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话︱浓姬的最大劲敌:生驹吉乃出场!
藤吉郎未交一战便成功让户沼城无血开城的功绩,迅速在信长的家臣团里传播开来。
随着他正式进入家臣团的视线,关于他的过往和出身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只是一名步兵便能创下此等功绩吗?说不定那家伙或许很快就会平步青云了。”
森可成在谈到藤吉郎的作为时,也不由得感到讶异。
“那家伙不只是普通步兵那么简单。”泷川解析道,“你们没看到主公喊他‘猴子’吗?”
“唔,这么一说,主公确实好像和那家伙非常熟悉。”河尻双手抱胸,歪着头思索道,“此前主公似乎从没和这种身份的人有过任何深入互动啊。”
泷川扫了这群拼命想要厘清藤吉郎突然崛起之迷的同伴们一眼,耐心地又抛出一个线索。
“还没看出来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冒出来的那家伙,至少当前看起来很得主公欢心。”
“否则区区一介步兵,怎么可能斗胆在迎新会上恳求主公委任他单枪匹马攻打户沼城?”
忍者出身的泷川,在剖析起朝政中复杂的人事关系时,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尽管藤吉郎仍保持着步兵身份,但诸位家臣们几乎没人怀疑他在今后将受到赏识而得以晋升。
家臣们好奇与排斥的只是,他那在战国时代的眼光审视下极其卑微的出身。
毕竟换到其它领国,像藤吉郎这般身份的男子,绝对不会存在任何接近主君的机会。
至于像他先前自动请缨而获得攻打敌国城池这种重大任务的幸运,就更属于天方夜谭。
也难怪信长的家臣团对此存有微词。
毕竟他们全都出身自地方豪族家庭,就连中途入仕受到重用的泷川,也是泷城城主之子。
而藤吉郎的生父只是信秀步兵阵营里的一员,直至战死也没能获得任何晋升,他的继父更是一介碌碌无为的农民。
战国时代的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主要分为“士、农、工、商”四个阶级。
各个阶级之间界限分明、各司其职,并且每个阶级的身份都是世代传承,也就是说武士的孩子永远都是武士、农民的孩子永远都是农民。
其中,“士”指的就是武士阶层,成为领主家臣的最低门槛至少也得是武士阶层出身。
由于生父早逝,藤吉郎在出身方面随了继父,也就是战国等级制度中的“农”阶层。
农民阶层的男子,只能世代为领主耕种、并在把大部分收成上交给领主的同时,还必须承担各种杂役和劳役。
在出身上就先天与家臣团的成员们拉开差距的藤吉郎,不仅打破规矩为自己争取到攻打户沼城的机会,还赶在丹羽和利家之前取得功绩。
他的这种行为,看在信长的家臣团眼里自然不吝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
丹羽对他最为反感。
自从藤吉郎在户沼城不战而胜后,丹羽就从没参与过任何讨论他的话题。
每当家臣们聚在一起谈论起藤吉郎的各种蜚短流长时,丹羽总是板着脸从他们身边径自走过。
而利家则又是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表现和作派。
户沼城无血开城后的第三天,利家就派出下属直接将藤吉郎请回了家里,还备了酒菜接待。
甚至在接到侍女禀告说藤吉郎到了门口后,利家还放下手头正在处理的文书,亲自前往宅邸门口迎接。
“藤吉郎你来了呀!欢迎、欢迎。”
“利家大人居然亲自来迎接我,真让我这小小步兵受宠若惊啊。”
藤吉郎措辞虽然客气,但神情举止却十分轻松。
面对身份上比他高出好几个等级的利家,他也没有丝毫拘谨不安的表现,还给了利家一个灿烂又友好的笑容。
进了宅邸后,藤吉郎也像到了朋友家里一样,毫不忌讳地左顾右盼,还不时感慨道:
“真不愧是主公的亲信家臣,利家大人这宅子可真够气派,可比我那茅草屋强上不少呢!”
“是吗?”利家哑然失笑,“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这到底算是称赞、还是在拿我开涮呢?”
“当然是称赞了!”
藤吉郎认真地竖起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受邀来到这样的宅邸里作客,我高兴和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拿你开涮呢?
担心会让利家误会,他在解释的过程里还连带着比划了不少手势。
“这样的宅邸?”利家又笑了起来,“我这就是很普通的家啊,却被你说得好像很气派似的。”
“难道你还觉得不够气派吗?”藤吉郎啧了啧嘴巴,“要是我能住进这么好的家里,恐怕每天睡觉都会笑醒!”
两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间逐步来到大厅,清酒和饭菜都准备妥当地摆在榻榻米地板上。
“粗茶淡饭,还请不要介意。”
利家转头笑着看向藤吉郎,从眼神到口吻都蕴含着一股极其自然的亲近感。
“我这个人,觉得交友重在于心,所以在请朋友回家作客时,向来都不怎么在意形式的。”
“朋友……吗?!”
藤吉郎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轻松随性的状态。
“哈哈哈,那我也不需要拘泥于什么礼节了,反正我也弄不懂武士那一套风雅作派。”
“正好,那样大家相处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利家率先大大咧咧落座,拎起酒壶就给藤吉郎倒了一杯酒。
“不如我们先干一杯?”
“正有此意。”藤吉郎立刻拿起酒杯,“利家大人,请。”
“这一杯,敬你在户沼城的功绩。”利家热忱地直视着他的眸子道,“藤吉郎,你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拿下此城,实在很了不起!”
如果是其它家臣这么说,藤吉郎大多都会当成笑话般一听而过,毕竟他也清楚自己此刻正处在舆论与排挤的漩涡中心。
但利家却大不相同。
利家是发自内心地将他请回家里,想要共同为此庆祝一番。
这份心意虽然没有明说,但精明慧黠的藤吉郎却能辨识得非常清楚。
在当今世上,已经很少有这种无视出身、职位与阶层,单纯因为欣赏一个人就将之请回家里作客的人了。
正因如此,他才被利家的满腔友善与真挚所深深打动。
“这时候,我好像要自谦几句才符合常理。”藤吉郎开玩笑道,“但真这么做,那就太虚伪了。”
“呃,为什么?”利家打趣道,“是什么让你觉得到了我面前便没必要那么做?”
“因为朋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伪装。”藤吉郎笃定地回应。
这句话远远超出了利家预料,却也让他分外欢喜。
友情世界里最能推动两人深入交往的,莫过于双向的价值认同与情感互动。
藤吉郎的回应,让利家感受到了在友情上被接纳和认可的欣慰。
但对藤吉郎来说,他只是遇到了照进自己世界的光,然后本能地想要挽留住这道光而已。
他受过武士世界的太多冷眼和歧视,现在突然受到像利家这样有名号和身份的武士关注,自然难免会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在讲究门第和出身的武家社会里,是利家伸出的橄榄枝,让他体验到来自武士的第一份友情。
藤吉郎和利家的相处,又同跟发小蜂须贺见面时的野性碰撞不同,
他和蜂须贺共处时,哪怕就着野果配酒,两人也能毫无顾忌地大谈女人、聊上东海道最近的各类奇闻逸事,情绪上会特别痛快。
但利家有着武家子弟风雅正派的一面。
尽管彼此很处得来,在一起也不会让藤吉郎觉得拘谨,但由于这才是两人的首次私下互动,所以他多少还是有点放不开。
利家很快也发觉到了这点。
“对了,藤吉郎和朋友见面时都会聊些什么呢?”
“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藤吉郎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们就是会聊聊市井百姓感兴趣的一些事。”
“喔,那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呢?”利家睁着一双纯真澄澈的眼睛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嘛……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藤吉郎只踌躇了半晌,觉得扭扭捏捏实在不像自己风格,便索性抛开其它顾虑直接说了出来。
“像我们这样的粗人,聚在一起最常聊的就是女人:比如哪家青楼的姑娘技艺双全啊、又或者最近又搭上了哪家的漂亮女子啊。”
“有时候即使不能一亲芳泽,但和朋友敞开来胡侃一通,心里也会变得舒坦不少。”
谈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藤吉郎就像卸掉脸上的面具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眉飞色舞了起来。
“我们偶尔也会谈到他最近又做了哪几笔大买卖。”
说到这里,藤吉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对了,我朋友是个野盗头子,非常够情义,时常会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所以很受邻近的百姓欢迎。”
“有时候我们聊着聊着会绊起嘴来,于是就会用相扑来解决争端,看谁会最先被对方放倒。”
“哈哈哈,这就是我和朋友见面时会做的事,利家大人是不是觉得很没情趣和格调啊?”
由于从小备受继父欺负、少年时代便离家出走谋生,这样的人生经历注定藤吉郎不会轻易向人敞开心扉。
但他才和利家聊上不久,却发觉和对方处得甚是投缘、完全没有什么压力,所以不知不觉间他就和对方说了一大堆心里话。
“没有,我觉得很真性情。”利家实话实说道,“我和朋友之间就没这么相处过,听你讲起来感到特别新鲜。”
“新鲜吗?”
藤吉郎忽地朝利家靠了过来,亲昵地拿肩膀撞了撞对方的肩膀。
“你和朋友一起,肯定都在聊些‘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之类的话题吧?”
“呵呵呵,和你一比,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真挺无趣的。”利家在自嘲的同时,不忘夹起一片酱萝卜送进嘴里。
他边咀嚼边说话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信长身边的精英家臣架势?完全就只是个和朋友把酒言欢的普通男子而已!
可这样不装腔作势的利家,却让藤吉郎发自内心的喜欢,在相处里也越发随意自在了起来。
这天的藤吉郎,在利家宅邸逗留了很久。
两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人,从这一天开始产生交集,跨越身份藩篱的友情也自此正式展开。
取得户沼城后,尾张国迎来了一段罕有的平静时光。
一直忙于政务和战事的信长,也得以抽空领着几名小侍从和近卫到清洲城旁的山里狩猎。
尽情在山里释放了一天野性后,信长意犹未尽地准备回城,但忽然觉得有点口渴。
刚好小侍从们装在扁壶里的水都在狩猎里被喝光了,信长想起家臣生驹家宗就住在邻近的小折村,当即决定在上门造访时顺便要口水喝。
生驹家宗曾效忠信秀,自信长继位后便毫不犹豫地成为朝野里的信长派,他府邸的富丽规模在小折村当地素有着“小折城”的美誊。
来到生驹家后,家宗闻讯立即恭敬地赶到门口相迎:
“主公大驾光临,实乃在下的荣幸。若事先知道您会来,我早该备上一些好点心的。”
“倒不用这么客气。”信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我就是刚好在如愿山打了一天猎,准备回城前觉得口渴,过来向你要口水喝。”
“在下已让小女吉乃准备好茶水和点心,主公请移驾大厅,她很快就会将这些给送上来。”
在家宗的殷勤招待下,信长带着小侍从和近卫在大厅短暂地停留下来。
没过多久,家宗之女吉乃就领着侍女将茶水和点心送进大厅。
家宗准备得格外周全,甚至连每位小侍从和近卫都给安排了茶水和点心。
当然信长的饮食在所有人里是等级最高的。
家宗为信长准备的是京都煎茶、还有橘子和豆饼,可谓极为慷慨了,这些统统都由他的女儿吉乃送到信长跟前。
正是命运的不经意安排,让吉乃于茫茫人海里,就这样出现在信长面前。
当她领着侍女们盈盈地从走廊走进大厅时,信长还在和家宗聊着东海道各国近来的动向,只是顺便朝她瞥了一眼。
正是这短暂一瞥,信长就立时停下了所有话语,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吉乃身上,呆呆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二十四岁的信长,见识过很多具有倾城之姿的美女。
比如浓姬身边的侍女长寄天晴,便有着连绽开的花朵也相形失色的美丽。
不过他并不像其它领主一样迷恋美色,自继位以来,后宫在很长时间也只有浓姬这名女主人。
但这是在没遇见吉乃之前。
随着和吉乃距离的逐渐缩短,信长感到了自己的呼吸正不听使唤地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目光从瞥向吉乃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她身上牢牢定格。
这种情况在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连信长自己也无从厘清,为什么会如此在乎这个才刚刚进入眼帘的女子?
她虽没浓姬高挑,但堪称黄金的身体比例却丝毫不比浓姬逊色。
目测身高大约在162厘米的吉乃,腿身比从视觉上判断应该在6:4之间,一双裹在和服里的美腿修长笔直,让人极为赏心悦目。
她的肤色很白。
与浓姬那种白雪般的肌肤不同,吉乃的白是介乎于大岛樱的那种色泽,白嫩里掺了些粉色。
她从脸到脖颈和手,都焕发着犹如艺术品般的美好。
她有着一双小巧的脚,这双脚同样被裹在足袋里,信长无缘得以一见。
但仅从她嫩如春葱的双手判断,他便可以想见她必定有着一双从脚腕到脚踝都肥廋适度、美妙天成的脚。
最勾住信长心魄的,是她一张美得让他觉得极为舒服的脸。
从严格意义上说,吉乃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绝色美人,单纯从容貌来评断的话,浓姬毫无疑问还要更胜一筹。
可她这张玉软花柔、不带任何威胁力的脸,却焕发着一股让信长一见就觉得格外安心的美丽。
信长见惯了强势且有着极为鲜明政事见解的女人,比如他的母亲土田夫人、还有妻子浓姬。
但吉乃却是个区别于他此前生活里任何女人的一个特别存在。
她并非绝色,但这种在美丽当中还掺杂了几分少女般可爱的特质,却更让信长无法抗拒。
她鼻梁没有浓姬挺直,线条却更添了几分柔美,与皓齿明眸融汇得珠联璧合。
一头浓密的乌黑长发,更将她的女性魅力给发挥得淋漓尽致。
从她迈进大厅,到在信长面前优雅跪坐的这段短短时间,信长不知道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来回仔细欣赏了多少遍。
他这种不假掩饰的直白目光,甚至引起陪着他聊天的家纲注意。
同样身为男人、并已经有了子女的家纲,当然清楚信长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眼神复杂的他,很识趣地收起了话语。
吉乃将桌案放到信长面前,先对着他姿态优美地行了伏身礼,接着再温柔地献上欢迎辞:
“小女生驹吉乃,今日有幸得见主公龙颜,实在不胜欣喜、备觉荣幸。”
“这是家里为您准备的茶水和点心,若不嫌弃的话,小女现在就为您倒茶。”
她的声音如涓涓泉水般美妙且沁人心脾,信长实在忍不住想要再多听上那么几句。
他怔怔地看着吉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佯装从容地回应道:“嗯,那就麻烦你了。”
吉乃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拎起茶壶,往茶碗里倒进茶水,煎茶的清香刹时飘散开来。
信长端起茶碗,边往里面轻轻吹着气,边竭力定住心神地胡乱找了个交谈的话题。
“吉乃。”
“是。”
“你家邻近山野,平时可曾有到如愿山里逛逛么?”
“啊,有的。”吉乃点了点头,“偶尔会缠着父亲或哥哥一起到山里逛逛。”
“喔,那么都逛了些什么呢?”
“都逛了些什么吗?”
吉乃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难为情地掩袖而笑。
“我喜欢聆听鸟儿轻啼。山里很幽静,再没有比它们的清脆啼叫更动听的乐曲了。”
“我也喜欢坐在山里的大石头上,在阳光下享受山风拂过的那种舒爽。和父亲或哥哥聊上一些趣事,一坐就能呆上半天。”
“有时我会带上一些点心,用竹筒装满水,和父亲或哥哥选在树荫下铺上一块布,边吃边聊也是一种幸福。”
她在家里显然极为宠爱。
她向信长分享在如愿山的各种点滴时,家宗都没有插嘴干涉过半句。
信长听得亦很认真专注。
他并不是个喜欢和女人谈天说地的男子,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也惟独只对浓姬敞开过心扉。
可听着吉乃分享她在如愿山的点滴时,他却觉得十分有趣,仿佛自己也经历了那样的时光。
他听得津津有味,却让吉乃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太多话了,连忙止住了话语。
“对不起,主公,我是不是有些太呱噪了?”她不好意思地试探道。
“啊,没有,怎么会呢?”信长忙不迭地摆了摆手,“正是因为说得太好了,我才会听得这么聚精会神。”
“是吗?”吉乃松了口气,“我还在担心如果让您觉得太呱噪了,那该如何是好?”
她轻轻拍了拍双膝,庆幸地露出轻柔和熙的微笑:“承蒙主公不嫌弃,真的是太好了。”
信长的心随着这份微笑而急剧地跳动了起来。
他感受得到在自己胸膛下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着,更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想要长久地占有这份美好的愿望。
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想要占有一个女人。
无关权利,无关政事,无关天下,无关雄心壮志,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单纯欲望而已。
信长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炽热的欲望,但在吉乃身上,他却无比真切地体会到了。
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世间常说的“一见钟情”。
但有一点信长非常明白,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就此错过吉乃。
不,岂止不愿意就此错过,他简直是恨不得立刻就能让她长伴于身边。
这份愿望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直接省略了任何铺垫,鬼神神差地直接向吉乃开门见山:
“吉乃,你愿意成为我的侧室吗?”
“啊?”
这句询问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吉乃似乎有点被吓到了,连忙求助式地望向家宗。
然而这毕竟是来自主君的钦点式询问,家宗一时之间也不晓得如何是好,只能尽量平伏心绪地静观其变。
“抱歉,本来这种事情该经过至少几轮相处和约会,感觉和氛围到了再向你提出来的。”
信长认真地凝望着她,下意识地端正了坐姿。
他甚至将腰杆挺得笔直,继续故作从容地传达着自己的心声。
“但接下来我会非常忙碌,有很多繁重的政务需要处理,也许还要再面对新的战事。”
“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可是我又非常地喜欢你……喜欢到害怕离开就会失去你的程度。“
“吉乃啊,如果今天不把这些话说出来,我想回城后自己一定会后悔到睡不着觉的。”
信长得天独厚的语言表达天赋与情绪感染力,在吉乃身上继续发挥了攻无不克的效果。
她被那一句句蕴含着真心实意的话语给触动了。
现在的吉乃,不再因为被突然告白而感到慌乱与失措。
她脸上的表情亦在不断变幻,从为难、挣扎、矛盾到向着感动、犹豫和温柔进行转化。
“吉乃,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唐突,尽管如此我也还是想要再问一句:你可以成为我的女人、可以成为我信长的侧室吗?”
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
那些正在喝着茶水的小侍从和近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全都集中到信长和吉乃身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亲眼目睹信长向女子告白的一幕。
几位跟随吉乃进入大厅的侍女,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全都专注地注视着这极为难得的一幕。
吉乃思索了约莫十分钟,但对信长来说,却犹如熬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大厅里的所有人、甚至就连家宗都在屏息静待着吉乃的回复,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信长此刻那被提到嗓子眼的紧张和焦虑。
信长又再撑过了极其煎熬的五分钟。
他从没因为一个女子像现在这般意乱情迷过。
就在他差点按捺不住之际,吉乃终于悠然作出了回答。
“好呀。”她温柔地回应道,“如果这是主公的愿望,那么吉乃愿意为您贡献一切。”
昨天的订阅掉到个位数,只有六个订阅,目前均订保持在十二。
不过我很淡定,因为我做好了前期低迷的预期,才会选择继续更新这个故事。
然后昨天的收藏人数新增三个,同样是个异常低迷的数据,哈哈哈。
但也有好事。
朋友说有两个地产广告项目在谈,但需要做提案去争取。
我今天会考虑要不要做提案去争取,如果做提案的话应该会有几天的请假停更,到时候我会发文注明。
如果拿到这两个项目,基本开支就不用愁了,也许心理方面也会安定一些。
我从少年时代就在追逐梦想了。
出了书,做了创意,我的人生体会就是:梦想非常重要,但收入也很关键。
没有收入作为支撑的梦想,就和爱情一样,只能是一盘散沙。
当然我也不一定能接到这两个项目,但我觉得自己应该会努力试试看。
还有就是,我想解释我继续更新这个故事的原因。
我对它还是抱持可以翻红的状态。
所以想更到几十万、甚至百万以后,是不是会迎来一波订阅和瞩目潮。
而我会在“作家的话”这里纪录自己每天的心情,是因为情绪必须要有个出口。
我向来习惯用文字舒缓心情,与其对朋友或家人碎碎念,那我不如在这里对读者说。
想看的会看我的心声,不想看的读完故事就可以等下一章的更新了,所以也没差,哈哈哈。
谢谢剩下几个陪着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