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馥和白墨回到西邙那天算起,已经过去整整四日有余了,这短暂的四天里,李馥经过多番明察暗访,总算知晓了些李轲遭人陷害的经过。
李馥查到,童固本与不少朝臣暗中勾结,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祸害李轲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李轲不过是他们此行下的一颗棋,李轲身为神威大将军,手中又持有虎符,着实令不怀好意的小人心生歹意。
若要说:擒贼先擒王,那想要覆灭一个王朝,就得从率领三军的将军开始,然后暗中布下一步棋局,一切按照计划慢慢规划。
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
此番李轲被收押天牢,他麾下率领的将士恐怕早已被充入御林军。
为了尽早查明真相,李馥暗中派人密切关注着童固本的一举一动,只是这天下来,童固本并没有什么举动,下了早朝就赶着回来,然后就终日呆在相符里,得了空闲他就兴致盎然的抓一把鱼食,掷进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多时色彩斑斓的鱼儿就从墨绿的莲叶游动出来,争先恐后的抢食;再不济,他就在书房里看一整天书。
李馥开始怀疑是不是情报有误,因此她决定亲自前往相符进行查探。
索性这几天苏子清没再来府上,她倒也觉得清闲自在,不然一见到玩世不恭的苏子清,她就莫名的一肚子的气。
换好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李馥将头发束在身后,从柜子里找到一个面具扣在脸上,李馥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你这是去哪?”白墨踱步从一旁的树底下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李馥身上的装束。
李馥前进的脚步,顿时稳稳的停住了。
李馥拿下面具,木讷的说道:“不去哪儿啊。”李馥不自然的抓抓头,笑嘻嘻地看着一脸探究的白墨。
白墨的眼神过于凌厉,看的她心里一凉,李馥霎时紧张起来,此时的她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童,惊慌的不该如何是好。
“我,我就是想出去一下。”李馥目光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敢正眼看着白墨,她生怕与白墨对视,她就怂了。
白墨浅笑着负手走向李馥,他每走一步,李馥的心就往下一沉,当看着走到她跟前的白墨时,一股无形的压力无情的打压着李馥。
“白天穿夜行衣出门,这是什么新的出门方式?”白墨俯身下来,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李馥因为害怕而紧绷的小脸。
“我……”李馥到嘴边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了,她先前明明设想了许多如何面对白墨时该说的话,可现在看来那些都是无用功,等真正面对白墨时,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遑论振振有词的长篇大论。
“你如何?”白墨反问道。
“我……”李馥咬咬唇,轻闭上双眼。
“罢了,你且将衣服换了,我告诉你一件事。”白墨转身走到石桌旁,笼了衣袍端坐在石凳上。
白墨今天穿的是玄色衣袍。
李馥微微一愣,听话的回去换了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回来时,白墨却对她说了这样一句意暗不明的话:“世间善恶亦能辨。”
此话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