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就掉进魔窟了,搞不好就成了失足妇女了。”甘木言笑道。
甘木言说得挺恐怖,楚芳菲一想,突然有点后怕,紧紧搂着他,说道:“还好,还好,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
“缘分不缘分的,我只知道后来你就赖在我家不走了,吃我的,喝我的,还霸占了我的床,我只能睡沙发,结果睡得我腰酸背痛,不得不再买个单人床。”
甘木言现在想来,觉得挺好笑。
楚芳菲已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记得我可是让你去床上睡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就算你当时那样说了,我也不敢去。”甘木言说道。
“怎么,害怕我吃了你?”
“我吧,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呢也不乘人之危,直白点说,就是在你这样的美女面前,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甘木言说着,一只手在楚芳菲的身上肆意游走。
“你这叫没贼胆?”楚芳菲感受着甘木言温柔的抚触,充满爱意地注视着他。
“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在你面前,我心胆合一。”
楚芳菲抚摸着甘木言结实的胸膛,这是她安全感的由来。
“木言,为什么我会有时候害怕失去你?”楚芳菲感觉自己有时候挺脆弱,也很怯懦,有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感。
甘木言侧着身子,一只手抵在沙滩上,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楚楚动人的楚芳菲,“我给你严谨地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吧,愿意不愿意听?”
“你说吧,我听着呢!”楚芳菲看着甘木言,笑得甜美。
甘木言望着天空,做思考状,“你呀,还是恋爱经验太少,要不是因为我,你差那么一丢丢就到了死而无汉的地步,你想想,是不是?”
楚芳菲点点头,应该是有位神仙在她生命的尽头,在这里给她续了十年的寿命,让她来寻找、体会那种爱情。
结果是她还没有开始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就遇到了善良沉稳的甘木言。
“再就是你太在乎,你越是在乎,所以越是害怕失去。”
甘木言可不是什么爱情专家,说出这些只是因为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感情这种东西,说起来也有些玄妙,你越是害怕失去,反而越容易失去,你要是看淡一些,结果反而会好。
“那就是我太在乎你了?”楚芳菲压了一下甘木言的胸膛,让甘木言瞬时紧张了一下。
“这不好说。”甘木言嘴角微翘,笑容暧昧。
楚芳菲从沙滩上坐起来,看向远处那片被夜色吞没的大海,脸上带着一股子认真,“甘木言,将来的事不好说,你又跟这里的所有人不一样,万一以后你在赚百亿的路上遇到了大麻烦,有一个身价不菲的姑娘看上了你,你会为了你最终的目的而抛弃我吗?”楚芳菲说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甘木言只当她是开玩笑,一手搭在她的腰间,“你可拉倒吧,你说的那种富家大小姐,除非两只眼睛都瞎了,要不然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一道光出现在星河中,接着又是一道光,然后便是很多道光。
“芳菲,看,流星雨。”
甘木言已经过了对流星雨渴望好奇的年纪,从容地看着天空。
楚芳菲微微仰头,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次日清晨,五个人聚在一起吃早饭。
甘木言瞅了一眼餐厅墙壁上的时钟,说道:“咱们这次考察,有些仓促,为了不让对方把怎么给看扁了,有必要明确一下我们各自的职务。”
甘木言,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文倩目光幽深地看向甘木言,“你又想做什么?”
甘木言放下碗筷,“我当时跟这边的公司联系,是以永胜酒店管理有限公司的名义,咱们的队伍临时组建,给大家都按个职务,显得正式一些。”
他是昨晚睡觉时,猛然间想到了这一点。
文倩手中筷子一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文倩姐,你就是公司常务副总,楚芳菲和方美莹是行政助理,我是业务拓展经理。”甘木言说道。
“那我呢?”连宇航一听没有自己,也顾不得嘴里的菜,言语含糊地问道。
“你,真实身份,公司太子爷!”甘木言笑道。
公司的常务副总,最次也是三把手,而太子爷,虽然没有具体职务,但是身份摆在这里,话语分量举足轻重,肯定给对方一种自己公司很重视这次考察的感觉。
连宇航面露不悦,怎么说的自己好像不学无术一样,“叔,我能有一个跟他们差不多的职务不?”
“都是瞎编的,你在这里较真做什么?”甘木言连眼都没抬,贴心地给楚芳菲夹了一片菜。
连宇航无奈,只能认了太子爷的真实身份。
深川市的天气,潮热,大早晨的就让人有种马上就要上蒸笼的感觉。
甘木言回房间换上黑色西裤,淡蓝色短袖衬衫,一种既有闯劲又稳重的成熟男人的既视感凸显出来。
文倩穿着相对正式,深色职业装,与丰盈却不臃肿的身材相得益彰,多年跟随连永胜打理公司上上下下,那种靠着经验和阅历形成的干练气质,想藏都藏不住。
楚芳菲和方美莹虽然是行政助理,但在衣着上并没有过高的要求,休闲裤配花领或者V领半袖衫,既有职场女人的味道,也不乏青春气息,两全其美。
有些郁闷的连宇航穿着一身运动装,怎么看都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甘木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甘先生,我是钟逸璇,简晨母婴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的销售主管,我们的车已经到达您酒店的楼下......”
女子声音甜美,如一串在风中摇曳的风铃。
“知道了,我们马上下楼。”
挂了电话,甘木言招呼其他人,一同乘电梯下楼。
酒店大堂外,一辆亮洁如新的白色商务车等在旋转门前,车旁站着一位笑容盈盈的女子。
白色的抹胸,白色的收腰小西服,白色商务齐膝裙,白色的高跟鞋,甚至连她的手机,都是白色的后壳,只有那丝袜是肉色的。
女子的一张瓜子脸,笑起来梨涡初现,薄唇粉嫩水润,长长睫毛下的那双的眼睛,灵气盎然。
连宇航直感觉这女子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似的,不由多看了两眼。
“你好!”甘木言站在文倩身前,抢先向钟逸璇伸出手去,“没想到钟小姐是如此出众的一位女子。”
钟逸璇很大方地伸出如春葱般的修长手指,恭维道:“甘先生,你真是独具慧眼。”
甘木言不吝对钟逸璇的赞美,钟逸璇呢,理所应当地接受了下来,不显小家子气。
“我们先上车。”
钟逸璇伸手指向车门,车门徐徐打开,从车内涌出一缕清凉。
连宇航、楚芳菲、方美莹三人坐到了商务车最后一排,钟逸璇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甘木言和文倩坐在了离电动门最近的位置。
一上车,甘木言就发现了这辆商务车的与众不同,车的内饰是重新换过的,以淡粉色为主色调,可爱、温馨。自己所坐的这座椅,也肯定不是原厂配置,柔软舒适,靠背与自己的脊背很契合,就是连续坐上三四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疲惫。
“这是我们公司的常务副总文倩女士,那位是连宇航,文倩女士的儿子,还有两位美女,楚芳菲和方美莹,文总的助理。”
甘木言一一介绍,钟逸璇一一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文总,我先向您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简晨母婴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的情况,我们公司成立较早,专注母婴健康管理已十年有余,旗下有着名的月子中心品牌韵婴坊,已通过连锁经营的方式在深川、沪市等南方一线城市发展韵婴坊月子中心二十多家,在北方一二线城市也有八九家。除此之外,我们还通过咨询培训的方式,帮助不少人建立起了自己的月子中心......”
介绍起自己所在的公司,钟逸璇如数家珍。
文倩认真倾听,表情平静,只是偶尔点头,露出微微赞许。
“钟小姐,这台商务车的改造,很上心呀。”钟逸璇介绍完,出现了短暂的冷场,甘木言马上说道。
钟逸璇感激一笑,说到这车,她详细介绍道:“甘先生目光如炬,其实这车是产妇专车,是我们月子中心的车,并不是我们公司的车。您应该看到了,内饰更换过,除了这,您和文总的座椅都是专门定制的,确保了产妇坐着舒服。您坐在这里可能会感到拥挤,其实真正的产妇专车是没有这个座椅的,只有后面那一排和文总的座椅,在您这里原是一个可移动的婴儿车,接送产妇时,月子中心随车来两个人,一个是护士,另一个是母婴管理师,两人分别负责产妇和婴儿。这车的空调系统也经过改装,确保空调风干净无异味,并以舒缓柔和的方式送进车内。”
只是一辆接送产妇的车,就已经考虑了到了这么多的细节,见微知着,那月子中心要豪华舒心到什么样子。
“我可以拍一下车的内饰吗?”甘木言没有带笔和本,只能靠照片记录。
“甘先生,我们公司对这种商务车的改造有一套完善的技术资料,如果将来我们合作成功的话,这套资料我们会提供的,里面的内容比您用手机拍要详细得多。”钟逸璇笑着说道。
甘木言收回手机,感觉刚才自己太傻太土太不专业了,不免有些尴尬。
钟逸璇又记起来一点,说道:“这车的减震也改过,保证了车辆行驶过程的平稳性,有些刨宫产的产妇较为敏感,禁不住颠簸。但我个人觉得车辆减震这个根据路况进行改装更好,深川市内的道路相当平顺。可话又说回来,我们韵婴坊月子中心名声在外,一些其他市的产妇也会入住我们的月子中心,我记得最远一次接产妇的距离,大概是一百八十公里,这就显出了改装后的减震的优越性。”
“你们是把功夫下到了极致,我都有些佩服了。”甘木言承认自己被震撼到了。
“谢谢甘先生夸奖,其实我们在这辆车上下的功夫比我刚才说的还要多。”钟逸璇看了一眼前方,“一会儿我们就要到韵婴坊月子中心,我到时候会给你们介绍更多。”
文倩虽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不无震动,对接下来要参观的月子中心充满了期待。
连宇航不时偷瞄着钟逸璇,真想多看这位漫画美女几眼。
钟逸璇无意看向连宇航,连宇航心虚似地快速收回视线,她莞尔一笑,让他心头如小鹿乱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商务车在拐过一个窄弯后,速度慢了下来,甘木言望向窗外,远处大厦林立。
这地离市中心不远。
“马上就到了。”钟逸璇提前将胸前的安全带解开,落下车窗。
一行低矮的栅栏出现在甘木言的眼前,放眼望去,栅栏内是一片面积很大的区域,栅栏就相当于外墙。
栅栏的两侧是狭长的花圃,花圃中的花色彩鲜艳,错落有致,明显是精心栽培而成。
穿过栅栏,商务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幢三层建筑的入口处,众人下车。
一位身着浅粉色工装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板夹和笔。
“钟主管,这是用车单,请您在这里签字。”
钟逸璇笑着接过板夹,签上了自己姓名。
“管理挺规范。”看到这一幕,甘木言小声对文倩说道。
听到他们谈论内容的钟逸璇转身说道:“按照月子中心的规定,接送产妇的专车是一出车一消毒,它的干净程度不次于医院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