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招谁惹谁了
覆尘眼神微动，看了一眼李赤，抓着白裙子往云奕白那一侧靠近。
“你这么急着让她破局？”李赤猛地回头，神色阴冷，目光全放在覆尘手上的银刀，“可以，把那块玉用了，云奕白别想活着离开这。至于你，最好马上躲回寒山别等到我来杀你。”
“你就这么打算忽略掉我们的问题吗？”黎至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好像我是第一个无冤无仇但非死不可的人啊。”
“她不会告诉你的。”覆尘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一点知道的东西……”
一把银刀笔直地冲她飞了过来。
覆尘手疾眼快，把白裙子推给云奕白，顺势侧身躲开，刀尖擦着肩膀飞过，皮肉绽开。
伤口不深，覆尘抬起视线，登时一拳朝着她的面门袭来。
覆尘躲闪不及，又不想挨这一拳，当机立断，侧倒在地滚开。
李赤的目的却不是她，将她逼退后，反手去抓白裙男的肩膀。
云奕白把人往后一拽，持刀挥下，划开李赤的手腕。
李赤条件反射地收回手，她低头看着颤抖的手腕，血液顺着指尖，滴答滴答，落到落叶铺满的地上。
“云奕白，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李赤甩去鲜血，“我开出的条件不够吗。把那玩意儿给我，我说的那些事，不需要你再付出任何东西。”
覆尘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那是条件吗，那是你本来就欠着的东西。”
“云奕白，你站在她那边？”
李赤的眼睛一眨不眨，等着云奕白的答复。“我劝你想清楚，覆尘能晚几天死，你用完那块玉马上就死。”
云奕白没说话，也没动，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她提起白裙男瞧了瞧，视线转向了李赤，直视李赤的眼睛，“我对黎少说的那些事很感兴趣。你到底是谁，别拿‘我是李赤’这种废话敷衍过去。”
李赤轻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要挟我？是什么给了你能跟我开条件的错觉？”
“你这五年的谋划不就是为了今天。”覆尘悠悠说道：“煞费苦心地散播祭祀，死的人少了，还真到不了这个规格。”
覆尘说话的时候，环顾湖边，“画家，既然黎至都问你了，你为什么不回答她，阮莲莲的记忆去哪了，黎薇蕊为什么变成了疯子？”
李赤死死地盯着她，沉默了片刻，她的脸上毫无笑意却笑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啊。
我去过寒山吗，我跟你有仇吗，我做了什么？”
李赤咧开嘴角，笑道：“我杀了谁，你家人还是你朋友？最好全都死了，不然就等我把你的记忆抽出来，一个个杀过去吧。”
覆尘的脸色逐渐阴沉，她冷笑一声，反问道：“只要不是你亲自杀人就算不上仇恨吗，跟你有关被你谋划，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
云奕白拖着白裙男退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她听着，突然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认不认识。”
“常大师，你似乎很熟悉这个叫李赤的啊。”黎至同时开了口。
黎至和云奕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黎至的脸上扬起笑容，“常大师，还有这位姑且称为‘画家’的大师，我现在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彼此心知肚明，把我们蒙在鼓里各有算计呢。”
李赤转头看她，目光又掠过云奕白，笑了一下，“我做了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倒是这个姓常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李赤的目光最终停在云奕白身上，“云奕白，想想奕泽，想想云家，没必要和我死磕吧。
我说的话依然算数，你刚才砍我的那一刀我不在乎，你不插手，我说到做到。”
“等一下云少。”覆尘扬声道：“别听她说，那块玉你自己保管好，用不着它。就当帮我一个忙，捅了那吊子的眼睛，奕泽的事我肯定会帮忙的。”
云奕白的刀尖压在男生的眼睛上，啧了一声，“我帮谁都行，但是……你俩怎么都对祭祀的目的闭口不谈。”
“你之前跟我说复活。”云奕白抬起下巴，示意李赤，问覆尘：“她那个样子看起来需要复活吗？砍了两刀，什么事都没有，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磕多了。”
“说来话长。”覆尘深吸一口气，“之后再跟你解释，先毁了祭品再说！”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李赤。
李赤没捡回来自己的刀，只能躲避，冷冷地看着她，“他的记忆已经沉入湖底，别说捅瞎了它的眼睛，烧成灰都行，只要链接没有被斩断，仪式就会照常生效。”
“那你就用残缺的仪式吧。”覆尘笑道：“你敢用黎至的记忆去填补空缺吗。”
李赤微蹙着眉头，打量她的表情。
避开了一刀，李赤忽然笑了出来，“你是不想我留在长安吗？”
“我可以理解。”李赤后退了一步，“现在安婧不在长安，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只要杀了黎至就行，那之后我不会踏进长安半步，怎么样？”
“怎么兜兜转转我又非死不可了？”
黎至不知何时到了云奕白的身边，她拎着白裙子，拿着的是李赤那把刀。
扭头对上了她们的视线，黎至挑了挑眉，“听了半天，除了奕白姐的事，一件也没听明白，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迷。”
她一边说着，一刀捅进了白裙男的眼睛里。
“我还有个问题。”黎至瞥了李赤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总觉得你很眼熟，但这张脸实在陌生。你到底谁啊，你是想把我扔进这个什么献祭仪式里，还是想通过这个仪式把我杀了？”
黎至说着，缓缓张开手心，原本在云奕白手上的红绳玉坠，此刻挂在她的指间。
覆尘一愣，望向云奕白。
李赤的脸色猛地一变，“你威胁我？”
“不算，和你一会儿一句杀了我相比，不算。”
黎至态度散漫地甩着玉坠，“先解释一下，你和系统是什么关系吧。
如果莫可可的灵魂附在软练练身上，那软莲莲的灵魂在哪？”