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给凌家打了电话就出门了。
小王把她送到蝶梦,才走到主屋就听到里头讲话声。
她推门进去,“妈,于老师、万老师。”
姚荟看到人跟看到救星一样,“诶哟,我们小思来了来了。”
许思同她对了个眼神,心里偷笑,“妈不是说于老师来了,我当然要过来的。”
于老师冲她招招手,“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许思走去沙发,温声说:“于老师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我正打算这几天去看您。”
“你上次演出不是说要停一年,我还以为出啥事了过来看看,”她拍拍腿说,“闫峥这臭小子,这么着急要孩子干啥。”
跳舞的人都晓得,许思这年纪正好是跳舞的黄金年龄,偏偏她又是那么优秀的舞者,耽误了一年于老师都觉得心疼。
当初她自己就是等到二十六七了才生的孩子。
许思笑笑说:“没事于老师,我觉得早生也有早生的好,恢复快,精力足,而且我蛮喜欢小孩。”
这话也有道理,于老师说,“你跟你婆婆一个性子,当年她也二十岁就生,还跟负心汉跑那么大老远去。”
说着横了姚荟一眼。
姚荟假装看不到听不到。
许思忙说,“那没关系,我妈现在一样能过潇洒日子~我正催她排个独舞也上台表演去,不过她不听,您帮我说说。”
“好事啊,这多好的事,”于老师转头看姚荟,“姚荟啊,你可浪费太多年了,现在有这么好的舞台你不跳做啥?”
姚荟按着脑袋,歪在沙发上,“诶哟,跳不了跳不了,头疼。”
“装,你再给装,当年你想跟姓闫的去玩就给我装病,现在还是这一套。”
要说谁能治住姚荟,于老师是一个。
姚荟耳朵一捂,“听不到我耳朵也不舒坦。”
许思抿唇笑。
万老师摇头站起来,“你们好好劝姚荟,我上前头看看丫头们练舞。”
“好,辛苦万老师啦,”许思嘴甜。
万老师拍拍她肩离开了,姚荟从沙发上爬起来,“老万,你等等我哩……”
“坐下!”于老师一声命令。
姚荟又坐了回去,苦着脸说,“于老师啊,我在团里教教课就好了,我马上五十哩,你让我上台跳多没脸皮。”
“有啥没脸皮的,我要再年轻五岁都轮不到你去跳。 ”
姚荟真是招架不住一点。
于老师想想说,“我想起来啊,前些天我家老大电报拍回来说,陈德清要回来沪市诶。”
姚荟僵住,许思默默竖起耳朵。
“咱那大院不是早就拆了,新房又没有盖起来,陈家如今不在沪市德清一下没地方住,我家老大还问家里的屋子好不好让德清住一段。”
姚荟眼睛瞪圆,“他还会没地方住啊?政府肯定给安排妥当。”
人家现在是中央的书记,出行跟着一群人,住的地方都得有兵守着哪会没地方住。
于老师看着她不响,老太太银白的发气质好得不行。
姚荟不晓得啥意思,“看我干啥?”
许老师说:“我跟老大讲了下,你这房子大的要命,干脆让德清住个十天半个月,也省了组织和政府的麻烦是不?”
“啥?!!住这?他陈德清住这里?您老糊涂了不……”
“啧,咋说话哩,人是来处理闫峥局里的事的,对闫峥有好处,住你半月你还不愿意了?”
姚荟急了,“那不成,我这庙小住不下。”
“你屁股大一个人住三间屋子啊?”于老师嘴皮子厉害,“你小辰光爹娘不在家,天天不都睡在陈德清屋头,就差当人家童养媳了,这虽说后来没当成,那人家借住几天讲得过去伐。”
姚荟越听越离谱,“啥童养媳,那是我妈把我托他家……大不了我给他定招待所。”
“招待所哪能住啊,不安全哩,反正我跟我家老大讲了,让他安排到这来,阿荟啊,听话。小思,劝劝你婆婆,一把年纪了别拧巴当年那点事。”
许思正低头忍笑,忍得肩膀发颤,冷不丁听于老师跟自己讲话,笑还没下去。
“嗯嗯嗯,我觉得合适,反正婆婆这屋就她一个人住,空得很。
闫峥跟我提过好几次陈书记的,说他帮了许多,现在陈书记到沪市来,我们家能接待他是组织上信任我们……”
许思眼珠子咕噜噜转,“要是我们找借口不愿意,影响不好的。”
姚荟嘴巴张了张:……
儿媳妇咋帮别人讲话了!
于老师心满意足,跟许思眨了眨眼。
这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除了姚荟觉得相当不愉快。
“小思,你你跟闫峥搬过来跟我住。”
许思眼睛瞪圆,“妈,我认床,换地方睡不好,会影响宝宝的。”
姚荟:……
为了安慰婆婆受伤的心灵,许思晚饭留在了这吃。
于老师同万老师也留下来吃了。
吃完饭才回去。
……
另一边,沈韵之和薛佳彤也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