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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话︱领主家事,也是国事!

当信长抱着男婴回到居所的大厅时,翘首以待的家臣们全都再度沸腾了起来!

“少主!是少主啊!”恒兴欢喜地第一个凑上前来,定睛端详着男婴的脸,“主公,他的眉眼和嘴唇简直和您一模一样!”

“是吗?”信长会心而笑,“恒兴,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嗯!我在主公面前还用得着阿谀奉承吗?”恒兴认真地点了点头,“少主真的很像小时候的主公,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年少时的您。”

信长从降生那刻开始,就被交给了恒兴之母理惠抚养照料。

身为乳兄弟的恒兴,可以说是他人生里的第一个玩伴和朋友,他对恒兴的话自然不疑有他。

“哈哈哈,恒兴也这么觉得啊!他真的和我长得很像呀。”

信长听得心花怒放,不由得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地刮了刮男婴的脸。

“关于少主的乳名,不晓得主公拟定了主意没有?”

丹羽眉开眼笑地注视着男婴的同时,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嗯,乳名啊,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信长戚着眉头陷入思索当中。

不过,他向来都不是会为某件事情左右为难或反复斟酌的类型,干脆利落才符合他的风格。

所以他只想了一会儿,便迅速在心中拟定了主意,继而朗声对着在场的家臣们当众宣布:

“这个孩子、我织田信长的长子,乳名就唤做‘奇妙丸’好了!”

“奇妙丸?”利家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他便高举双手兴奋地发出了欢呼,“奇妙丸少主!这个乳名还着实真是奇妙!”

奇妙丸的诞生,确实让信长的家臣们都欢喜若狂!

在他们心里,他不仅是尾张的继承人,更即将是东海道未来的大人物!

这些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彪悍武士,此刻竟悉数成了童心未泯的大男孩,他们全都簇拥在奇妙丸的周围,希望为他带来好运和祝福!

在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庭院里却传来一个明朗且饱含真诚感的声音:“这便是少主吗?”

这声音充满着兴奋和欢欣的语调,可见为奇妙丸诞生而欢喜的心情,并不亚于大厅的家臣们。

然而对家臣们来说,这个从庭院传来的声音却不吝为一种冒犯,他们纷纷排斥地看了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藤吉郎已单膝跪地呆在廊道与庭院相交的一角了。

他现在正咧开嘴巴高兴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被信长抱在怀里的奇妙丸。

“你这猴子,在干什么呢?!”

丹羽拧眉斥责道。

“在这少主诞生的大喜日子,区区一介步兵竟敢擅自接近主公的居所,你到底是何居心?!”

藤吉郎眉眼间浮现出歉疚之色,却不舍得移开凝视着奇妙丸的视线,更没有为此退下的意思。

“丹羽大人所言甚是!我猴子本是一介身份卑微的步兵,并不该出现在这等大人们与主公共同欢庆的重大场合!”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明知故犯?!”丹羽加重了语气责备,“还不快点退下!”

“不!”藤吉郎的回应,着实让家臣们吃了一惊,“就算事后受罚,我也想呆在这里,多看少主几眼!”

“你这家伙!”丹羽顿时火冒三丈,疾步朝着藤吉郎走了过去,一副准备对他动手的模样。

“别这样,丹羽!”利家忍不住出面制止,“藤吉郎他又没招惹你,为什么非要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利家?”

丹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伙伴,差点禁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而在情感上,他更无法接受自小在身边一同成长的利家,居然在这时候站出来为藤吉郎说话!

“你刚刚……叫了他什么?藤吉郎是谁?那跪着的家伙明明就是只会刻意奉迎的猴子而已!”

丹羽愤怒地一把推开利家,仍执意要冲过去将藤吉郎给狠狠痛揍一顿!

“丹羽,够了!”

信长一句轻喝,顿时让丹羽整个人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他慌忙收回已迈出的右腿。

“可是主公……”丹羽仍试图向信长解释,藤吉郎无视规矩的行为到底有多么冒犯及无礼。

然而信长却抱着奇妙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廊道走了过去,继而在最接近庭院之处驻足。

“猴子啊。”

“是!”

“你也为奇妙丸的诞生而感到高兴么?”

“这是自然啊!”

藤吉郎猛地抬起了头,目光闪烁地高声回应道。

“我猴子的命运是因为遇见主公才发生改变!对我来说,您不但是我的贵人、更是我的恩人!”

“所以少主他,就等于是我猴子的小主人了!”

“在小主人诞生的大喜之日,我才会忍不住僭越地偷偷溜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能多看他几眼!”

听着他一番慷慨陈辞,信长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藤吉郎依然如此能说会道、脸皮依然厚得像城墙一样。

但正是他这股如野草般坚韧地力图攀绕着大树向上延伸的志气和欲望,总能打动信长的心。

“你还是这么能扯啊。”

“主公见谅!猴子我说的确实是真心话!这可是主公的孩子啊,我又怎能不满心牵挂呢!”

“好了!既然你这么想要见到奇妙丸的话……”

在无视身份和规矩的藩蓠后,信长紧接着又做了一个让所有家臣大为意外的举动——

他居然在廊道边沿盘腿坐了下来,往前探过身体,以让藤吉郎能更清楚地看到奇妙丸的模样!

“主、主公,这、这是……?!”丹羽瞠目结舌地呆立当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绰号叫做‘猴子’的步兵,到底是何方神圣?”林秀贞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主公给他另眼相看的特殊待遇,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不说其它家臣,信长这一破天荒的举动,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藤吉郎也是诧异到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你不是想看奇妙丸吗?”信长打趣道,“好不容易有了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你还不赶快把握?”

“主公……”藤吉郎呆呆地望着信长,他只感到心中涌上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被尊贵之人重视和善待的体会,在他此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因此他心里涌动出一股热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鼻子有些发酸,泪水不听使唤地涌出眼眶。

“怎么?你到底是要不要看?”信长佯装不耐烦地发火道,“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磨磨蹭蹭!”

“是!”藤吉郎抹去眼角眼泪,欢喜地应了一声后,带着满腹感动地挺直腰杆凑上前去。

他终于看到了期盼中的奇妙丸长相。

“好红润的皮肤……”他瞪大眼睛疼爱地上下端详着,“那眉眼和主公您好像!长大后一定是个硬朗男儿啊!”

以信长的眼力,一下子就能看得明白——

那并非是存心讨好奉承所能堆砌出来的喜欢和疼爱,而是发自藤吉郎内心的最朴素情感。

藤吉郎和奇妙丸非亲非故,他之所以会对一个刚诞生的男婴抱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自然是因为对方是信长的儿子。

这也代表着,他本人对信长怀有极为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不只信长,就连大厅里一众对藤吉郎怀有排斥与轻蔑之心的家臣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哈哈哈,奇妙丸长大后会成为一个硬朗男儿啊!猴子,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这是我猴子的心里话!”藤吉郎握拳重重砸了砸自己胸膛,“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一定的自信!少主他非凡物,我可以很肯定地这么说!”

“是吗?是这样啊。”信长语气里蕴含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愉快地笑了起来。

在长子诞生这个重要的时刻,他和家臣们分享了这份喜悦、以及对奇妙丸的深厚爱意。

从大厅里的诸位家臣,到在庭院单膝跪地的藤吉郎,他们的焦点和视线不约而同都锁定在了奇妙丸的身上。

他们衷心希望,这位少主在将来成为一个值得尊敬和爱戴之人,为整个尾张带来荣耀和繁盛。

所有的欢腾,都是源于对信长的忠诚和崇拜。

因此家臣们才会自发性地聚在一起,共同迎接这个被视为福星的新生命。

奇妙丸才刚出生,便已经成为尾张国内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为所有人带来无限的期许和希望。

此时藤吉郎仍旧满心欢喜地注视着,这个被信长抱在怀里的尾张少主。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连接,奇妙丸居然对他露出了纯真无邪的笑容。

这一笑,顿时让藤吉郎激动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主公,您看见了吗?!”他兴奋地嚷嚷道,“少主他、他在对着猴子我笑啊!”

“哈哈哈,一个婴儿的笑容,就能让你这么高兴吗?”

信长温和地取笑道。

“既然这么喜欢奇妙丸,猴子你今后可要好好地守护他、为他效忠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藤吉郎拼命点头,“这是我的荣耀,我一定誓死守护在少主身边!”

两个一前一后改变天下的男人,此时都在共同专心地注视着同一个男婴。

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虽然不尽相同,但在乎和爱着这个男婴的心情和感受却是一致的。

这个时候的藤吉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即将与这个男婴产生怎样的一种连接和羁绊。

当天,信长在大厅逗留了很久。

接受了家臣们的祝福、确保他们都仔细看过奇妙丸后,他才抱着孩子去了吉乃的居所。

在产婆的指挥下,她已被侍女们从安产房送回寝室,此时正满心焦急和忧虑地躺在被褥里。

“吉乃,我把孩子送回来了。”甫一踏入吉乃的寝室,信长便率先开口以求让她安心。

“孩子!”吉乃声音里满是惊喜,“感谢主公成全!请让我……请让我看看这个孩子!”

“将吉乃扶起来。”信长向随侍在旁的侍女们下令道,接着温柔地将奇妙丸放到她的怀里。

“很帅气的孩子吧?家臣们都说他长得像我,有个像猴子的家伙还说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名硬朗男儿!”

“硬朗男儿……吗?”吉乃深情地注视着怀中的奇妙丸,“若这孩子长大后能像主公一样,我这一生便也无憾了。”

“瞧你说的!”信长责备道,“这孩子铁定青出于蓝!他一定会比我更加优秀。”

带着初为人父母的新颖和欢喜,两人目光都牢牢锁定在奇妙丸身上,怎样都看不够似的。

“对了,吉乃。”信长像想起什么似地说,“我给这孩子起了个‘奇妙丸’的乳名。”

“奇妙丸?”

“嗯。我等了八年,才在二十三岁迎来这个孩子。虽然姗姗来迟,却是上天恩赐的奇妙礼物,所以给他取名‘奇妙丸’。”

“这样啊。”

吉乃柔声回应,抬起眼梢温柔地望向信长。

“这么说来,这孩子和您确实存在着奇妙的缘分,所以才会在这时候被上天送到您的身边。”

自从奇妙丸回到她身边后,吉乃焦虑和烦燥的情绪就渐渐消散了。

她遵循着产婆在产前的叮嘱,确保自己和奇妙丸身体之间有一条自然曲线,让手臂曲线充分保护到孩子的头、颈和脊椎,不会对孩子造成太大的压迫。

她还让奇妙丸的脸靠向自己胸膛。

这样可以使奇妙丸更清晰地听到母亲的声音、及感受到母亲的心跳,从而感到安全和舒适。

这种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呵护及关爱,是母亲的天性,也是她们和孩子与生俱来的羁绊。

看着吉乃望着奇妙丸的满足表情,信长忽地想起了浓姬。

他想起自己将孩子抱走时,她那落寞难过却不得不故作坚强的自我克制。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不由得陷入阵阵刺痛当中。

浓姬……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否还陷入痛苦和难过当中而难以自拔?

信长不断地在内心揣测与猜想着。

这促使他在离开吉乃居所后,径自又去了浓姬那里。

信长再次看到浓姬时,她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昔日随侍在身边的所有侍女都被她摒退,就连与她如影随形的寄天晴,也不得不暂时退下。

即使听到信长踏入大厅的脚步声,浓姬却懒得再看他一眼。

她只管优雅地举起酒盏,痴迷在那浓郁的酒香当中,不时抿上一口。

“阿浓。”信长在她对面盘膝坐了下来。

浓姬没有任何回应。

她忘情地喝着酒,不时拔弄着柔顺的发丝,每一次喝酒,她的唇畔都会留下淡淡的口红痕迹。

“阿浓。”信长又和声唤了一句。

她依旧没任何反应,只是眼神迷乱地继续将酒送到嘴里,似乎当下能支撑她的只剩下酒了。

信长没有阻止她,也不再言语,而是从榻榻米地板上摆满的酒瓶当中信手拿了一瓶,仰头就灌进了嘴里。

实在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的信长,选择了以陪她一同共醉的方式,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

浓姬赌气地没搭理他半分,更是刻意不去看他。

信长也不气恼,只管自顾自地继续将酒往嘴里或喉咙里送。

浓姬喝得洒脱,他倒也喝得豪气。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喝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摆满榻榻米地板的酒瓶都空了大半,浓姬在醉眼迷离之际,才忽地敞开了心扉。

“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我?”

“啊?!”

被她突然这么一问,信长一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为什么还在这里陪我喝酒?你不是已经有吉乃了吗?她不是才刚为你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少主了吗?”

“阿浓……”

“你这时候应该陪在她身边啊!你这时候应该把所有关注点都放在她们母子身上啊!为什么还要跑来这里,陪我这个毫无所出的女人喝闷酒呢?!”

信长感到心扉一阵刺痛。

浓姬这句自轻自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也顿时在他的心头燃起了一阵旺盛怒火。

“说什么呢你!”

他霍地将酒瓶重重搁在榻榻米地板上,高声吼了起来。

“什么叫‘毫无所出的女人’?我信长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这又不是我深爱着你的理由!”

向来不擅长说情话的信长,毫无预期地对浓姬吼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不禁吃了一惊。

浓姬亦是一阵愕然。

她握着酒盏的右手一抖,里面的清酒顷刻就溢了出来,在榻榻米地板上朝着四周肆意流淌。

“呀!酒洒了!”浓姬惊叫。

她慌忙掏出手帕,俯身就擦起地板上的酒液来。

“算了,阿浓,别管这些了!稍后将侍女们喊进来清理就是。”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连酒盏都握不稳了?”

浓姬却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管拿着手帕继续认真地擦拭着地板。

她目光紧紧盯着地板上的那些酒渍,仿佛将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到上面去了。

“阿浓,我说过别管它了。”

“怎么办?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怎么擦好像都擦不干净似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信长终于发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并不只是单纯在擦着地板上的酒液,更多像在力图将萦绕着心扉的痛苦煎熬给擦拭掉一样。

直到此刻,信长才切身领略并体会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此时到底有多么脆弱、多么痛苦。

他不再言语,也放弃了阻止,而是掏出身上的手帕,也和她一样俯下身体用心地擦起地板来。

手帕被酒液浸湿,信长就将它放在桌案上端拧干,手帕所吸进的酒液随之全落到桌案里头。

如此反复,等桌案盛着的酒液到达一定程度,信长再将它抬起摆成倾斜的角度,让搜集的酒液流进空瓶。

没多久,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榻榻米地板上的酒水就全被擦干净了。

信长特地在浓姬面前抖动手帕,以一派兴高采烈的模样道:

“全都擦干净了!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还有那些痛苦的心情,全部都擦掉了!”

浓姬怔怔地看着他满面春风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这是他有心考虑到她的心情和感受,所刻意迎合并做出的举动和表情。

在信长拿着手帕专注擦拭地板的举动里,蕴含着对她深深的爱意。

这份感情即使不用语言传递,在他的举手投足间亦流露得非常清晰。

浓姬无疑从中真切感受到了这份深情。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走吧,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

但她仍倔强地试图用冷漠的语言作为武器,将努力向自己靠近的他一把推开。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快原谅我。”信长将手帕甩到地上,继续嬉皮笑脸地朝她靠了过来,“不过我是不可能会乖乖听话离开这里的。”

他实在不适合担任为情所困的角色。

认真地权衡了一番以后,他还是觉得随心而为的风格才更适合自己,而且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怎样你都不肯走了?”

“没错!你可以继续赶我,我也可以继续理所当然地留在这里。”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赖皮。”

“那也要看是为谁了。”

信长悄然缩近着和她的距离,斜下肩膀擦过她的胳膊。

“如果是为阿浓你,我还可以做到更赖皮的程度。”

浓姬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信长当下的言行举止,的确很契合他一向的风格,也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可是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在遭受了这么剧烈的创痛后,却还是对痞气十足的他如此难以抗拒呢?

五味杂陈的浓姬,此刻纵然翻遍整颗心扉,也还是茫然地找不到答案。

昨天收到了两条留言。

山内义胜说:“你都已经是按历史来写了,那就按历史来写啊。相比于信长,我更对明智光秀感兴趣。”

我原先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很多人说故事虽然好看,但是按历史来写的话,他们就不想看(哈哈哈苦笑),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放话说信长会活下来、然后以天下布武一统日本。

没办法,不迎合市场的话,这本书就没办法把人气提上来,订阅也不会上得去。

光秀在时间线上还没出场,不过在我整理的大纲和资料里,他会有很大的戏分。

maqima则说:“我个人比较希望信长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个也是很好实现的。

一直按历史线写到本能寺之乱,然后在这个关头再让信长活下来,接着半历史半创作地写他如何完成天下布武的愿望就好了。

只要我能写到完本,这些都可以实现。~~

昨天我有谈到春日局,不知为什么,我对日本古代的强势女性很感兴趣。

除了春日局,北条政子这位强势女性我也非常喜欢,可惜她在最近那部大河剧里被写成了个白痴。

信长的时代,在严重男尊女卑的社会现实里,除了浓姬,之后的北政所宁宁、阿松、千代这些能影响历史进程的女性,在武家也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地位和发言权。

这是非常难得的事。

更不用说茶茶在生下秀赖后,控制了大阪城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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