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蓦然出现的男人声音,李馥的瞌睡顿时醒了,她从容淡定的扯过屏风上的衣服,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了起来。
李馥情绪不明,干干巴巴的道:“看够了么?”
白墨半晌没动静,手臂挡在双眼前,他自是明白非礼勿视的意思,许是现在的气氛委实尴尬的紧,两人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中。
昏暗的营帐内,李馥刻意忽视了白墨的存在,迅速穿戴整齐,把披散的长发高高竖起,用一根木簪簪住,她稍稍一挑眉,衬托的她英气逼人,远看竟比男子都硬朗稍许。
来不及跟白墨道别,李馥拿了铁衣匆匆出了营帐,从始至终未看白墨一眼,不远处的练兵场上,不时传来将士们出操的呐喊声,整个练兵场一片热闹的景象。
李馥把铁衣放在一旁的桌上,步履匆匆的追赶上将士们的步伐,今天带操的是古溯,见他神情恍惚,李馥加紧脚步追上了他。
跑至古溯身旁,李馥和煦的对他笑笑,询问道:“古溯,你昨晚没睡啊?”
古溯放慢了脚步,迎合李馥的脚步。
“不是。”古溯低声说道,锐利的双眼紧盯着从他身边跑过的将士们,为的就是揪出当中不认真操练的将士。
“我看你神情恹恹的,肯定是没休息好吧。”李馥旁敲侧击,一双圆润的杏眼,一眨一眨的瞧着古溯硬朗的侧脸。
古溯不愿意回答她,顷刻加快了步伐,远离了李馥。
李馥望着朝前跑去的背影,瞬间没了兴致,她本想借机跟古溯缓和一下关系,哪知道古溯都懒得理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经逗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倒是反过来了:男人心猜不透。
在校场跑完五圈,天基本大亮了,古溯发声收操,疲惫的将士们迅速排列整齐,等待着古溯再次发号施令。带病出操的李馥,一跑完整个人都虚脱了,她浑身瘫软的站不住脚,她挑了个干净地儿,没有犹豫的坐了下去,有了支撑的李馥,轻重急缓的喘息着,渐渐的呼吸平稳了,她才伸手梳理了一下细碎的头发,顺便抹去前额细密的汗珠。
望着得军心的古溯,认真严肃的告诫众位将士,李馥欣慰的笑了笑,她果然没选错人,古溯的确有带军的本事,若是以后……李馥猛地摇摇头,阻止奇怪的想法跳进她的脑海里。
近日几天来没运动,今天这么一练,李馥的双腿招架不住了,小腿酸胀松软,使不上一丁点力气,脱力的李馥干脆躺倒在地装死,这时古溯正巧解散了将士们,将士们一看到李馥躺在地上,个个心里警铃大作。
“将军!”
“将军您怎么啦?”
“将军昏过去了。”
诸如此类的叫喊声,一个赛过一个。
李馥缓缓爬了起来,声如洪钟的吼道:“我没事,我就是累了,躺地上休息一会,你们一个二个都怎么回事?”
顿时,练兵场上鸦雀无声,方才大喊大叫、散布谣言的将士,害羞的低下了头。
“行啦,一个个赶紧回去吃早饭吧。”李馥朝他们摆摆手,招呼他们速速离去,她知道将士们关心她,她也算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