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饭店,我得到了几千块,那是最多的一次。今天磕的是下巴,疼的差点脱臼,但没那么容易脱臼,恐怕拿不到,我倒可以自己狠心自残。不过医药费是拿到了,后面也必须罢工请病假了,绝对会因小失大。我忽然觉得手臂有些疼,抬起手一看,擦破了皮,药酒的药单是开的出来了,要去挑一个专门宰人的医院,可以有好几百。
谈时已经闭上眼睛,我悄悄往外走,谈时却又没睡,开口:“那么想走?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简直死人没两样,还不如去外面,比你强多了。”
谈时如果真的不回家,这个月我的钱还远远不够。
我爬回床上,撑在他的身上,嘴压上他的嘴,试图道歉能哄他开心:“对不起,谈总。”
谈时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暴躁到爆炸,翻身起来,又是一脚:“滚!别随便送,小心我不给。”
这一脚,没轻没重,他心里又烦躁,没有注意,正踢中肚子。我的额头上冷汗立刻涔涔的冒,肚子像是空了像是掉了,比在饭店的见红严重的多,冷汗像黄豆一样从额头落下。
我跪不住,倒了下去。
谈时胸口发出又闷又响的声音,谈时摇着胸前的我:“别装了。”
我只觉得头也疼了起来,天花板乱撞。
谈时把我推到床上:“再不给我起来,不仅刚才的不算,连刚才的也不算。”
一次就要我的命,让我觉得死才是幸福。
我赶紧挣扎的爬起来。
头发披散下来,我的头朝地上倒去。
醒来时,是在医院。由于是紧急的,随便闯进了一家医院,床铺简易,不是vip。自从小琪住院,医生已经被我每天看每天看,现在看见白大褂我很麻木。
麻木的白大褂麻木的说:“这次的撞击,造成先兆性流产,我劝你们还是打了。太太还年轻,下次还有机会,下次不要在孕期前三个月做过负荷不可过多过激的运动,胎气不稳,抗击能力当然弱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打掉,不过太脆弱了,到时候,有可能出门崴个脚能都引起流产。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引起出血过多,连母体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的观点是不提倡保胎的。”
谈时站在医生面前,低头看在床上的我:“打了吧。”
我说:“不。”
医生司空见惯了这种事,给我们空间自己商量,他先出去了。
我说:“孩子是在一出现在我肚子里时,我就做了妈妈,可谈时你,却是要他出生,才是爸爸。你舍得,我舍不得,你母亲舍不得,她很快就会知道。”
我们来的医院是普通一个医院,和他们谈家没有关系——医院股东啊捐仪器等,但别墅肯定有告诉她安排看着儿子别胡闹的人。
谈时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对视着。
几分钟过后,谈时说:“三年。打了他,养你姐姐的仪器三年。你可以选择不流产,但我提醒你,警察隔三差五的来,找你问话的次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