人压着她,吻着她。
就在这时,传来滴答的开门声。
那人放过她,就着原有的姿势,沿着声音望过去,门口处站了三个人,气愤的老夫人,一脸漠然的顾江离,以及眼里透着胜利者光芒的许静姝。
大脑轰隆一声,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造孽啊,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老夫人气得发抖,连说出的话都是发抖的,像是失望极了的人。
她这才反应过来,用尽了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钟之峻。手脚并用,爬到老夫人身边去,求饶似地望着老夫人开口:“不是这样的,妈听我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以为的那这样。”
“不是我们以为的这样,那是怎么样,我们都亲眼见到了,你还想狡辩!”是顾江离冷漠的声音。
“造孽啊,你怎么做出这种糊涂事啊,他是静姝的丈夫,是你的未来的妹夫啊,你……你们!”接着是老夫人悲苦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说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一样,抓住了钟之峻,“你说啊,你告诉他们,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啊,是他们误会了。”
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那人却望也没有望她一眼,无动于衷地站着。
求救无门,白无颜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才是好,说她是来捉许静姝跟别的男人鬼混的?可现在被捉与别的男人鬼混的明明是她。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想不出办法来。
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站在最外边许静姝嘴角边露出得意的笑,直觉告诉她,她着了许静姝的道,恼了起来,指着她大骂,“是她,是她陷害我!”说着就要过来揪她的头发。
那人精明得很,微微一闪,躲在了顾江离的身后。
换上要哭的语调,“我什么都没做。”
她伸出的手没有如意,被顾江离半空拦截住,“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自己犯了错,还要怪在别人头上。”用了些劲,一甩,她被甩在了床上,头发蓬乱,狼狈不堪。
“虽然平日里,我都由着你任性,但无颜啊,你这回真的做错了,而且做错了事,怎么能怪在别人的身上,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老夫人无比失望地说道。
那三人的目光,刺痛着白无颜,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只想为自己辩解,“我错怪了她,你们知不知道,她在对面的房间里都什么了些什么苟且之事,”那手指狠狠地指着许静姝,“是她,是她在跟别的男人鬼混。我是为了跟着她才到这里来......”
“够了!”老夫人厉声地打断了她话头,“他是静姝的未婚夫,现在是你做了对不起她事,平日里她虽然处处让着你,但这种事,你怎么这能诬赖到她身上,如果不是我们碰巧看到你们从公司出来,在后头跟着,还不知道要被你们瞒多久。看来是我太宠你了,才让你做出这种糊涂事。”老夫人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不想再在这里纠缠,转身离开。
剩下的两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
若大的房间只有她像只斗败的公鸡,跌坐在床上。
良久,钟之峻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有好吧。”
“滚!别让我看到你。”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想会立马动手杀了他,都怪他,都怪这个人。
她眼中的恨意,让钟之峻望而却步,她竟如此恨自己,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机械地转过身去,离开。
白无颜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刚刚发生的一切,像陨石撞地球一样,砰的一声,太突然,她到现在还没能缓过劲来。
只是她哪里肯就这样被误会,她得解释清楚的啊,当天晚上她便回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