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刹那间,那名侍卫仿佛突然从混沌中惊醒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急忙开口说道:“城主恕罪!属下实在愚钝至极,差一点就酿成大祸,耽误了城主您的大事!请城主责罚属下吧!”
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面前的城主。
而城主则缓缓地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忠心耿耿,我又岂会不知呢?快快起身吧,莫要如此惶恐。”
听到城主这番话后,那侍卫如蒙大赦般迅速站起身来,但心中依旧忐忑不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稍稍定了定神,侍卫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但却又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城主大人,依属下来看,这皇上今日竟然会出现在此地,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皇上今天既然已经来过这里了,那么日后是否还会再来呢?还有里面那位夫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将夫人换到别的地方去比较妥当些?毕竟万一要是不小心被皇上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至少咱们得先把人给转移走,这样即便真的发现了什么,也不至于让皇上抓到把柄。”
然而,面对侍卫的提议,孟瑾城却是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此刻正值关键时刻,切不可如此轻率地行动。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此事,我心里自有分寸。况且我深知皇上对她怀着怎样一种情感,尤其是当他登上皇位之后,这种感情只会愈发深厚。所以,暂时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如果他确切地知晓薛锦画就在此地,以一个男人强烈的自尊心而言,毫无疑问,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进那扇门去。
然而,刚才凌炎并未采取如此行动,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一切或许仅仅只是一场凑巧罢了。
倘若此刻他真的闯入其中,万一事情败露、真相被揭露出来,局面恐怕将会变得愈发难以掌控和收拾。
总而言之,考虑到后续一系列即将发生的事件,此时此刻,他最为明智的选择便是按兵不动,切不可轻率行事。
孟瑾城稍作思考后,便迅速理清了所有头绪,紧接着赶忙开口说道:“走,咱们先速速回宫。”
话音刚落,突然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声。
孟瑾城闻声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惧之情,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侍卫惊恐万分地回答道:“城主,有………有刺客!”
听到这个消息,孟瑾城这回是彻底慌了神,如果凌炎当真在此处遭遇不测,那么整个南疆城势必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虽说他对那些平民百姓的生死存亡并不放在心上,但对于自身的安危,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几乎就在刹那之间,孟瑾城根本来不及多加思索,便毫不犹豫地率领着身后的侍卫如疾风般猛冲了过去。
只见凌炎紧紧捂住自己受伤流血的手臂,脸色因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
孟瑾城一眼瞧见这般情景,心中不禁猛地一惊,瞬间吓得面无血色。
“孟城主,瞧瞧这南疆城,居然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安全!”凌炎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传来,其中的嘲讽之意十足。
孟瑾城又怎会听不出来呢?可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些,满心只担忧着凌炎的伤势。
“来人呐,速速救驾!”随着孟瑾城一声高呼,众多侍卫纷纷涌上前来。
很快,凌炎便被护送回了行宫之中接受医治和照料。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孟瑾城派出了大量侍卫去追捕那些黑衣人,但最终他们还是未能成功将其擒获。
“城主大人,不好了!那些黑衣人全都逃跑了。”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禀报这个消息。
听到这话,孟瑾城的眉头紧紧皱起,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与恼怒。
此刻,他的整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简直就像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
“什么?竟然就这样让他们给逃掉了?”孟瑾城怒不可遏地质问道,眼神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那名侍卫深知自己犯下大错,惊恐万分之下,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属………属下无能,请城主大人责罚。”
“哼,的确是够无能的!至于究竟该如何处置此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只见那侍卫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此时此刻眼前之人内心的愤怒已然到达了极点,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就在这时,另一名侍卫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这………这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孟瑾城快步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只见地面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许多蛊虫。
这些蛊虫形态各异、色彩斑斓,但无一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看到这一幕,孟瑾城的脸色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苍白起来,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片刻之后,他的心中对于此事已然有了定论。
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一群老东西,莫非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不成?竟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挑起事端!”
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愤恨。
一旁的暗影见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提醒道:“城主大人息怒,依属下之见,那一群人平素行事向来稳重,应当不至于这般不知轻重才是。或许这其中存在什么误会,还望大人明察。”
孟瑾城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更加的来气,“误会,什么误会?他们狼子野心,对我早就不满了,之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所以才会对我乱来,如今是找到机会了,自然是不会错过。”
暗影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然而,孟瑾城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如果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继续这般闹腾不休,恐怕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将无法顺利地贯彻执行到最后。
想到此处,孟瑾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脱口而出:“罢了!此事看来非得我亲自跑一趟不可。”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迈步离去,那匆匆的身影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风。
孟瑾城离开后,浑然不知屋内的薛锦画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屋外的异样。
就在刚才,当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时,她敏锐地意识到外面有人。
只可惜,此刻她的身体状况不佳,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起身走动。
无奈之下,她只好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侧耳倾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当听到“刺客”这个词时,薛锦画的心瞬间揪紧,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内心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她恨不得能立刻冲出门外,一探究竟,但看到门口守候着的西梅,她又不得不强行按捺住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动静逐渐平息下来。
而此时,薛锦画隐约听到有人提及“受伤”之类的话语。
尽管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她深知自己此时贸然行动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薛锦画终究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西梅,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西梅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就在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甚至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薛夫人按捺不住性子冲出去。
谢天谢地,最终一切还算正常,薛夫人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与此同时,凌炎马不停蹄地赶行宫中。
一进宫门,他顾不上休息片刻,唤来了大夫给自己查看伤口。
“回陛下,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伤口罢了,如今已经成功止血,并无大碍。”大夫仔细检查完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看到皇上身上的伤口并非深及要害,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也踏实多了。
否则,如果伤势过重,万一救治不及时,恐怕连他们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搭进去。
待大夫小心翼翼地为皇上包扎好伤口后,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大夫才如释重负般慢慢退下。
站在一旁的润南吉凝视着凌炎身上的伤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和无奈:“皇上啊,您这般以身犯险,究竟是何苦呢?”
凌炎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朕此番故意受伤,就是要引得孟瑾城上钩。他定然会认为朕势单力薄,从而急不可耐地去寻找那股神秘力量算账。如此一来,咱们便能坐山观虎斗,乐享其成了。”
没错,这次遭遇刺客完全是凌炎蓄意而为。
其背后的动机仅仅是想要借此分散孟瑾城的注意力而已。
然而,除此之外,其实还存在着另外一层缘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去与薛锦画相见。
润南吉知道了凌炎内心深处的这个念头之后,刹那间便惊愕得目瞪口呆:“皇上啊,您这般行事,实在是万万行不通呐!”
面对润南吉的极力劝阻,凌炎却是不以为然地微微皱起了眉头,反问道:“有何不妥之处呢?”
润南吉心急如焚,赶忙解释道:“皇上,现今正值如此关键的时刻,理应以大局为重啊!倘若您此刻贸然外出,万一这个孟城主前来找皇上,那不就立刻露馅了吗?”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只要孟城主稍稍具备一些理性思维,必定会亲自前来探望皇上的状况。
而一旦到那时,他若发现皇上并不在此处,那么不就是瞬间就被戳破了么?
如此一来,其中所蕴含的风险着实过大,润南吉内心深处始终认为此举欠妥。
然而,凌炎知道他的想法,不禁开口道:“放宽心吧,倘若他真的前来,你只管直言相告,就称朕此刻怒火正盛,无暇接见于他,他定然不敢再多言半句。”
“只是.....….”
润南吉显然仍欲劝阻,但刚一想开口便被凌炎凌厉的眼神生生打断,只见凌炎沉声道:“润大人,莫非连朕的旨意也敢违抗不成?”
“不不不......…陛下息怒,微臣绝无此意啊!”润南吉惶恐地回应着,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既非此意,那便恪守你作为臣子的本份,莫要再惹朕动怒。”
凌炎的这番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润南吉浑身一颤。
确实如此,事已至此,润南吉又能如何呢?
即便心中尚有诸多顾虑与担忧,可面对皇帝威严的气势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也只能选择缄默不语。
毕竟,君命难违,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的润南吉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唯有默默祈祷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就这样,身负有伤的凌炎便就去薛锦画了。
他那蹒跚的步伐和苍白的面容无不显示出伤势的严重,但他心中对薛锦画的牵挂让他忘却了身体的疼痛。
与此同时,留在原地的润南吉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他多么希望能够陪同凌炎一同前往啊!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无奈之下,他只好默默地守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皇上的归来。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润南吉来说都如同度日如年一般漫长。
他不时地向四周张望,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他们的行动败露,给皇上带来更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